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沙
当我不确定时,脑袋就开始怀疑,怀疑像是藤蔓一样疯狂的长满整个屋子,然后紫色的枝桠戳破白色的窗户纸,硬生生的把那间破屋子顶起来,扎在半空中嘲笑世人。所以头发就是怀疑的外显。
父母让我见到长辈鞠躬问好,我搪塞了许多借口杵在那儿梗着脖子没有动,他们心里肯定是失望的,一时面子上过意不去,只能赔酒作罢了。
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包,蘸了些唾沫搽在上面,揉了揉便冷静了下来,天色晚得失去了时辰的概念,我的膝盖蹭到了她的手肘,黑暗之中也是很难想象这种奇怪的睡姿,呼吸近了些,蒲公英落在鼻翼上,我不敢出声,轻轻的掠过衣襟,似乎很近可是又好像很远,手指挪动着走路,她翻身过来,我感受到了她的眼神,她吹的气在我耳边,我似乎可以直起腰了,可是鼻腔里一阵酸楚,让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轨迹,蚊子在耳边嗡嗡响,我胡乱抓了好几下,将裸露的皮肤围起来,耳朵也缩回去了。醒来之后,空间还是黑的,光打在幕帘暗金色的丝线上,也是知晓应该是下午了,我起身点了一根烟,消去空气中弥漫的汗味。
日天消瘦了许多,他从老家给我捎来一些吃的,说了一些话就匆匆走了,这次没有和我一起喝酒,我就出去买了些酒,喝了几口就上头了,坐在饭店里就开始唱歌,呼吸声吹着话筒,眼底的白色孔明灯看着我,渐渐失去了知觉,这是喝醉的最好结局。可是醒来还是得面对这些,所以我讨厌时间。

温柔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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