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由的自由人
未到达山顶，别死去，就算一瘸一拐也无所谓。
六点四十六的时候，已经睁开眼了。天，亮得越来越早了，今年的雨水也比往年要多一些，这也许是环境变好的一点征兆吧！
回忆从一年前开始慢慢的往前移，回忆旧时光成了此刻的消遣，这样应该是好的。睡的晚醒的早，最近又开始频现，想到这牙不自主的咯了一下，分明是在消耗身体，这样的内耗尽管年轻也是经不起折腾的，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去年的这几天，我参加了最要好的朋友M的婚礼。M是初中同学，真正成为朋友要从初二算起，因为贪玩，我们都没有考上想去的高中，继续留在了这所中学，高中的时候我们在隔壁班，除了化学老师不同其他的都是一样的，所以也感觉是在一个班，关系好到老师们都认为我们俩家是亲戚。高三那年我在学校因事转学，再到大学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这几年很少联系，唯有春节回家一起玩，但是没有感觉任何的生疏，的确时光就像酿酒，越酿越浓。
他结婚前没多久通知我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但是没想到结婚的消息来得这么突然。他不能算是我们一起玩的那帮人中最早的，但是男生里面他真是可以算为第一个。他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按照父母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到现在，算得上事业爱情双丰收。结婚没多久，就有了小孩，大家还调侃他这次是不是也按照父母的安排，先上车后买票。
他结婚不久，紧接着好几个一起玩的也都陆续进入婚姻生活，而他的生活开启了晒娃模式。现在大概一讲起M来，脑海里的他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在这帮朋友中他拿了好几个第一，他也是其他人的催化剂，加速了进入感情生活的进程。
生命这场直播无时无刻都在上演，时间线一直再往前拉，走过的路也肯定记得，想重头再来是无能为力，但是可以选择做什么样的直播。就像朋友M那样，在温暖的摇篮里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也不失为人生的一种成功方式，悦己悦父母，何乐而不为？
我还在原地转圈，在山底探寻上山的路，仰望山上的朋友。此刻，我呼吸着比较潮湿的空气，没有生命的打转迹象，但我想这应该是我该感谢自己的地方，或许在父母看来这是我前几年造的孽，不本本分分的学好自己的专业，要去做这做那，最后时间在那没有意义的时空中消失殆尽。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有问题，我上山就很困难，下山还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认为他说错了一半。上山是必然的选择，但是选择哪一座山呢？一无所知，那又何必盲目上山，望山羡风光呢？
慢慢的缓过神来，那句父母耳提面命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生命最终的归宿都离不开找一个伴侣终老离去，但是父母寄予的希望总是赶早不赶晚。还好阳台的风比较大，没有做到的都随风吹走，新的一天从空空的脑子开始。
我知道在未来的路上也将和我走过的路一样，没有标准的路线，也没有规定方程式就要一定有答案。就像农民辛辛苦苦地在田里耕作了一个春天，秋天未必就颗粒饱满，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在田里的那些时光，酷暑的夏日还是瓢泼大雨，都是这一季中难有的收获。庄稼的收获是相对的，更何况人生，无法用一个字词来评判，最重要的还是你觉得如意即可。
在我出发前，其实已经想好，如今已经过去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有何差错。我再次翻开我拍下的照片，那时的感动在心里一次一次的回荡。昨晚，当我再次打开自己拍过而不容直视的视频，看到了那些熟悉的身影，一起努力的夜晚，看到了视频后面那个迷茫却倔强的人，尽管这一切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还是感到了自己的存在。还没死之前，就一直走下去，做一个不自由的自由人。
这世界，很多元，没有既定的人生选择，做什么都是在选择，或喜欢或不喜欢罢了。
2019年4月2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