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尘境界
早上出门前看到一条信息,就去做了件事。意识到一点点平等无分别的心。因为默默做,也暂无恶境海浪袭过来,觉得平坦无痕。
刘老师讲学正讲到如如不动,举个例子,她说她在前头正讲到如如不动,结果外边下雨了,底下人全散光收衣服去了,说完哈哈哈笑。听的时候觉得好笑,但事实确实如此。
这一天我从浦东转到徐汇,再到杨浦,尔后从大连路隧道穿回浦东,在市区内绕了一个圈,到家手机都没电,也有些晚。
就隔那么没多长时间,我回忆到去年当时前后的那种镜像,就当刻感觉到那种谈话的氛围变了。
回来路上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是我自己初初定了下来那种心意,与去年当时,自是已不在同一心境上的笃定,但与要经历的事情,我想这种‘定’应当是一个仅仅一个开端而已。有的是同一个地方,却换了不同的人,有的是同一片区域,但不同的地方,但自己在表达时,确感觉到,当下觉得是‘正报随着依报转’的镜像出来,自己去表达的那种,我想是‘气场’会出来一点点,这是跟过去比,而且在那个氛围当中,感受到同样的那种浮躁氛围力时,心里是笃实,而清楚不愿被其去影响,虽然有犹豫,但在表达时却又能很清晰地知道,既要融合又要独立于此之外的‘自由生存’之精神。这好像是计划里东西,但在不放心心上只管往前走的过程中,它的精神理念就自己跑出来了。但我宛若要追问我自己下一步要‘得到’的东西,我又没往这块想,我觉得那不是要考虑的,而是另一种切实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一种生活在铺陈开来,但它不确定,因为我不知道,而且又同时觉得它会起变化,没有一处不是在动的。到得杨浦时,完全不认路,跟过去一样去几次几次都不认路,讲的时候流畅又不流畅地讲到一种转变的过程,一种精神理念,我为什么要讲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跟去年林林总总的形形色色的说话方式起了变化,甚至跟三月比,也又完全不一样了。
夜里十一点诵完地藏经躺下来,始终在思考‘动’与‘决心’这个事情,刘素云老师讲的,倔强的不可动摇性,梦参老和尚讲的五零到八零年代很多人还俗退了那当中的‘一退皆退’,净空法师在《华严经》开示中讲到的‘别人动,我不动,社会动,我不动’的那种‘如如不动’,蔡礼旭老师讲的‘看到不好,更要孟夫子那般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的气概,海涛法师讲的师父一根棍子下来,拿刀要你杀老鼠的那种抉择搅动,你‘动不动’?就是这种。
顺境的时候,什么都很愉悦,好像事事顺遂,然而过眼云烟,马上乌云密布的多,人人都很可恶与冷漠无情,这种景况比比皆是,你动不动?即是这种景况。
夜里母亲吃饭,我看到那种吃饭的样子,和表现出来的那种精神状态,和想要说话的言语,突然觉道这个难化刚强的众生,像个小学生,但这个小学生被业力的风吹的东倒西歪,完全掌控不住自己,形如枯槁的躯壳。有那种特别骄傲的时刻,谁说都不听,也有如失魂落魄疯魔一般的景况。发作起来令人觉道害怕,然而顺境中却全然忘却所有,如失忆一般。海涛法师多次讲,要替找你麻烦的人,她的冤亲债主做回向,因为他们在受苦,她所展现出来的障碍已不是她所所有。
去年从市区跑到郊外,现在从郊外回到市区。你看不出未来会有些什么,眼见到的顺遂不过一种镜像,它作为一种外缘如潮汐潮来的上上下下,起一个念头,因缘即过来,但其中来去走向复杂非人眼能参透,无非自己这个‘正报’。
刘老师在讲述中讲了一句话,讲自己的老伴毛病发作,清醒的时候与老师讲,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既然刘老师道高一尺,那作为来成就她的‘菩萨’自然磨难就往上加砝码。
也有的事情,做不了计划。不是你的东西,即是外缘,也即是要在各种动荡当中确认自己的核心是要做什么。考题大大小小来,有的要给自己磨皮,有的要给自己抽鞭,有的要脱胎换骨。
越深入,你越觉得自己眼见到的,感受到的,接着联想到的,也许都是胡思妄念,六根触到六尘起境界现象。‘如如不动’很难,却决定真相。
考量完全对自己确认之下,说明心意暂且婉拒待来日机缘。静下来把之前读过的卷一从头来读,初时心有嫣嫣然,读到其中夫子作孝经每夕面向北辰,磐折良久,乃拜,其孤独中诚心天地相通之意,有一种心意起来。我说的言语时,一处完尽,方使一处。停下来时初时怅惘,读过之下,孤独中,一个人若诚意往真知方向而去,诚到百万分之足,一定可以从不可能中必有可生之机。16.46 47
5.14
早上出门时,正听到刘素云老师讲到钟茂森教授出家前。
因为传喜法师的出家因缘光盘,循过去,突然起了念头想再听一听九华山那年的地藏讲经,问了即有。
刘素云老师讲了自己几个八年和十年,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师长面前,也从同一本书《西藏生死书》开始,有不同的人跟事来度我们走到佛菩萨面前。
有些东西我在脑海里想衡量的时候,那么抗拒,然而转眼到得跟前,我自己不知为何欣然伸出手去接,有时回过来想,那好像当刻都不是我自己的行为,然而接过来就接过来了,就踏实了。
早上在刷锅清洗灶台时,听得刘老师讲她八零年代的工资,我就突然想到自己‘重新生过来’以后拿到手的第一笔数目,我也在不知不觉间‘重新活’。
生活没有顺当,都是违逆起伏,我时不时都会恐惧怖畏起来,就像一个一个人抓着小舟的桅杆,狂风巨浪来,他在风浪里大声喊着本能的呼号给自己勇气,也丝毫不愿放手那根桅杆,直至也许我们失去意识或者船坏掉又把我们冲回岛岸。
坐下来时读到记录的话‘但言终始,不言始终’,师长讲那是因为‘过去无始未来无终’。
我想到自己一些事情,所思所想,就忽然想到,哪里有事情是自己能想到的呢,无非自己胡思妄念而已,你按着一刻追寻过去蛛丝马迹觉得是这样的,然而事实可能完全面目全非的另一番模样。
19.5.13 四月初九
心里觉得累,东西都未整理,经未诵读,十点躺下来就睡过去。
19.5.15
昨晚到家打扫房间,法师讲经我听到那么两句话,他说弘扬传统文化,一定要走出财色名食睡,他见过太多太多弘法的年轻人,古书也读得很好,讲的很好,劝人也是头头是道,但自己狂风巨浪一来,都被财色名利卷走了,弘法的人自己跳不出这个财色名利,掉下去是必然的,无一例外。讲了那么多句,我拖着地板,清清楚楚入耳的这几句。
昨夜里被发作的那种负面情绪到早上依旧未消散,比起那种阴郁,在我脑海里呈现出来的更多问题是怎么办。拖地时我不禁问自己,这种家庭磨难像海潮一样涌上来,难道我的孝心就应该是诚服于这种无理取闹的无知,尔后把自己抛进他们的洪流里殉葬才是我该走的正确的道路吗?那她们这样一遍一遍的折磨涌上来,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你把正在经历的挫折分享于人听,没有正知正见的所谓家人不过是更为惊怖,尔后更多的潮海涌上来淹没我自己,我不说的沉默她却越来越无知,她们不过要世俗跟她人一样而已。
刘素云老师介绍自己时说她选择嫁给一个人,她的母亲至临终一刻才原谅。虚云老和尚选择逃离无法又回去接受最终彻底离开。‘从’表面上的已无明辨力的‘亲’不可能对,可如何从‘自性明德’的‘亲’呢?面对这样三天两头终年不绝的阴郁颓丧哭嚎起落,你无法知道那把钥匙在哪里,她只想要那把她想要的钥匙她才能停,才能稍稍回归正常,好比过去儿童期要那婚姻一般。而今却了然没有了过去的记忆。该如何活下去。《孝经》里头夫子回答曾子的提问,‘从’就是对的孝吗,当然不是。可我撑着自己那一柄小舟该如何闯过去呢?
出门在路上听法师应九华山祈请在多年前于新加坡讲地藏经,里边有一段话令我听进去。法师讲到什么是地藏菩萨本愿经里头的那个‘愿’,他说菩萨的那个‘愿’是从真如自性的‘本’里头发出来的,所以它不会变更,狂风巨浪来都不会‘动’,而一般人的‘愿’,它是从‘识’里头出来的,从‘妄念’里头出来的,那自然就‘假’,那靠在假的上边,假的随时随刻在‘动’,靠着的当然动的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从外环转出来时没来由想到王财贵教授自己出资来回往返到处弘扬的细节。
师长那一批人来去空空,做到的都是没有自己的道场,只身就是自身一身的德行与学问,其他无所有。
所有这些在脑海里匆匆略过。这是个困境,一遍比一遍来的汹涌。
19.5.16 12.54 13.06
昨白天重读过一段《感应篇汇编》卷一的忠孝,从尾往前翻,从孔夫子与曾参做孝经,拜祷天地,其中有段话,他讲《孝经》虽然没有列入四书五经读书人的名单,但它的地位却是全经之首。非常重要。
当时往回翻那些故事,重读时,读出来那种至诚恳切为母忘躯的天地良心,有一个情节,是两个酷吏的儿子反过来很积德,性情宽厚,从而解救弥补了父亲的愆过。这一遍读,细细品,也许心中有着疑问,宇宙间自有答案出来。
回家路上听法师讲《地藏经》,法师好巧不巧正讲到那么一句话,《孝经》,六经就是《孝经》的注解,而《地藏经》是孝经,释迦牟尼佛四十九年讲经,所讲的一切经都是在为《地藏经》做注解。法师讲到,菩萨到世间来度众生,世间人践踏她,侮辱她,但她丝毫无有染灼,她相信难化刚强众生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毫无厌倦。光目女母,婆罗门女,她所演示的即是代母受苦的心地,以此推广为代一切众生受苦,他讲到,地狱众生受什么样的苦,地藏菩萨就化现什么样的形象给众生看地狱受苦,他解释‘幽冥’是一种譬喻,是一种低姿态。
我听懂了。但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觉悟。
一早上即又‘发作’,是那种向外的‘崩溃’,跟去年过年那般,与儿时那般,想尊重尊重不起来,想爱也不知道怎么爱是妥帖的。这道难题要考我什么呢。日子一步一捱往前走,有时一头顺利了,另一头磨难就来了,有时候几头都突然起义,能不起‘境界’吗?即便起了‘境界’可以知道如何去转过来吗?
5.17 6.11 14
周六从早上到傍晚,做了一天家务,要讲的东西在脑子里,直到三点,把东西全都清理一下,开始收拾熨衣服,经文听到此时,才觉得这心有一刻的归回和一点点安宁。
夜里把内存里文件取出来,手机快满格,才发现这一八到一九年那些记录资料和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当时当刻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
一直想着做完出门,结果一直到夜里都还没有做完。
从早到晚那个心的六尘境界,像在牢笼当中。
5.18
上课的当日,与其说在讲,不如说在听,在感受和总结。其实就是缺东西。出去回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5.19 四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