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寻踪

在湖北省博物馆，见得越王勾践剑，剑身花纹甚美，上有古字，不识，猜度应是“越王勾践 自用宝剑”之意吧！在越王剑相距不出一米之遥处，有吴王夫差自用矛，此矛铜锈斑驳，在矛底座处有兽型的小装饰，应是专用之物。

如果仔细端详此两件武器，再用自己的手比划一下，会惊讶这如此精美之器会如此短小，尤其是勾践剑的剑柄，夫差矛可有长杆补其短处，而剑的雄浑却有实物的缺陷。我仔细想了想，想必原因有二：一是剑类铸造大器属非易事，更何况是青铜材质，大者易断。我在俄罗斯文物展中见得沙皇禁卫军佩剑，确是大件器物。但那已是钢质。二是剑为随人铸造，必得随人而定制，古人身材怕是无我现在高大，我辈在那时说不定也是猛将的材料。古时获取食物不易，人的身形或许矮小。此剑若是身材矮小者使用，说不定合适。所以在想想古代战争时，我们的想象力还是要基于历史的现实才好。我记得曾记得天平天国的军士与清军对垒时的一副图文描述，天国将士有赤身裸体者，挥舞着大刀长矛喧嚣叫阵。而更为称奇者，当叶名琛对垒英军舰船时，也有用“厌胜”之法以期求胜。

再随着楚地的文物一一细看，曾侯乙的展厅值得一看，那些巨型的酒器如若摆在厅堂之上，所谓酒池肉林也是可以想象的。再有编钟奏响，可谓醇酒美人不思归。在后续的观展中，也有陆续的武器展示，我用手比划了一下，有些青铜剑的器型与勾践剑相差不大，唯有剑柄处可能木材锈坏，看不出此剑的威风杀气。

在湖南省博物馆和湖北省博物馆，均能见到楚地的遗留。这些构思精妙的青铜器，着实让人看了又看，神思遐想。楚地鸟篆也是难写之字，可惜学识不足无一认识。也只是见得实物，大大的心底生出赞叹之声。

临出门时，又回转到勾践剑的展厅，还想细端详一番。在此幽暗的展厅内，越王和夫差在跨国千年的时间距离之后，两件兵器终于化戾气为祥和，默默对视。我想最大的赢家应该是时间。只不过我更想知道，此两件兵器在遥远的时间轴线上，是否曾也有相互碰撞的那一声。只是好奇，那声音可是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