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2E06 | 元杰——黑白琴键,信由人生飞驰的疆界(上)

第十期(上):对话中国十大青年钢琴家元杰
S02E06

前期导读:他是美国茱莉娅音乐学院演奏博士、中央电视台评选“中国十大青年钢琴家”。他被《纽约时报》称赞为“完美的技术和毫无疑问的乐感使他成为同一代钢琴家中的佼佼者”。他被世界著名的纪录片《钢琴的黄金时代》的杜拜先生评价为“新一代钢琴家中不可缺少的钢琴诗人”。本期云山音乐工作室将独家专访钢琴家元杰,走进他以黑白琴键,构筑起人生飞驰的疆界。


著名钢琴家元杰,世界乐坛赢取奖项最多的中国钢琴家之一。哈尔滨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吉林艺术学院音乐学院副院长兼钢琴系主任。美国茱莉娅音乐学院演奏博士、意大利科玛湖钢琴学院院士、中央电视台评选的“中国十大钢琴家”。他被《纽约时报》称赞为“完美的技术和毫无疑问的乐感使他成为同一代钢琴家中的佼佼者”,被世界著名的纪录片《钢琴的黄金时代》的杜拜先生评价为“新一代钢琴家中不可缺少的钢琴诗人”。他同时是哈尔滨国际钢琴节艺术总监、兰州国际钢琴周艺术总监、中国国际钢琴艺术节伯牙奖艺术总监、杭州大屋顶国际艺术节艺术总监、香港钢琴音乐协会艺术大使、中韩国际艺术形象大使、北京大学爱基金形象大使。
他每年的音乐会平均多达120多场,演出足迹遍布全部五大洲近40多个国家的600多座城市。他在最著名的音乐厅演奏,包括美国卡内基音乐厅、维也纳金色大厅、法兰克福歌剧院、中国国家大剧院等殿堂级音乐厅。他与100多个顶级交响乐团合作,包括最著名的纽约爱乐乐团、德国德累斯顿交响乐团、中国国家交响乐团、中国爱乐乐团等。
他在杭州西湖上演奏“彩云追月”,在张家界天子山顶演奏“我爱你中国”,在山西壶口瀑布前演奏“黄河”。他数次随国家领导人出访演出,他在中央电视台的大型活动上频繁演出,在每年的新年、春节、五一、七一、八一、国庆等大型晚会上,用优美的琴声奏响节日的祝福。他是中央电视台《音乐人生》栏目开播30年里最年轻的受访音乐家,他是北京大学讲坛上最年轻的主讲嘉宾,他是两次受邀到军队最高艺术学府“解放军艺术学院”举行全院讲座的艺术家。他是最年轻的国际比赛评审,担任了意大利布索尼国际钢琴比赛、法国阿尼梅特国际大师邀请赛、葡萄牙韦索斯国际钢琴比赛、德国国家音乐奖、韩国首尔亚洲国际钢琴比赛等国际比赛的评委。


1990 年,5岁的元杰初次接触到钢琴,也正是从那刻开始音乐逐渐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伙伴。
十年后他再次与祖国故土重逢,回首过往,似乎如同阿基米德手里能够撬动地球的杠杆支点,旧日的秩序和规则正不断消减,人们对未来发展的思索又该如何定义?
顺流而动,“80S”青年钢琴家既是他的定义也是他的标签——代表着中国青年钢琴演奏家对古典音乐的发展与传承。用音乐演述下的时代,将过去与未来连接,面对社会的喧嚣、新旧交替的当下,如何用音乐解脱其中困境?这是与之不同的思索。
或许我们最终会找到自己的答案。

VOL 1
这位出生于85后的钢琴演奏家,并不像大多数人猜测的那样,拥有身为音乐家的父母或者爱好音乐的家庭氛围。相反,元杰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5岁的时候父母借钱为小元杰买下了一台钢琴。从此这台钢琴成为了元杰的全部,除了在学校上学之外,元杰的全部时间都花在了钢琴上。从小到大,当同龄的孩子在外面玩耍的时候,元杰都是坐在钢琴前挥洒汗水。这样的枯燥与无数次的自我打击,也让元杰有过无数次的放弃的想法,但是他都坚持了下来,只因为他执着于所热爱的音乐与钢琴。
说起那段时光,他依旧清晰的记得。他在10岁的时候举家搬迁到广州。他说,在10岁之前他从没有真正的喜欢音乐,而正真改变他对音乐态度的那一刻始于一场交响乐的音乐会......

元杰:“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响曲《悲怆》。我当时从来没觉得古典音乐也可以那么抓住人心,当乐队奏响的时候,当这个主题出来的时候,就感觉人间的这种喜怒哀乐,除了交响曲除了古典音乐,用别的方法表达都是苍白的。
比如说,当我们看到或听到“悲怆”这两个字,并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可当这个第四乐章不协和和弦,这个弦乐主题出来的时候,你就觉得你的心,像被撕开了一样,你就会觉得,音乐的魅力如此奇妙,可以让你的心有这样深刻的感受。所以从那一次起,我就觉得,音乐不但可以陶冶人的情操,还完全可以左右人的情感,我对音乐有了全新的感受。
也就说,我是先喜欢上交响乐,然后喜欢上古典音乐,最后喜欢上我演奏的这个乐器的。
从此我就试图在钢琴上面,展现出同样的魔力来。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讲课的时候,特别注重钢琴的交响化这一方面,因为我觉得钢琴是个很立体的乐器,绝对不是一个平面的东西,钢琴也要演奏出像交响乐那样震撼人心的感觉。”

VoL 2
元杰曾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中央音乐学院,师从中国著名钢琴教育家杨峻教授。不久,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世界音乐的最高学府——茱莉亚音乐学院并获得了全额奖学金。在美勤工俭学十年,他从语言不通到用英语在联合国代表留学生演讲,从默默无名到赢取全美钢琴比赛第一名,从入学时的普通学生到获得被誉为音乐界的象牙塔的“钢琴演奏博士”学位,元杰完成了一个从黑天鹅留学生到瞩目世界乐坛的钢琴王子的蜕变。

雲山:您眼中的茱莉亚学院是什么样子?
元杰:说起茱莉亚音乐学院,你真的能在这里见到各种人。比如那天我上电梯就看见小提琴大师帕尔曼老人家做个轮椅进来,拿个报纸去五楼,不用问,肯定是给学生上课,不然也不会出现。
指挥大师列文涅,基本每两个星期来一次上课。这要是在平时,估计围观签名的人早就挤得水泄不通了。
据说茱莉亚历史上只有两个人出现是引起了轰动:一个是客座教授霍洛维茨大师,还有一个是客座教授卡拉扬大师。其他就算马友友、朗朗来了,也没人回头多看一眼。
基本上学校每三、四天左右就会出现一位大师级人物,比如阿巴多、基辛、谭盾、阿什肯纳齐、布兰德尔之类的。

雲山:您在学习和比赛中获得很多第一名,您有什么好的建议与大家分享?
元杰:其实我觉得在年轻的时候,这个名次对自己是很重要的。你要通过比赛给自己建立信心,逐渐的去证明你可以做到更好。但是到了一定的年龄和经历之后,也觉得其实第一名,第二名和有没有得奖是对自己并不重要的,而重要的反而是参与的过程。
比如说小的时候,参加比赛讲的是结果,我要拿第一名才能证明我成长了。但是先在我不这么看,先在如果参加一个比赛我更看重的是一个准备的期间,你通过准备这个比赛,通过大量练习,阅读,理解,分析音乐,你在这个过程中你提高了,哪怕最后你没能够获得名次与奖项。但是这些东西都实实在在的学到了,你实实在在的经历了。那么在这样一个准备的过程中,实际上你的收获是远远要大于这些外在的名次的。我觉得这是一个观念的转变,也是一个成熟的表现。当然我不奢望所有的小孩子们(琴童)都有这个体验,这更重要的是一个过程,到我现在这个阶段,我觉得名次就不是最重要的了,而是你真正通过这个比赛,或者一段过程中学到了什么东西。我觉得这个实际上是给你最好的一个礼物。

VoL 3
跨界”有时未必是件好事,对于古典音乐家来说尤甚。西方古典音乐又被称之为“严肃音乐”,古典与流行之间还是有着相当明确的分际。大多数情况下,古典音乐家都是不屑于跨界的,抛开作为严肃音乐家先入为主的主观偏见,古典音乐的通俗化、流行化本身就是有待商榷的。也正是基于此,游走于古典和流行两种音乐风格之间的跨界巨星,在古典音乐圈往往不被待见。其实对于此,元杰也有不同的见解。

雲山:您有没有已经参加或者有打算参加古典音乐以外的音乐创作和演出?
元杰:那我觉得如果广义上来说古典音乐是整个音乐历史进程中的一个流派,那流行音乐便是另外一个流派。从广义的角度来说,艺术音乐都是相通的,流行音乐从古典音乐借鉴了很多东西,那么古典音乐在发展中也受到流行音的一些影响。
比如我举个例子,现在很多古典音乐的作曲家会写一些电影音乐,电影音乐和传统的古典音乐就有些不一样了。他可能借鉴了流行音乐的元素,时间上,曲子长度上可能更紧凑。和声的运用上,在曲式的结构上可能更加贴合现代人,他实际上是收到了流行音乐的影响,甚至我们的作曲家们包括拉赫马尼诺夫,格什温等。他们的音乐创作,他们创作的协奏曲交响曲中也深受流行音乐带来的影子,他们也在流行音乐里吸收自己的养分。那么流行音乐实际上也借鉴了大量古典音乐的东西,流行音乐的和声基础,流行音乐的配器,流行音乐的旋律,这些基本要素其实都是从古典音乐这里吸收来的。所以我觉得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并不是相对立的关系,而是可以互相借鉴的关系。
那作为一个古典音乐家在现代这个社会时代里面,我觉得是很有必要和流行音乐做交流的,甚至跨界,我们尝试用种新的方式,新的形式去包装古典音乐,与古典音乐会结合,其实都是一种古典音乐跨界的一种尝试,我个人是很鼓励这种尝试。因为我觉得音乐的内涵保存住的话,音乐的外在形式其实是可以与时俱进的。其实我本人也一直在向这个方向做工作,我经常也在电视上,用电视传媒的舞台灯光特效去演奏古典音乐,那么包括运用多媒体的方式去表现音乐,比如我弹肖邦,会搭配一些影音画面,去立体式的表现古典音乐。

VoL 4
中国古典音乐有悠久的历史传统,中华民族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创造了无比丰富的民族音乐文化。中国古典音乐犹如一棵古老而常青的参天大树,以其源远流长和多彩多姿屹立于世界音乐艺术之林。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不少人反映中国古典音乐难以欣赏,不如流行音乐和西方音乐那么直感。当然,热衷于中国古典音乐者也大有人在,其关键在于是否懂得欣赏。那么,如何欣赏中国古典音乐呢?元杰在此提出他的看法。

雲山:您觉得外国人能理解中国作品吗?您自己是怎么理解中国作品的?
元杰:其实我觉得好的作品,首先它是民族的,其次他才是世界的。如果他没有民族性的话,它是没有办法具有特点成为世界的。因为我们所说的世界级的作品实际上就是这些民族的东西的精华提炼出来成为世界所接受的,其实所有的文化艺术都是这样的。那比如大家现在都穿牛仔裤,那牛仔裤原来并不是世界上所有国家的人都穿的服饰,中国有唐装,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民族服饰,那为什么大家都传牛仔裤呢?牛仔裤一开始是流行于欧美的民族服饰,逐渐大家觉得穿着牛仔裤方便,耐穿,时髦,因为这些特色和核心精髓的东西,所以世界上人们就认为牛仔裤是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流行开来。
那其实音乐也是这样,首先你是一个民族东西,贝多芬也好,肖邦也好,他首先有自己名族的烙印,贝多芬德国的名族性的东西,然后肖邦波兰的民族性的东西,那么经过作曲家的提炼和升华之后,会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能让世界上去理解其中的价值,它便会成为世界性的东西。所以中国作品当然可以成为世界性的东西,中国作品当然也可以为外国人理解,只是我们怎么样用一种方式,用一种模式把我们中国作品里面的精髓提炼出来,将他变成让世界各地的人,让外国人认可接受逇作品。我举个例子,比如说中国文化里有很多这样的东西,我们的道教,我们的道家文化就影响了韩国,日本,越南,我们的很多文化价值,孔子的儒家思想就影响了世界很多的人啊,因为当中有些价值不光是中国的,民族性的,更是普世价值,更是世界性的,所以中国的文化,包括中国的艺术一定也是可以做到这样的。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怎么样把中国最精髓的东西提炼出来,介绍给世界人民。
那么第一步我们正在做,我们在不断的有各种作曲家、演奏家在演奏中国的作品。第二步是怎么样去推荐给世界人民,是不是在音乐会里面要多弹一些中国的乐曲,在介绍上大师班讲座的时候多讲一些中国作品,这样人们更加了解中国的作品,了解之后也会慢慢认可你们,如果你没有一个宣传的途径,能够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的作品,他们当然没有办法认同,所以我们要做的是第二点,是怎么样能够更好的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中国作品,那我自己理解中国作品其实中国人理解中国作品其实有更加得天独厚的这种优势,因为我们血液里面流淌的这种文化气息,我们在听京剧,在听中国乐曲的时候,我们在谈名族性的东西的时候,我们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性。我们了解这个音乐,我们懂这个音乐,所以对我来说,理解中国作品并不难,但是呢,怎么样去提炼它,把他推到世界的舞台,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未完待续...

以上是上篇访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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