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第一次见到作家
今天是2019年4月28日,我又准备写日记了。但这份日记的时间,我想要往前移动一天。也就是说,我要先说说二十七号发生的事情。
几天前同事在工作群里转发了孔学堂的一篇动态,说是这周六作家阿来要到孔学堂来讲座。说实话,阿来的书我没有看过,只是知道他写得有《尘埃落定》还蛮有名的。但想着这也算是正统作家,好不容易离自己这么近,而且周六那天刚好休息,怎么也该去看看。于是便转发给一位朋友,问他要不要去。
需要解释一下,这位朋友是位男性,也是我的高中兼大学校友,只是高中互相并不认识,直到04年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才逐渐熟识起来。该君身高185,在学校打招呼的时候常常看不见我,让人着实火大,但好在彼此都爱看书,性格上也有融洽之处,遂也不顾身高差距做了朋友。
该君最近与一女生正处在暧昧期,我也多次劝他当机立断,奈何他却迟迟不肯捅破窗户纸(或许是捅破了没有告诉我也未可知),讲座前一天问他是否要去,他答应去,还说有一个朋友也要去,我猜着估计就是那个姑娘了。第二天见面问他,果然是的。见到那位姑娘,穿着连身格子半裙,个子不高,长得清秀漂亮,互相致意介绍问候之后,我们便坐上了前往孔学堂的204路公交。
车在离孔学堂入口不远处停下,我们徒步进去,走过山脚下宽阔的河流,爬上半截山坡,因为没有指示牌,便只能跟着三三两两的人流走。果然顺利找到了公众号上所说的“明伦堂”。进去走下一楼,发现里面的人已经坐了满堂。不过主办方提供了塑料方凳,可以在旁边坐着听讲。为了给他俩创造机会,自己也想寻个好地方,便索性搬了凳子到第三排右侧的过道里坐着。
讲座准时开始,因为前一晚有做一点功课的缘故,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阿来。他穿着一件宽格子衬衫,工装裤,带一副方形眼镜,身材不高。如果站在大街上的话,是不会有人想到这会是一个能被载入文学史册的作家。由此我悟出一个道理(其实也是早就明白了的),真正的作家,真正热爱文学的人,他的目光、思想、情感都只针对文学本身。而对于文学之外的形式则基本不那么看中。我没看见有几个真正的作家会摆出忧郁文艺的姿态来的。那些所谓的文艺青年愈是做作,愈是显出他们的平庸来。
阿来这次讲座的题目是“杜甫在成都”——了解到阿来是四川藏族作家,除去其民族性不谈,作为一个地域性作家,讲述这样一个带有明显的地域性的题目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是通过昨天晚上的临时抱佛脚我知道他在当代文学史中是被划分为“新历史主义”的,所以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他,但后来因为主办方安排的原因,讲座结束后便准备散场了。虽然主持人说下午阿来老师还有一场关于创作答疑解惑的演讲,而我也更想去听那一场,但想着跟着来的两位朋友,遂只能作罢。关于我想问的那个问题,当时有记录下来,现誊录在此,期望以后有机会能亲自向阿来本人求教:现在的文学史,像北大教授洪子诚老先生的《当代文学史》中,您的名字和作品通常被列为新历史主义的范畴,但我们都知道,新历史主义通常是采用虚构、想象、隐喻等手法,带有更多的反传统、解构历史的后现代主义特性。但您今天讲的杜甫则是传统务实的。我的问题是,您如何看待自己被划归到“新历史小说”这一文学范畴?您又是如何沟通衔接传统与反传统之间的关系?
听完讲座,我们打车到小河吃饭,其间和那个女生相处的感觉吧,就是礼貌生疏又客套。吃完饭便走路到地铁站各自回家。晚间我将饭钱微信转给朋友,虽然他一再表示这次是他请客,但我仍然坚持AA,最后还是我完胜了。他问我觉得这女生怎么样,我只说她性格温柔、长得漂亮,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聊了几句便道了晚安睡觉。
我以后都不要老是找他了,虽说是朋友,但还是避些嫌的好。况且他今日叫我见了这女生,恐怕也有暗示我这层意思在。我也该有自知之明不是吗?
我希望所有人都得到幸福,我愿意为他们的幸福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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