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演型”生活
我很在乎(特定的)他人的感受以及他们对我的评价。事实上更广泛意义上的“他人”对我也有不容小觑的影响力,乃至于我认为“他人即地狱”很有道理。
存活于世,我选择相信最大的意义感来自于与我所选的人建立的连接。我没有坚定的宗教信仰,除了听起来空无一物的“感受爱、传递爱、创造爱”这种表述,我列举不出什么执着而长久的人生追求和目标。而那些与爱有关的东西,在我这里都来自于与人类为主的生物的情感互动。“世界上只剩我一个人了”是最恐怖的故事,没有之一。
我花了很多时间来意识到这些,并基本接受了它。哪怕还是忍不住一千次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拥有更强大的“内核”,还是随时随地渴望我能独立独立更独立一点,我确实坦然承认自己就是一个(比许多我认识的其他人)更喜欢陪伴、更依赖情感沟通的家伙,并且有时候那种对他人的关注与好感下意识的追求令我自己都发指。
所以我享受他人带给我的快乐满足感动幸福,也承受他人引发的一百种消极情绪。
一时半会(很可能永远)修正不了的东西,那我也只能按照既定模式去找寻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比如更明智地选择我的那些“他人”,比如继续练习我念叨了几年的“去中心”,比如在意识到我真的失去了与某个特别的人的特别连接的时候,反复告诉自己生活的流动性。
身体忙着默默处理对某份不知不觉间执着太久的东西的“丧失感”,是日矫情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