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与人格》读书摘要和笔记(20190328)
生理需要(它们位于最底的一个层次)强于安全需要,安全需要强于爱的需要,爱的需要又强于自尊的需要,而后者又强于个人特质的需要——我们称之为自我实现的需要。
上述观点可以概括为两点:第一,高级需要和低级需要具有不同的性质;第二,这样的高级需要与低级需要一样必须归入基本的和给定的人性储备中(而不是不同或相反)。
我们的基本需要虽然是类本能的,却是较羸弱的。能够意识到冲动,了解我们的确渴望和需要爱、尊重、知识、哲理、自我实现等——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这是一个难得的心理成就。不仅如此,基本需要层次越高,它们就越弱,越容易被改变和压制。最后,它们不是坏的,而是中性的或好的。我们用一个反论来概括,就是:我们人性中剩余的本能是如此羸弱,以至于它们需要保护,以抵御文化、教育、学习的干扰,一句话,防止被环境所压垮。——“第五章 需要的层次”
一个健康的人并不是只会表达。他必须在想进行表达时能够进行表达。他必须能够使自己无拘无束。当他认为必要时,必须有能力抛开一切控制、抑制和防御。但他同样也必须有控制自己的能力,有延迟享乐、彬彬有礼、缄默不语的能力,有驾驭自己的冲动、避免伤害别人的能力。他必须既有能力表现出酒神的狂欢,也有能力表现出日神的庄重。他既能表达,又能应对。他既能克制,又能放任。他既能自我暴露,又能自我隐瞒。他既能寻欢作乐又能放弃欢乐。他既能考虑现在,也能考虑未来。健康的人或自我实现的人在本质上是多才多艺的,他所丧失的人类聪明才智比常人少得多。他们的反应更加丰富完整,并且趋向于达到玩呗人性的极限。也就是说,他具备人类所有的聪明才智。——“第六章 非动机的行为”
也许挫折作为一个单独的概念不如将它剖析开的那两个概念有用:(1)对于非基本需要的剥夺,和(2)对于人格,即对于基本需要或同这些需要有关的各种应对系统的威胁。
总的来说,下面的这一些都在我们的感觉中被感受为威胁:对基本需要和超越性需要(包括自我实现)以及它们的前提条件的可能或现实的阻碍,对生命本身的威胁,对机体总体完整性的威胁,对机体整体性的威胁,机体对世界的基本把握所受到的威胁,以及对终极价值的威胁。
无论我们如何定义威胁,确实有一个方面是我们所永远不能忽视的。一个终极的定义,无论它还包括什么,肯定必须是有关于机体基本的目标、价值或需要的。这意味着,反过来,任何心理病理学理论必须直接的建立在动机理论之上。——“第七章 心理病理的起源”
人们有一个普遍性的看法,这就是,破坏或伤害是一种继发性的或派生性的行为,而并不是一种原发性动机。这意味着,人的那些敌对行为或破坏行为实际上总是有一定原因的,都是对另一事态的反应,都是某种产物而非初始的源泉。
遗传或其他生物方面的因素既非唯一的起作用,也非丝毫不起作用,这是一个程度的问题,是一个多或少的问题。就人来说,绝大多数证据都表明,确实存在一些生物或遗传方面的决定性因素,但在多数人身上,这种决定因素却是十分柔弱的,易于被后天的文化力所淹没。它们不仅是弱势的,而且还是零星片断的,是一些残余和碎片,而不是在低等动物身上可以看到的那种完整的本能。人是没有本能的,但看上去却的确有着本能的残余、类本能的需要、内在的能力和潜力。而且临床的和人格学的经验都表明,这些微弱的类本能倾向是好的、值得人们期望的,是健康的而不是邪恶的。人们把它们从灭绝殆尽的境地中拯救出来的巨大努力是可行的和有价值的,而且这的确是一种健全的文化的一项主要功能。(笔者注:这是人性本善的初步证据吗?)——“第八章 破坏性是本能的吗?”
虽然形成一种令人满意的人类关系本身也许并不是目的,而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但它仍然必须被看做是心理治疗的必要的先决条件,因为它通常就是酝酿所有人类必需的终极心理治疗药方的最佳媒介。
存在于普通个人的生活之中、帮助他向着技术心理治疗的最终目标前进的那些事件与关系可以被恰如其分的称作是心理治疗,即使它们发生在治疗师的办公室以外,而且并不是受益于职业治疗师。
良好社会是依照如下方式建立起制度上的契约安排的一个社会:它扶植、鼓励、奖励、产生最大限度的良好人类关系以及最小限度的不良人类关系。从前面的定义与说明导出的必然结论是,良好社会与心理学上的健康社会是同义的,而不良社会与心理学上的病态社会是同义的,反过来也就分别意味着基本需求的满足与基本需求满足的阻挠。
完善的人是不可能的甚至是不可思议的,但人类比大多数人所认为的那样具有更大的可以改造的特性。至于完善的社会,在我看来这是无法实现的希望,特别是当我们考虑到这样明显的事实的时候:甚至造成一种美满的婚姻、友谊或长幼关系也几乎没有可能。……显然,伴侣、群体和社会尽管无法完善,但它们是可以改进的,有好坏程度之分。——“第九章 作为良好人际关系的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