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曹雪芹
我问曹雪芹:“林黛玉真的在烧完诗稿以后咳血而死了吗?”
曹雪芹说:“非也。伊就是一个民妇,住在巷尾林家,经营些笔墨纸砚,老夫每次去买墨,伊就短我些,给我些不甚好的焦墨,所以我要在小说里把伊写成那样惨死。”
我瞧着曹雪芹,面如黑炭,胡子花白,米粥粘在上面都凝成了浆。我说:“诶,老滑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偷藏了人家的丝巾什么的?”
“哪有丝巾!老夫是个正人君子。”
“那我刚才捡到的手绢一定不是你丢的。”
“自然不是。”
我就走了,走了很久,我躲起来,回过头,瞧见曹雪芹把长袍脱了,把睡觉的草甸掀起来了,在摸索什么。果然,有人说曹雪芹写书入魔,记忆差得连后四十回要写什么都忘了,真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