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彗星路过地球,逗留了75年。
道光十五年(1835年),大清盛世仍有余温。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刚刚结束了独立战争,紧接着又扬起了淘金热浪。这一年,紫禁城上空划过了一道灼热的白光。同年,密苏里州的乡下,一户贫穷的律师家庭迎来了他们的第六孩子——塞姆·朗赫恩·克莱门斯。

宣统二年(1910年),大清王朝风雨飘摇,各国列强伺机而动。这一年,异象重现紫禁城。满朝上下人心惶惶。那个稚气的男婴此时已经垂垂老矣。某一个清晨,老人独自在公寓中安然离世。他留下了一本自传,要求在他死后的第100年才能出版。

他生前就是公认的文豪。哪怕世时了一百年,他的自传也是畅销书。人们习惯叫他“马克·吐温”,把那道白光称作哈雷彗星。
我们对马克·吐温是熟悉的。初中语文课本里那篇《竞选州长》教育我们美国资本主义政府是多么虚伪和丑陋。《汤姆索亚历险记》和《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长年盘踞小学生的课外书单TOP10。印象中,他喜欢穿白色的西装,叼着橡木烟斗,是批判现实的严肃文学家。

我们对马克·吐温是陌生的。比起写作,他似乎更喜欢动手做些什么东西。早年他给别人当海员,后来又去当了矿工。他热爱知识,但绝不爱上学。写作对他来说算不上命中注定。如果报纸上的征稿信没有悬赏高额的稿费,如果不是闲来无事把民间故事改写成了《卡城名蛙》,如果不是身在那个仅靠写短篇小说就可以过得安逸富足,我想他或许会成为一个投机者,走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路线。

印象中真正写作的人大都不太爱折腾。阿瑟·克里克在斯里兰卡的小渔村读过了余生;博尔赫斯说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模样;刘慈欣在山西大同杨娘子关发电站呆了小半辈子。可踏踏实实写一辈子的生活是马克·吐温难以忍受的。他投资股票和发明创新,结果亏了一大笔钱。他周游世界,和各行各业最出色的头脑大交道。如果他有特斯拉的天赋异禀,我想他可能会造一艘飞船跟着哈雷彗星离开地球。

不幸的是,他终究是个凡人,难逃亲人离世的伤痛,难逃年华逝去的哀伤,难逃理想破灭的痛苦。可他又是不朽。他的作品从来都不是那个时代的附庸。他显然是站在更高维度上的观察者,审视着人类的文明发展中根深蒂固的虚伪、丑陋、愚蠢、自私。他是一个研究人性的科学家。他所写的故事从来都是隐藏在盛世泡沫下的真实。《百万英镑》放到今天就成了《西虹市首富》,《竞选州长》聊的就是川普竞选美国总统,《我怎样编辑农业报》其实就是在讽刺今天网络上那些信口胡诌的自媒体......科技在发展,人类却始终没有改变。
有时候真实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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