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从来都是光明普照
我的生活从来都是光明普照,即使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出了很严重的问题的时候,那光明也总是普照的很及时。
所以,我至今都活的很健康和正常。
对此,我万分感恩!
虽然,我的一些执拗的行为和念头非常让她们头疼。但是,这就是我人生的意义。我把所有的执念都降低了要求。于是,我呼吸顺畅了。
很意外,在这栋单身公寓的房间里(在此注明,它是一个在雨水季节容易发霉的房间,而且十分老化,破旧程度不亚于我自己的在家时的房间。而且天花板上还有老鼠爬来爬去的声音。就像我们门店里头那只喜欢咬刷碗的铁丝球的老鼠。我已经让我们的老板想办法把它给干掉了。虽然,这在我的信仰上是有失慈悲心的杀生行为,但是,顾及到更多的食客要是食用了它带病菌的身体爬过的食物而致病,更得不偿失。所以,我决定,干掉!)
我的原生家庭除去近几年发生的因经济情况而导致的成员间的矛盾之外,我们家算是完美的家庭。虽然,我们脾气上来的时候会口出恶言,但,我十分确定,我们家人的心地是善良的,除了偶尔的一些愚蠢。
我们的家庭就像社会上所有的其他家庭,存在着相似的问题。不严重,只要大家都能以诚相待,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但,实际情况就是,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心里的安全感早已因为各个成员的各种失败追求而告终。
我们建立在彼此身上的信念与信任因各种现实的挫败而对彼此失望。
然而,当我离开她们独自生活。我说的是独自讨生活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自己讨过生活,那些曾经在心头特别强烈的怨恨之念,淡的可以原谅所有的过失。因为我懂得了张爱玲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不很确定原话是不是这样讲。有可能记错了,但,大致意思是这样的。)
人的毛病其实非常浅薄,越是落后的地区,对事物的理解思维的方式就非常简陋。
所以,各种误解与奇葩的追求就会充溢着人类社会尚不完善的过去现在当下与未来。
我父母年轻的时候都是俊男美女。
这不是我说的,是所有生活在那个村子里的人们这样认同的。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有一头浓密的还带大波浪卷的乌黑秀发。这一头乌黑秀发可是他最骄傲的颜值保证物。
据我跟他生活过来的经验,他是个感性的人,不切实际,而且还懂点浪漫。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豪言壮语的诗词与英雄主义。对人际的理解极其头脑简单,所以他总是在交友上结交到各种狐朋狗友。因为他嗜赌。因为赌博,我爸爸蹲过几回班房,黑社会也找上门过几回。但,很奇特,他没有从这些糟糕的经历中吸取教训,直到晚年,他才有了点醒悟。具体醒悟到什么程度,我不很清楚,要看他那感性的心境什么时候发作,发作了,他就会在心中升起各种悔意。在这点上,我跟他特别相像,唯一不同点是,我不会像他那般优柔寡断。
我爸爸和所有浅薄的男性一样喜欢色情刊物。
小的时候,我们家房间里挂的都是欧美三点式的火辣美女挂历。
我妈是个平胸,我不知道她每次看到那些体型优美,胸脯极其发达的美女挂历时是什么心情。而且那些欧美女子还各种搔首弄姿。因为她是个传统的端庄女子。(除去我爸因好赌不在一些生活事务上急需他支援的时候没出手惹毛我妈时,我妈的河东狮吼式的坏脾气,也是因为我爸不争气给造就出来的。我妈在25岁的年轻岁月就生全了4个娃崽。我们小的不会自己洗澡。我们要洗澡,我们的发型,我们的换洗的衣物都得我妈一人包办,各种家务活压的她发狂,然而,我爸只负责捐赠精子,除此就是赌博。后来,他接了些服装外贸生意,才收敛了好赌的恶习。不过好景不长,赌瘾时时发作。
人天生不喜欢劳动。尤其家庭成员爆表时,这就不是一般能愉悦精神的劳动了。养儿育女与生计压的她们失去了耐心。彼此心头都是对对方的无限失望与怨恨。
材米油盐以及糟糕的社会环境会很容易摧毁一个原本本性单纯的人的意志。
通过各种苦难生活,上天对我很仁慈,我没经历多少苦难,但是,我理解这些苦难,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在我看来都是些人们的情绪失调与生理内分泌失调。
我妈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女,但,我是个例外。因为我长的像我自己。
听我妈说,她在大连生活时,将我丢弃过一次。在过去,没有任何实打实的生活经历为基底时,我脆弱敏感的心灵肯定会因此而泪流满面,那么现在呢?我很理解她的行为,因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作出很多过火的事情。在这点上就能理解,为什么我们是母女了。基因这东西是很神奇的,我在心智上跟我妈很像,但日后就不会再相象了,对此,我很庆幸,社会改造了我。哈!
我继承了我妈丑陋的字体风格。压根不用学,在后来的学生生涯中,不用学我妈的字体,我自己就发展出了我妈的字体特色。我相信了基因的复制黏贴的强大性。
我爸爸继承了爷爷的漂亮字体。天生就会写一手及其漂亮的字。不需要后期的各种字帖的临摹和训练。
人的神奇之处就在此-----复制黏贴。
我们家中,我们的长姐继承了这个优良的血统,我们谁的字都没法跟她们的比。
--------大气洒脱。
世界是公平的。我姐姐继承了漂亮的字体的同时,继承了我妈的痔疮。在这点上,我们后来者就没有。但,我与家弟继承了我妈的少白头。
从这些发肤表征就足以证明我们都是亲生的,都不需要DNA鉴定。
我们从小到大都是活在我们父母的极度暴躁的争吵中,即使年龄大了,他们想起心里的结,也是各种吼。
因为厌倦了大声的吼叫,我们索性就不再开口了,如果嘴巴说不清楚,我们还有什么可沟通呢。
没错,在那些青春岁月里,笼罩在我们之间的是冷战的白热化空气。
我们都成了哑巴。
也喜欢上了哑巴般的生活。
语言从来没这么多余与无力过。
我们不用开口,就明了我们在为什么而闷闷不乐。我们心照不宣。我们照常过年过节。
我们活在情感无法疏导的压抑中。
终于,我成了家里第一个自闭症发作的人。
但,她们全部没发现。
在她们眼里,我依旧是个正常人。
我跟我外婆说,我近期老是做梦,各种被野兽追赶的噩梦。
我外婆是从封建社会而来的高中女生,她十分担心我的情况。于是她给我算卦去了。
卦师说我要拜忏。
拜忏用温州方言说出来的时候,尤其像我对传统文化一无所知的时候,听起来即怪,也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后来才知道,我失去了人生的信仰,也就意味着命运的飘荡性。对传统的责任的缺失。
我外婆劝我妈出钱给我做个法事。
当时,我妈对我的状态非常厌恶,她不打算搭理我。
我外婆跟她说我的情况很糟糕,所以,我妈妥协照办了。
我在我们家乡的小庙里,和一群老人家一起围绕着观音像走动。那是一种仪式,忏悔的仪式。
当她们说跪拜的时候,我照做了,当我起身的时候,眼泪就出来了。很奇特,即不是悔恨的眼泪也不是伤心的眼泪。它就这样自己流了出来,毫无征兆。
后来,我外婆欣喜的说,你哭了。
我说,我没有,它自己流出来的。
我在那么跪拜的瞬间,感受到的是围绕我的老太太们的一种非亲非故却给予我的一种信仰上的精神支援的温馨情感。
在日常生活中,我是讨厌这些老太太的,但是,在那次的仪式上,我却并不讨厌她们,甚至还有点喜欢。
我对故乡的爱恨都是围绕着她们的单纯信念而产出的各种误解。
我们没理由彼此怨恨,因为我们并不知根知底,我们知道的都是些被污名的传言,事实是什么样子的?---无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