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大人心中都有一个孩子,教会我们什么是真正的爱

文章摘自 |《小王子》名译名家导读版
作者 | 蒋一谈
原文名|《永恒的小王子》
亲爱的读者朋友,在认真读完《小王子》之后,我发现几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我同时感觉对这几个问题的回答可以作为我的读书笔记。于是,我非常认真地写下了我的思考,我也想请同学们在读完《小王子》之后,试着想一想这些问题,写下你自己的阅读笔记,希望我们的阅读感受能够互为启发。
一、这是一本老少咸宜的图书吗?
《小王子》是一个很美的童话故事,相信读者朋友在“译者写给小读者的话”里已经了解了童话里的人物以及主要内容。“这个童话故事既是写给小孩看的,也是写给成年人看的;既有丰富有趣的想象,也有深刻的哲理,可以说是老少皆宜。这并不矛盾,因为成年人十分需要有童心与童趣,这样可以年轻些、纯净些,而小孩毕竟将长大为成年人,他不能不懂得成年人世界里的事情与道理。”正所谓,“少年人须有老成之识见,老年人须有少年之襟怀”。的确,《小王子》于孩子而言,是很天真的童话,美好、简单、单纯;于成年人而言,是很温暖深情的小说,关于爱、关于责任、关于遗失的美好。这是一部充满浪漫主义、理想主义的纯净、忧伤而唯美的爱的童话。每一位读者都能从中有所收获:爱的顿悟,浪漫的情怀,想象的翅膀,对责任的认知,对宇宙的好奇心……你能认真阅读多少,就能收获多少!

二、什么是“驯养”?什么是正确的“驯养”?
千朵跟他自己的花儿一模一样的玫瑰花,“他感到自己真不幸”,他本来以为自己非常富足,拥有天下独一无二的一朵花儿,实际上,他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朵玫瑰。“想到这里,他扑倒在地,大声痛哭起来。”正在这时,来了一只狐狸。狐狸让他明白了,虽然他的玫瑰花与别的玫瑰花一模一样,但是于他而言,她的的确确是一朵世上独一无二的玫瑰花,因为那是一朵被他“驯养”过的玫瑰花。
那么,什么是驯养呢?
狐狸是这样告诉小王子的:“‘驯养’意味着建立和谐的关系……”“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和成千上万的小男孩完全一样。我并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只是一只狐狸,和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两样。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为互相需要。那么一来,对我而言,你就是这世上的唯一,而对你而言,我也就是这世上的唯一……”“如果你驯养了我,我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变得温暖。”“你的脚步声,却会把我从地洞里召唤出来,有音乐一般的奇效。还有,你看,你看见那边的麦田了吗?我是不吃面包的,小麦对我毫无用处。麦田不会引起我任何回忆。当然,这也是很可惜的事!但是,你有一头金发,于是,一旦你驯养了我,事情将变得妙不可言,那金色的小麦就会使我回想起你,而我,也就会爱上那风儿掠过麦田所发出的声音……”

“驯养”就是让双方拥有一种和谐的关系,这种关系让双方互相需要,是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们都是对方的唯一;是跟你有关的一切都让我欢喜,让我热爱;是充满阳光、充满温暖;是一想起你就会笑,是跟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是妙不可言;是生死相依……
这就是爱啊!小王子听了狐狸的话,终于明白了自己对那朵玫瑰花的感情,“我拥有那么一朵花儿……我想,她已把我驯养得很需要她……”
为什么“驯养”会带来“爱”?因为“驯养”是要付出时间的。“你为自己的那朵玫瑰花费了一些时间,她才对你变得重要。”时间,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时间就是生命。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有谁愿意把宝贵的生命浪费在自己毫不在意的人身上?所以,那些愿意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时间来陪伴你的人,值得去爱!而当你在一个人身上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时间时,这个人就已经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你也会爱上他(她)。这种爱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友情和亲情。小王子和他的玫瑰花之间是爱情,小王子对狐狸则是友情,“我”和小王子之间也是友情。而狐狸呢,它对小王子的感情刚开始应该是爱情,但是它的爱很理性,最后升华成了友情,我很喜欢这样的变化。

可是,亲爱的读者朋友,你要明白,并不是所有的“驯养”都能修成正果,现实生活中,有的夫妻同床异梦,有的朋友反目成仇,有的亲人形同陌路,为什么会这样?这都是因为不懂得正确的“驯养”之道啊!
狐狸是一个智者,它懂得什么是正确的“驯养”之道。
首先,“必须很有耐心。”“你先坐在草地上,要离我稍远一点儿,就像现在这样。我嘛,我斜眼盯着你,你什么话也别说。语言是造成隔阂与误解的根由。但是,你可以每天坐得越来越靠近我一些……”
“驯养”的第一个条件是要有耐心。耐心意味着不可急于求成,要舍得花费时间。所以狐狸要求小王子先坐得远一点,然后每天坐得越来越靠近,这样一点一点地去了解对方。耐心还意味着不要急着说话,要看着对方,用心去感受。
我们时常以为语言是表达自我,是让对方了解自己的最好工具,但是,狐狸不这么想。狐狸认为“语言是造成隔阂与误解的根由”,的确,仔细想想,很多时候,人们会言不由衷,或者词不达意,看起来人类对语言的把握,不管是表达还是理解,都不是很理想,语言无法完全准确地表达内心,人们似乎也不能完全正确理解语言的含义。“人只能用心灵去观察、去感受。要知道,光靠肉眼,是不可能看到本质的东西的。”所以只能用心灵去观察、去感受,“斜眼盯着你”,一个“斜眼”,带着疑问,带着探寻,带着好奇,带着思考……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看着对方,然后透过眼睛这个窗口,用心灵去感受心灵。

“驯养”的第二个条件是要有“讲究”。狐狸说:“最好是在同一时间赴约。”“比方说,你定在下午四点钟来,那我从三点钟开始就会感到高兴。会面的时刻越是临近,我就越发感到高兴。一到四点钟,我就会激动起来、兴奋起来,我会认识到要获得幸福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如果你什么时候来压根就没准儿,那我就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酝酿我的心情……会面就得有会面的讲究。”“某种讲究,就可以使得某一个日子、某一个时辰有别于其他的日子、其他的时辰。”
这个“讲究”,在我看来就是一种仪式感。为什么很多人感觉生活中缺乏乐趣,缺乏热情,太平淡,太乏味,其实就是因为不讲究,没有仪式感。比如,我们中国的传统节日,每一个节日都有它的仪式,春节贴春联窗花,除夕熬夜守岁,元宵节吃元宵赏花灯,清明节扫墓踏青,端午节划龙舟,中秋赏月,重阳登高……现在很多人不讲究这些仪式了,其实我们丢掉的不仅仅是这些仪式,丢失的是有趣的、有品质的、有感情的生活。
于是,小王子按照狐狸的要求每天同一时间赴约,让每天的见面成为狐狸的一种期盼,也渐渐成了他自己的一种习惯。他们俩互相需要着,就这样,小王子驯服了狐狸。小王子说:“我和它成为朋友,现在,在世界上,它对我而言就是独一无二的一只狐狸了”。
有耐心,花时间,用心感受,制造仪式感。做到了这些,“驯养”就会成功。想想我们的生活中,如果我们在与自己的爱人、亲人、朋友相处时,能够做到这些,我们会不会拥有更为和谐、亲密、温暖的爱情、亲情和友情呢?

三、小王子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星球?
最后为什么又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去?
离开是因为不懂,回去是因为懂得。
玫瑰花与众不同,娇美可爱,姿色秀美,楚楚动人,小王子对她一见钟情,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可是玫瑰花却不断以她那有点乖戾任性的撒娇去麻烦小王子,使他不胜其烦。有一次,为了骗得小王子相信她弱不禁风,她故意咳嗽了两三声,而且为了让小王子感到内疚后悔,她又起劲咳嗽个不停。“眼见这种情况,小王子即便对她充满了真挚的爱意与良好的愿望,现在也不信任她了。她过去那些华而不实的好言好语,小王子太认真在意了,结果反弄得自己很痛苦。”
于是,小王子逃离了自己的星球,逃离了玫瑰花。
然而,虽然离开了,但是小王子还是牵挂着他的玫瑰花,当想到他的玫瑰花可能被绵羊吃掉时,他号啕大哭起来,“如果有谁喜欢的那朵花儿,在千万颗星星中只此一朵,那么,他看着花儿的时候,自然会感到无比幸福。他会对自己说:‘我的那朵花儿在那边的什么地方……’但是,如果绵羊单把这花儿吃掉了,那对他来说,就如同所有的星星顷刻间都熄灭啦!这样的事难道还不严重吗?”
一旦流出了眼泪,其内心世界的感情是深不可测的。我们能够感受到小王子对玫瑰花的真情!
小王子自己也在“驯养”狐狸的过程中,发现了玫瑰花对于他的重要性,那是他付出了时间去“驯养”,是专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玫瑰花。他也明白了,真正的爱是不能通过语言去感知的,需要用心去感受。

“那时,我什么都不懂!我应该根据她的行为而不是根据她的言辞去评判她。她使我沉浸在一片芬芳之中,使我心旷神怡。我不该从她身边逃走!我那时应该懂得,在她使性子、耍小手腕儿的背后,其实是对我的一片柔情!但我当时太年轻了,还不懂得如何去爱她。”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狐狸告诉他这个道理:“凡是你培植过、驯养过的一切,你对它们是负有责任的。你要对你那朵玫瑰花尽心尽责……”小王子终于明白了自己对玫瑰花的爱与责任,“你知道……我那朵花儿……我要对她尽责任呀!她那么娇弱无力,那么天真幼稚。她只有毫无用处的四根刺用来保护自己,对付全世界……”
于是,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他也要回去找他的玫瑰花。
小王子对他的玫瑰花的真情、柔情与责任心,很令我感动。
这样的爱情太纯净、太厚重、太美好、太少见了,这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它如此珍贵。然而,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物质社会里,它又显得如此娇嫩、如此弱不禁风,随时可能被滚滚物欲洪流吞噬殆尽,它需要我们用力去守护。作者在书中写道:“这个熟睡的小王子最使我大为感动的,是他对一朵花儿忠心耿耿,是在他心里那朵玫瑰花一直像盏长明灯那样永放光芒,即便在他酣睡的时候也是如此……想到这里,我觉得他比我想象的更要娇嫩。他像一盏临风的油灯,一股风就足以将他吹灭,我必须格外小心翼翼地保护好他。”
为什么很多很多人都会爱小王子?
那是因为小王子的身上凝聚了我们渴望的真心。

四、你喜欢玫瑰花还是狐狸?
狐狸爱小王子,玫瑰花也爱小王子,而小王子爱的是玫瑰花,最后,小王子回到了玫瑰花的身边,而促使他下定决心冒着生命危险回去的,正是深爱他的狐狸。
玫瑰花和狐狸我都喜欢。
我喜欢玫瑰花面对被爱人抛弃时的态度。
玫瑰花很美丽,也很聪明,为了赢得爱情,她精心修饰自己,当自己以稀世容颜出现在小王子面前时,还漫不经心地撒谎,说自己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呢,这赢得了小王子的情不自禁、一见钟情。为了爱情,这种不损人的小谎倒也无可厚非。
后来,当她习惯了小王子的照顾和怜爱后,变得任性乖戾,胆小敏感,谎话连篇,这时候的玫瑰花让人有些讨厌。可是,当小王子决定离开她时,她的态度却让我有些佩服她了。她对小王子承认自己的错误,说自己以前太愚蠢;她对小王子表明心意,说自己其实是爱小王子的;她把罩子扔到一边,再也不怕冷风和野兽;她还催促小王子快快离开,别拖拖拉拉的;她宁可笑着炫耀,也不愿哭着道别……
最重要的是,她绝不挽留,有着“你若无心我便休”的决绝,让人欣赏。古人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意思是,男孩子如果陷入爱情,沉溺了,仍然可以脱身。而女孩子一旦陷入爱情,沉溺了,就很难走出来。但是,玫瑰花却能当机立断,放弃并祝福对方。真的很棒!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玫瑰花,“她是一朵个性强、脾气傲的花儿……”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她有她的勇敢和尊严。她以前的任性与弱小只是因为有爱的照护。她使性子、耍小手腕儿的背后,其实是对小王子的一片柔情。而一旦失去了爱,她还是原来的她,勇敢而独立。她并没有因为有人疼爱而丧失自我,所以在失去爱的时候她才能立刻站起来。我喜欢这样的玫瑰花。
我喜欢狐狸能够“在不如意中发现美好”的生存智慧。
在小王子眼中,狐狸是他的朋友,他们之间是友情。但是,在狐狸心中,我想它是爱小王子的,它对小王子应该产生了爱情。在遇到小王子之前,狐狸是孤独的,它渴望得到一份爱,当小王子对它说“你真漂亮……”时,我想它就已经喜欢上了小王子。

但是,狐狸知道小王子已经有了心爱的玫瑰花,它默默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并且它还告诉小王子:“凡是你培植过、驯养过的一切,你对它们是负有责任的。你要对你那朵玫瑰花尽心尽责……”
我很心疼狐狸,在以前读过的故事里,狐狸都是让人略有些讨厌的角色。而《小王子》里面的狐狸,让人如此心疼、如此敬佩。它有智慧,懂得“驯养”之道;它有牺牲精神,不夺人所爱。它教会了小王子“驯养”之道并在这个过程中让小王子明白自己对玫瑰花的爱情,这真的很不容易。
当它开始请求小王子“驯养”它,让他们俩建立一种互相需要,彼此是对方唯一关系的时候,小王子说:“我拥有那么一朵花儿……我想,她已把我驯养得很需要她……”小王子还说:“可是我没有多少时间,我还得去结识好多朋友,去了解很多事情。”小王子表达得很清楚,他已经有了爱的对象,而且他在这里只能停留很短的一段时间,他最终一定会离开。
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狐狸也不放弃,也要珍惜,为什么呢?一方面是因为它的生活太单调乏味了,它渴望得到一份感情(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友情)。另一方面我想还因为它喜欢小王子。喜欢他就应该成全他,它要让小王子明白爱的真谛与责任。于是,他教会了小王子“驯养”之道,而在这个学习过程中,它也被小王子“驯养”了,它对小王子产生了很深的感情,这是必然的,“驯养”的目的就是为了诞生爱。
小王子离开时狐狸很伤心很伤心,但是,它最终还是能够走出来,因为它看到了这一段感情给它生命带来的美好,“我还是有收获的,因为,我从小麦的金黄色可以感受到美感了。”他知道如何慰藉自己!这是生活的大智慧,我喜欢这样的狐狸。

五、我们为什么要仰望星空?
在小说的最后,作者写道:“请你们仰望天空,请你们发问吧:绵羊有没有把那朵玫瑰花吃掉?你们只要关心这样的问题,你们看万物时就会有全然不同的感受……然而,任何一个成年人永远都不会懂得这个问题有多么重要!”
仰望星空到底有多么重要?我想说,非常非常重要!可是现在很多人(正如书中描述的成年人一样)并不懂得,他们认为这是一件无聊、矫情、浪费时间、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事情。他们错了!
德国哲学家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最后一章这样写道:“这个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的心灵感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们头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这段文字还可以这样翻译: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当我们仰望头上灿烂的星空时,我们的心灵会感到深深的震撼,也会得到温柔的抚慰。
当我们仰望头上灿烂的星空时,它会带来诗情画意与翩翩联想。比如牛郎织女七夕鹊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比如嫦娥奔月广寒宫冷,“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更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心灵慰藉,“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壮美画卷;我们可以“举杯邀明月”,也可以“欲上青天揽明月”;我们观赏“河汉纵且横,北斗横复直”,我们感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们惊叹“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我们想象“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最后,当我们“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月亮星辰对于我们而言,已不再是冷漠的遥远的自然天体,它们已成为我们可以寄托喜怨哀乐、情思遐想的精神家园。

当我们仰望头上灿烂的星空时,它会带来哲学思考。在浩瀚的星空下面,人类何其渺小!面对一轮明月,大诗人李白会发出“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的感慨!
时间是永恒的吗?空间是无限的吗?一个人,能拥有多少时间,又能占有多少空间?我们会情不自禁地敬畏,也会小心翼翼地追问,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又会到哪里去?每当我们这样思考时,我们的心胸会变得博大起来,我们的世界也会因此变得更为宽大。
当我们仰望头上灿烂的星空时,它让我们保持好奇心,而好奇心正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原动力。我们会幻想在那浩瀚星空里进行星际航行,探访外星文明,宇宙是《小王子》里描述的这个样子吗?还是《三体Ⅱ • 黑暗森林》里描述的那个样子呢?宇宙法则真的是黑暗森林法则吗?我们应该积极去探索外星文明,还是应该像伟大的物理学家史蒂芬 •霍金说的那样,不要主动和外来文明接触呢?
这一切都是人类多么可贵的精神财富啊!
亲爱的同学们,请记住,头顶上的星空是人类的精神家园,更是人类前进的力量源泉。我们要时不时地抬头仰望它,静静地,用心与它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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