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坐飞机,到底在怕什么
前天(2019年3月10日),埃航飞机失事事件,再次把空难推到了一个“骇人”的高度。而就在半年前(2018年10月29日),还发生过印尼空难事故。两次空难有个共同“槽点”:无人生还。
埃航空难,大概是我在网上看到过的最容易引发噩梦的大灾难之一。之所以说这次事故十分“骇人”,是因为飞机失事后,有记者赶到现场,亲眼目睹了惨不忍睹的空难现场:地面形成一个直径约50米、深度约10米的巨坑;除了飞机残骸的碎片,地面还散落着遇难者的衣服、鞋子等物品。由此我们推测,飞机失事时是俯冲到地面的。当时的乘客肯定惊恐万状,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可以说无助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想想真是无奈,这种死法真让人惊骇!
这次空难,8名中国人遇难。我们在此先向遇难者默哀三分钟!
面对所谓“小概率失事”但后果极其骇人的空难,我们这些外行首先要问的问题是,飞机自公认的1903年莱特兄弟首次试飞成功以来,为什么至今没有研究出降低损失或避免空难的科技手段?而一直是没事的时候“让子弹飞”,一遇到空难就只能干着急、干等死?最后给摔个七零八落,尸骨无存!是航空科研短板,还是飞机构造自身不允许“外加”其他防护措施?
比如说,给飞机造个特殊材料制成的类似“降落伞”的东西,在空难发生时,可以自行打开,最起码在跌落过程中能起到一定“缓冲”作用,把灾难程度降低,不至于造成“一锅端”的惨状啊!这个在理论上可行么?在实际操作上可行吗?
当然,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可是目前航空业通行的空难“自救”办法是跳伞逃生,诸如此类。假如空难突然来袭,大伙儿还来得及在打开舱门后一跃而出么?更何况还要靠降落伞跳下来,有些人还要做做思想工作,时间仓促,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我猜想,飞机制造业发展到现在,基本上还是延用了莱特兄弟的理论,大概在其他方面也做过相应尝试,只是一时间没有得到结果。但是,面对损失惨重的“小概率”空难,行业人员应该积极研发“零容忍”空难的手段,把“小概率”事件变为“零概率”,这样难道不是更好吗?但就全世界兴起的盖楼一事来看,你建设高楼大厦方便,那我就复制粘贴你的办法,自然全世界都成了高楼林立的面貌。所以我的推测是,在飞机制造行业,你怎么造,我就怎么造,最起码省事儿!
门外汉思考问题当然都是这样“唯利是图”,我这是出于对自身安全考虑,或许也代表了大多数乘客的意思。我每次坐飞机都很害怕,尽管有人总安慰说坐在飞机某个部位最安全,失事概率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放心大胆地坐上去就是了。问题是,你上了飞机就由不得你了!所有人的生命,在飞行途中都掌控在那个“金属鸟”的表现上,它要是争气,我们就能安全抵达;它若突然变成“病鸟”,每个人都在劫难逃。所以说,坐飞机说到底最怕的还是出事;怕出事,因为我们都是凡人,躲不过怕死的现实。

现在,网上订一张淡季机票非常便宜,所以很多人都对坐飞机习以为常。但我相信,每当坐在飞机上,它在空中开始颠簸,或者偶尔出现一上一下的情况,甚至听不到发动机的轰鸣声时,那颗可怜的小心脏几乎要从嗓门蹦出来,死死向座椅后背上靠,双手握在座椅手柄上攥出水来,足见人的可怜相——就算你把座椅靠折了,手柄攥断了,问题是你还待在飞机里面啊!
我就经历过几回这样的糗事,弄得人满头大汗,顺着脊梁骨流下去的汗珠,一直流进股间,顿时让人坐卧不安。坐飞机又不能像坐火车,偶尔还能起来走动走动,不舒服了站起来伸个懒腰、跺跺脚之类的。在飞机上,一切都由不得你。你把一切都交给了那只“金属鸟”,同时又把一切都交给了万能的上帝。然而,从惨重的空难结果来看,上帝并不万能!上帝只会让我们陪着他去往一个未知的世界!我在国内航班上经历过飞机一上一下的飞行,虽然最终平安着陆,但对坐飞机真的心有余悸。面对飞机,心有“猛虎”。
曾有好多前往非洲、美国,甚至格林纳达等地的工作机会,我想起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这些词汇的意思,马上就心凉了大半截。再加上非要坐飞机去那些地方,我想我不去也可以啊!干嘛啊,跑那么远还不是为了挣点钱!钱能挣得完吗?一辈子都在挣钱,你见过几个人把这世上的钱都给挣完了?反正都是为了吃饱个肚子,我跑那么远干什么?去见世面?中国现在的世面很大,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世界的多面,我实在不想坐着飞机跑那么远,想想就睡不踏实。
长途飞行超过四个半小时,我就急得像蛋憋在肛门上的老母鸡。可又不能中途下去透口气,找个稳妥的地方把“蛋”给下了,非得“正襟危坐”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我内心真是骂过无数个MMP的。想当年前往德黑兰,从乌市出发,一觉醒来就到了,全程也就四个半小时。后来返程,一觉醒来就到了乌市,走出机场,正是早晨阳光最舒适的时候,我闷在胸中的一口“怨气”终于吐了出去。假如旅途飞行超过五个小时,打死我也不会出去。我不会为了出去挣钱而把自己活活吓死在坐飞机这种事情上。这事儿在没坐过飞机的前辈看来很让人羡慕嫉妒恨,但对经常在飞机上吃喝拉撒睡的朋友来说,飞行就意味着“拿生命开玩笑”。
我还想起大名鼎鼎的乡村音乐歌者约翰·丹佛,一首《乡村路带我回家》,当年还在我们的英语课本里出现过,几乎唱遍了我们城市的大街小巷(事实上,人家那首歌是唱自己家乡的,却在我们的城市里大火)。这位歌者的死亡,就跟他喜欢“拿着生命开玩笑”的性格有关。他喜欢自驾飞机,没想到最后就死在自己喜欢的冒险上。
虽说现在制造飞机的工艺已与1903年不可同日而语,但在一个世纪多时间以后,我们仍未在降低空难损失或避免空难发生等方面做出实质性进展,这不得不说人类的进步还真是微不足道。一架波音飞机有什么了不起?它还不是人造出来的么?可是一飞机的人都死于空难!人没了,有别的什么东西又有何用?
此次埃航空难事故,飞机自身若有降低空难损失的可行措施,即便在我一个外行想来,也绝不可能会在地面上砸出一个直径50米的大坑来。当我看到散落在地面上的遇难者的遗物,不知不觉就流下了眼泪。古人还说“物伤其类”呢,更何况我们还是活生生的人类!他们都是无辜的生命,却为一种“不健全”的科技工具献出了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小概率”事故确能造成大面积伤亡,甚至像这次事故,飞机连个完整的碎片都找不到,你能说“小概率”就不用担心啦?“小概率”就不用再深入研究避免空难的措施啦?
真希望未来的飞机能像鸟儿那样,升降自如,哪怕遇到不测或突发事件,也能像鸟儿那样平安着陆,然后又自由飞翔!人类历史上为坐飞机而遭遇空难的人数对填补历史“空白”早已足够,因此我希望未来的飞机能在失事后安然着陆,或只是摔破了某个地方,但里面的乘客都安然无恙!当然,这是个门外汉一厢情愿的想法,不知道科研上能否行得通。
怕坐飞机,我怕的是“小概率”的无知和未知,而不单单怕死;死是迟早的事,但死在惊恐万状之中,是我这辈子想都不想的死法之一。一个人死于横祸、死于非命、死于惊骇,在活人看来,那是多么无辜而又无助的一件事情。死是死了,未免也太惨了!
人类在对待死亡一事上,哪怕多么看得开,多么豁达,多么有信仰,我想,世人都喜欢中国古人提倡的死法:寿终正寝。西方人提倡的“安乐死”都不如寿终正寝、自然死亡。因为人类是一种按照自然规律存活和死亡的物种,所以就应该顺应自然规律。此外的一切活法或死法,都应归于“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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