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葬礼(一)
按照流程,我们都知道,昨天,2月15日,外公就彻底的离开我们了,因为这一天早上他的遗体就要被送去殡仪馆火化了,这些天他躺在客厅,就像睡着了一样。我们大概7点10分赶到外婆家,姨姨们和舅舅一家在吃早饭,站着吃,木木的往嘴里塞东西。二姨,四姨,五姨,小姨前一天晚上都没有回自己家,三姨回了,但是凌晨4点就醒来了,睡不着就回娘家和姐妹们一起守老父亲最后一晚。娜娜妹妹也没有回家,跟舅舅的孩子们挤一个房间。
本来我和鹃鹃也打算守外公最后一夜,可是看到姨姨们在14号下午的家祭仪式上哭的那么惨烈,担心15号她们会哭晕过去,我们觉得要养足精神看好她们,扶住她们,抓住她们。
跟娜娜说我们不过去守夜,问姨姨们在干啥,她秒回“打卦"(就是方言聊天的意思)。
我之前有两个晚上参加了守夜,和外婆舅舅聊天,上香,烧纸钱,跪在棺木旁边端详外公,时间过得很快,而且因为守在外公身边,心里反而更平静。早上看到各位回家睡的姨姨,来上香的时候都是脸色惨白,眼泡很重,往往安静下来的时候更加想外公。
最后的告别终于来了,姨姨妈妈抓住棺木哭的歇斯底里,不准别人把冰棺打开,不准他们把外公拿走,妈妈哭的跺脚,几个姨姨死死的护住冰棺的盖子,要跟每一个阻碍她们和老父亲哭诉的人都推开,我们能做什么呢,只能抱住她们,让葬礼的流程继续下去。舍不得。非常多的舍不得。
姨姨妈妈们跌跌撞撞的跟着遗体下楼,追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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