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的夜晚
冷得不可思议的一个夜晚,教堂敲了七点的钟,Meißner吹着哨子回家了。我从夜色中穿过学校长廊,穿过掷标枪者雕像,穿过美杜莎的马赛克头像,穿过视线里模糊成一团的橘色光影,我知道我的视力更差了。在冻得硬邦邦的空气里想起十几年前和女同学补习回家的夜晚,想起三十几度极湿的空气里我和李佳抱着小盆子从部队昏暗的宿舍楼道穿过,遇见五班只在传说里听过的男同学,还想起高三的晚自习,和最好的朋友吃了饭慢悠悠进教室。那已经是15年前甚至更早的事了。
每次我穿过长廊都要回头看,好像期待着什么。我还在期待着什么呢?然而这条路上最终只剩下我一人。这样的生活究竟带给我什么,每一日从早坐到晚的意义是什么。前几日我梦见我的好朋友要移民了,永远见不到了,我猛烈地哭了,在梦里很凄惨地抽泣,醒来以后发消息给她,她说,如果要移民她会笑醒。我终于知道我确实是和好朋友分别了,永远地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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