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兵草稿52：因为这儿的工作只需要感觉和胆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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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等待新兵到来，我约了老彭、林杨、小光，在文书房抽烟、打牌。

将近凌晨一点，电话响了，是师部门岗打来的，要文工队派人去门口接兵。我们四人一起动身。

师部大门灯火通明。一群人花花绿绿地站在显眼处。我数了一下，共三个女孩，三个男孩，还有几个人似陪伴的家长。以前听队长说，今年共特招八个文艺兵，其中男兵五个。那没来的两个男兵，也许因为达到十八岁，被下了新兵连训练。而这六个兵的年龄，应该都不足十八岁。

果然，与家长和新兵简单交谈后获知：三个女兵年龄都是十六、七岁；三个男兵分别是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

我叫小光先回文工队，告诉司务长人到了，准备面条。然后与老彭、林杨帮助几个女孩子拎包，一起向文工队走去。途中回答了家长们不少问题。

……

“尤雅？安文？”我敲敲女兵班的门，“我是张师洋。新兵到了。”

尤雅和安文分别答应后，我又去敲了队长、指导员的门。

凌晨两点多，一切恢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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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全队集合，气象一新！

六个新来的男兵女兵都穿着作训服，站姿毫无兵味，显得傻乎乎的，在队列里还东张西望。

指导员首先表示了欢迎，同时要求：“因为你们年龄较小，没有让你们下新兵连接受训练。但是，最基本的军人作风必须有。张师洋！”

“到！”我答应。

“你抽空负责训练新来的六位同志。”

“是！”

指导员又说：“这六位同志临时组建一个新兵班，你们的班长是张师洋。明白没有？”

那六个孩子中只有一个答应“明白”。其他五个还不知道指导员说的啥意思，稀里糊涂站着。老兵们都笑了。

指导员笑望我：“师洋，你的任务很艰巨，一定要把他们训练好。早餐后就开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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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期间，我和六个新兵坐在同一张桌子边，简单告诉他们一些规矩，比如“我吹集合哨，你们必须立即跑步过来站队”等等。

那个十四岁的男兵祝平来自郑州，对军事训练非常向往，竟然是因为羡慕宣传画中战士们的飒爽英姿。我暗自好笑，却不忍破坏他的幻想。沈阳的朱浩浩、大连的英俊如年岁稍长，就比祝平显得“成熟”些。三个女兵分别是北京的梅蕊、伊之兰、唐山的胡维维，个个能说会道，能唱会跳。她们说从家带了很多零食，要请我吃。

……这个训练新兵的任务，使我在一段时间里淡化了对尤雅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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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我正在食堂门前路上训练六个新兵，忽见一个时髦男青年背着旅行包，走进文工队大门，步态悠闲，东张西望。

“司务长！好久没见啦！”时髦青年叫道。

我回头，看见司务长站在炊事班门前，热情笑道：“阿黄？你小子今天来啦？”

“接到队长命令，来帮助演出。”

——尤雅的前男友。

阿黄径直向炊事班走去，与司务长寒暄。

“听口令！”我面向新兵，“立正——”内心颇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