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感
行动体现欲望,我们最终所处的位置,是能力和内心冲动的综合。
比如小D陷在了学习、社交、未来等的沼泽里,但阿鸣勉强上岸。
一些人谈话,三句不离“你看我”,“我怎样”,锋芒毕露便将你割于话题外;一些人又试图用着不恰当的比方配之以大嗓门;一些且听且说,顺其意而不显山。
他们就是如此不同。
王小波说:沉默的理由,很是简单,那就是信不过话语圈子。
他终究挤进了话语圈子,却总是以那沉默的大多数为镜子,也感谢沉默的教诲。
毕竟他所处那个十年的时代,实在是无法学到更好的东西。
我们处在这个从国家到学校都重视大气科学的时代,听说的,又似风口的猪,肩负着大气腾飞的任务,美事都被我们赶上了,也许又被后十年的人赶上了,又怕这样的重任会飞不起来。
殊不知一点归属感都没有的地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之负于身而飞的。
李文秀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求仁得仁。
科比不偏执就不会是黑曼巴,鲁迅在《呐喊》里对着底层的愚昧人们开火开火,我觉得是还有那么点希望,到了《彷徨》那种真正绝望,是收着的克制,却着实更加犀利。
选择不同罢了。
科比大可像三连冠前期那样,哄鲨鱼开心,两位再拿几个冠军。他还是赶走了霸主,接着自己屠杀联盟,低谷,两连冠。
张公子说过,鲁迅如果想的话,是完全可以过上林语堂、梁实秋或他弟弟那样的生活的,写那样的文章。他毕竟是民族魂。鲁迅是已经绝望的,张公子说他没有信仰的。
我之前在笔记上写下:先生似精卫和夸父,文章是他的石子和黄河水,可先生又不似精卫和夸父,此二者至少怀揣海可平,日可追的希望。
先生只是写,只是写。
选择不同罢了。
也想过投身科研或是大富大贵,后来图个心里自在,图个知己,图个家人安好,图个每天那么一两个时辰。
不麻烦别人的情况下,尽所能去做自己就好。
始终是能力和欲望的综合。
“创作虽说抒写自己的心,但总要有人看。”
有时一人便够。
标榜、哗众取宠也实在没必要,麻木盲从更不可取。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人均焦虑。
思考者又甚少,肯百度者都不多。
那位单车逆行的小伙,崩溃爆哭。嘴里却也只是“对不起”,“谢谢”。不麻烦别人的自己,所谓成熟,真的...能让自己很好么?
我实在没有答案。
我连发泄都说不出话,我又如何表达,只能写。
一件小事,突然自闭,突然崩溃,他们还在说,背后说,再被说。期望失望,理解被理解,怔怔然若世界上最孤独。
然后说一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他们吵闹,我默然。
我吵闹...
他们只觉得我吵闹。
扣帽子,贬此抬彼,钻牛角尖的杠,这些在那十年里常有,然而“文革”又被否定,如今这些却还有。糊涂。
一见主动,立刻想到舔,立刻想到备胎,立刻想到征收索取,立刻想到某某权利。
现代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他们将伟人们说过的浪漫的话后面加上几句土味的情话,到处复制粘贴着,再接力,以感动自己。他们觉得意象用古文写出再堆砌很美,其实只是堆砌,不是枯藤老树昏鸦。
亨利·詹姆斯时代留下的弊病,让之后的作家们会用一百多个形容词去描写一种白色,后来海明威才提出了“冰山原则”。
如今又何以致于倒退?
《而已集·小杂感》鲁迅写的真好,原来还能这样写文章,所以我拙劣地模仿了一下并借此写出一些内心所想。
奈何又不是鲁迅先生。
不能搞一些隐喻暗讽(也不一定搞得出来),毕竟有人看已经不错,又怎敢奢求别人花心思去揣测。
也实在没这个必要。
读过去就好,产生一点影响也好,没有一点也好。
思考的权利在读者身上。
我思考的义务也在履行着。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