波纹流动的反方向
我们究竟应该怎么面对现在的生活呢?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时代,又是否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黄金时代呢?这个大数据化的时代,又是否充满了很多细微的、耐人寻味的,精致的地方呢?
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的确有多的地方跟我们的父辈不同。据我所知,我爸他们生活的小时候,充满着巴掌大小的小人书,电视都是黑白的,电影要在大敞篷里看。而他们的青年时代也与我们不同。那时候,没有外卖、抖音,更没有大众娱乐的自媒体,大哥大、小灵通都是些往后的东西。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他们那代人或许会比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来看书学习?
可是,好像也不是这样。零零散散的听说过些与海洋科学界有关的故事。很多科学家们的生活也没有很多被读书充斥着的。船上的水手们相比带一两本红楼水浒上船,或许更喜欢带着玛丽莲梦露的海报上去。
马东在《十三邀》上说“在1949年之前,人们的识字率没有超过5%。从文明整个过程来说,都没有。所以我们今天所说的文化和传承,透过千年历史烟雾的都是那5%的人留下来的。如果一个社会只有5%的识字率,你当然看到的都是精致的。今天我们的识字率是90%以上,但是人并没有改变,因为那是他的本能。对娱乐本能的靠近。”
很多人都喜欢做不用动脑子的事情,坐享其成的事情当然更加完美。而我们这个时代,正如许知远所说,或许是因为技术的大幅度的提升,科技的进步,时代的快速发展,使得这个时代中的我们都有一种莫名的自信感、优越感。而正因为这种感觉,一些看过一点书或者文字的人,就总喜欢把自己放在某种制高点上。说一两句或许我这种普通大众看不懂的话,就觉得自己浑身充与众不同。而一些似乎看懂易经、佛学,哲理诸如此类的书本的人,也经常觉得自己的某种想法绝对空前绝后,或者是,总认为他是第一例。但其实,如果稍有了解,就会发现,前人总会有所发现。说来也巧,我最近常听到有人说“我正在拿油画临摹国画”或者有人说“你说我拿油画临摹国画这个想法怎么样”。每每听到这句话,我总会想起陈丹青的一本画册,那本画册里的好些画都是他拿油画临摹的国画。马东就这一现象说过一句“历史永远是遗忘,重新来”。而这点或许也是大众传媒的特点之一。就是不断的,间隔着时间点的重复一些话题。给那些刚刚或成为不久的“年轻人”身份的人们看。
没听过那些“高深”话题的他们总会觉得这些话题有意思,所以他们会对说这些话的人产生崇敬感,只是他们殊不知在这些人之前早有很多人提过。只是他们不知道。因为现代社会的典型性格就是浮躁,而典型的接受新知的模式,就是快餐模式。由于手机、电脑,移动网络等等的到来,使得我们这个时代里的一切都太快的在运转,人们必须很快的接受新鲜事物,而又由于时间的局限性使得“快餐模式”的传达知识的方式应运而生。我不认为这个事情不好,因为像《小顾聊绘画》这种接近快餐式大众化的书本,的确畅销,可以让我们快速掌握美术史的大概。可是我们也不置可否的承认,的确没有贡布里希的《艺术的故事》沉重。而现在的生活告诉我们,如果你想在别人的面前马上显得与众不同,你可以先去看看“快餐式”的书本,这样你似乎就已经拥有了一个饱读诗书的皮囊。可是皮囊下的人又究竟是怎样的呢?很多人就不会再去深究了。
而你又如何让别人知道你的“与众不同”呢?现代的大众媒体太多了,人才淹没的现象几乎不会再出现了,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自媒体。可是这些自媒体的含金量的区别,也的确是值得一说的。但其实,现在的社会,想成功的人很多,想真正做点学问的人却很少。马东说“这个世界上大约只有5%的人,有愿望、积累知识、了解过去,那95%的人只是在生活,只是这95%的人,每一个人今天都有了一个自媒体的权利,而且有了技术通道,所以他的声音被你听到了。”而我们,究竟是那5%,还是那人群里的95%呢?这似乎的确是个问题。
按我的理解,现在生活中我们听到的绝大多数声音都是95%的人在发声,据我所知的人群中,几乎没有人手机里没有抖音、熊猫,这些微视频、直播软件。而这些软件里的使用者、操作者,也几乎是那些95%。像我这样手机里没有几个软件的人几乎放在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我也分明知道自己不是那5%。
有愿望的人,需要生活。生活着的人,也肯定会有欲望。而欲望即愿望,也总是无穷尽的。李诞在《十三邀》上说过“人是社会动物,人就是为别人而活,你充分的自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就死了”,他还说过“不要说太多真话,不要挑战大多数人敢想不敢说的事”。我觉得李诞在与许知远的对话中是一个极为现实、真实的人。他说了很多真实的话。他说他有很多事情敢想不敢说,因为他是艺人他需要面对大众,可是我觉得他却以另一种方式,真真正正的说出了我心里想着的一些事。我们如果想要生活,的确要作出妥协,我们如果想要生活的舒适,不仅要作出妥协还要作出适应。这个适应可以大,也可以小。在我看来,这个调节的纽扣在自己。
一个现实的问题,一个饭局上,那些所谓的领导或是长辈让你喝酒,你究竟是喝还是不喝?如果是在你喝酒但是有些喝不动的情况下,有多少人会选择喝呢?而对于那些本就不喝酒的人,又会怎样呢?
我觉得我是个普通人,可不知怎的,我闹不起来。有时候看着周围朋友在路上打打闹闹,很是开心的样子,我能体会到他们的开心,可是却做不出相似的举动。是因为自己太够笨重?看着一些人没心没肺的吵吵闹闹有时候也会产生丝羡慕,有时候很想自己变得很能说,很热情。可是,似乎硬生生的到现在还是没做到。
看着周围的一些人,被生活的现实不断的洗礼着,身上的棱角不断被磨平着,禁不住的想象着以后的自己。可,我身上有很多棱角么?我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样,当很多人都在说对的时候,你突然站出来说了句“错”你就会显得万分另类。然后你就会想尽办法的找出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毛病,马上改正,跟随大众。许子东在《个人与群体的对立》中说“有两个强大的力量,一直在支持群众,一个是主流意识形态,人民群众总归是正确的,现在被成为主旋律,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真的是主流。另一个是市场经济,讲销量、讲读者、讲点击率。流量是靠群众来的。少数人讲的再好也没用,几十万点击量就是厉害,可是鲁迅偏偏支持个人”。
或许,我们真的过多的喜欢住在自己的那个小时代里。时常忽略着外面的那个火热的大时代。在我们的这个小时代里,严肃访谈节目的点击量是很低的。或许正印了马东所说的,看许知远节目的人九零后的年轻人几乎没有。而像《奇葩说》这些大众传媒娱乐,或许更受现在的年轻人们的喜爱。但是,我想,什么事,应该总会有那么几个例外。
而我们又该如何在这个时代中定位我们自己呢?也给自己画个百分比吗?就我自己来说,我数学不好,就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不要像死去的鱼儿,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