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梦境,流转旋转——记《地球最后的夜晚》
“你相不相信,只要一念扉页上的咒语,爱人的房子就会旋转起来。”——《地球最后的夜晚》
在2018年12月31日,我也和我的所爱去观看了这部元旦档跨年电影。

我向来不认为文艺片是小众的,但现实的确如此。21:50的场次来的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估摸都是冲着“一吻跨年”的slogan而去的,如此营销手段倒是在文艺片宣发上极为难得。

但影片真正的受众恐怕只是观众中的极少一部分。从未觉得观众之间有鸿沟,但电影却真的有门槛了。就像米兰昆德拉不如唐家三少畅销一样,营销再棒也阻止不了多数人的不接受。

虽说文艺从来都只是少数人的文艺,而大多数人都是庸俗化娱乐化的,只是随着识字率和生产力的提高,使得娱乐和庸俗更能够被我们看到而已,他们一直都存在,一直都娱乐着,庸俗着。

毕赣讲过:他和凯里老家的朋友相处时会陷入纠结和焦虑,在面对旧友时,他看不到旧友的烦恼,他们处于属于凯里属于小城青年自己的一套价值和平衡中。毕赣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们,让他们知道在物质之外,我们还有精神还有思想;不知道去质问他们:“你有没有为精神和思想思考和焦虑过?”。他不忍心,既不愿他们像被豢养一般,像蝼蚁一般碌碌,也不愿把现有的平衡打破,让他们徒增烦恼。虽说这样讲,感觉像一位君主,像上帝,救世济难,审视芸芸。但这部电影,毕赣确实做了一位君主,更是一位暴君,榨取,奴役。

说回电影,前半段将故事解构,裁为小段,交替叙事,让人云里雾里。后半段却又变起了魔术,将各段拼接糅合以一种奇幻的手法然一切变得合理起来。“电影是由一个又一个镜头组成的,而梦是一段又一段回忆构成的梦就是被遗忘的记忆在脑海里重现。”

在梦里,手表可以代表永恒,烟花却不一定就是短暂。随着罗纮武一起带上眼镜,开始进入梦境。梦里,有与他打乒乓球的胎死腹中的儿子;有满嘴谎话带着老鹰标记的“小白猫”;有“野柚子”;有酷似情人的凯珍;有钱中岛美雪的歌曲;也有红发的母亲和“偷来的蜂蜜”。

如果时间能停止,如果岁月能定格,那就和心爱的人一起,转动那个老鹰球拍,飞到云端,躺在那所最甜蜜的房子里,念出扉页上的咒语:
“用刀尖入水
用显微镜看雪
就算反复如此
还是忍不住问
你数过天上的星星吗
它们像小鸟一样
总在我的胸口跳伞”

就在梦境中,飞过小镇,飞上太空。而在地球的最后一个夜晚该如何度过呢?大概只有和所爱相拥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