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 埃德蒙伯克评传随记1
7TQ}* 一个人的思想,如果仅仅用概括性的概念(如保守主义、激进主义)概括其特征,而不是简明揭示其思维的内核,是不是过于简单化了呢?尽管这种说法是近百年来约定俗成的,背后一定有我尚不知道的道理,但我依然对此抱有怀疑。
比如艾德蒙伯克,世称的保守主义者,这种保守,是指他严守着怎样的规矩?他既不是英国政坛既得利益的维护者,也不是贵族派系的攀附着,尽管说他热衷于将和谐置于真理之上,但所谓的和谐,也并不是指现有政策和政府机构的现状,所以我目前无法理解所谓保守的内涵。
在现有读过的一点评议和伯克的言辞基础上,个人的感觉是,他追求的是一种基于政治运作规律之上的、能将理念付诸于现实的策略技巧。也许伯克并不是反对进步理念的本身,而是反对为追求理念而直接将之运用于政治本身。
或许将伯克归纳为“保守主义”,是因为他对法国大革命的态度。但这种判定本身,除非认定保守主义的对立思想是“激进主义”,否则即会隐含一个明确的价值判定:“大革命是进步的”。(当然现世可能将保守主义的对立思想判定为自由主义,但这显然不是用来判定伯克的)
因为“保守”和“激进”在内在含义上,都是中性偏贬义的,但“革命”不是。这个词在当代语境中,一定是褒义的。似乎可以将所有基于明确理念的改变,都归纳为“革命”。但显然并不是所有这样的改变都是合理的,比如欧洲许多国家现行的难民政策,比如欧美国家对LGBT人群的矫枉过正(我家阿丽塔是他妈深受其害)。这样的反对者并不是在反对政策背后的理念,而是在反对政策带来的负面效应,如是,则反对者追求的并不是保守的理念,而是一种平和的现实,将其归类为“保守主义”,似乎是并不合适的。
而参看埃德蒙伯克本身的激情和行为,则更是与“保守”无关。所以这大概是我对“保守主义”本身还不太理解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