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者 传灯者
历史是有时间性作为承接的,不论是延续的历史,还是斩断的历史,时间都是记录的方式特性。对于文化而言,是依赖人来承接的。有人发起,就会有人传承。
在中国的文化中,对于“传承”一词的表达,有一个恰当的例子。就是禅宗。如果从另外一面去思索禅宗的源流,会发现很多有趣的内容。《五灯会元》中记载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日: “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世尊至多子塔前,命摩诃迦叶分座令坐, 以僧伽梨围之。遂告曰: “吾以正法眼藏密付于汝,汝当护持,传付将来。”
在这里世尊将佛法中的八万四千法门中的一种传与迦叶一人。后世禅宗经由达摩祖师传入中土世界。其后的一祖至六祖均为一人,禅宗所谓”一花开五叶”的典故也是由此而来。达摩谓之“燃灯者”,后世传其衣钵者谓之“传灯者”。有一人传灯,则其灯火不灭。而且“得一人”即可。
这样的故事是今天推送的“药引子”。今天推送的是沈从文及汪曾祺两位先生。一师一弟子。从这两位先生的文章及行事来看,可以说是衣钵传承得当,先生立意颇高,弟子执礼甚谨。汪曾祺先生的文章深得沈从文先生的身形。
沈从文先生驾鹤后,汪曾祺先生曾有一文《星斗其文 赤子其人》写其老师,此文一出,其他的概不出其右。这样的文章保持了汉语写作的一个高度和历史。这篇文章也很好的阐述了“燃灯者”与“传灯者”的交集。
备注:1939年,汪曾祺考入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从杨振声、闻一多、朱自清诸先生学习,是沈从文先生的入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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