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滴雨·一座医院,你我将病床交换—来自她的画



黑星上的死刑,即记忆被抽取。
有人侵入惩戒系统用自己的记忆把我的数据置换出来。
因为多个“墙”的阻拦的结果,我的记忆呈碎片状态。
一幅画坦白在我面前。
阿嘉妮问:“想起什么来了吗?”
“你听见了吗?这雨下得极静,以至于看不到画面上有雨。”
什么都没想起,但似乎有了线索。
四季在画里并不发生。酒里游着蜘蛛,几只足在划。
裸着身子,鸟就降过来,看不出这个人的表情。
旋转,三只豹子,在梯子前试探。
通往的可是黑星。
“我们不在黑星上面?”我一下反应过来。
“不在,看得出画面上的人是你吧?”
“我?我没有这个希伯来语的纹身。”
“你再看看。你以前告诉我,如果你进入惩戒监狱后,就要把这串纹身纹在你的承载肉体上,用以区别元记忆和干扰记忆。现在你和我进入画中。”阿嘉妮说道。
桌子上是烟、烟灰缸和酒,的确是我使用过的,我慢慢挺直上半身,无法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时间走了十几秒,我听见我背后梯子上女孩的喘息声。同时听见了阿嘉妮的声音:
“一座医院,你我将病床交换。”
转头看向后面。
月亮在水池里倒影着,有人在游泳,游过来,游过去,荡虚了所有的倒影。

by 阿嘉妮(lizard), on paper,13cm x 1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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