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安静
除了工作之外,其他的时间里,我更喜欢独处,没有什么应酬,也难得去参加一些活动,就独自的待着,看看书,或者溜圈。
有的人喜欢群居,我是有些害怕,害怕去和人交往,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素白得有些直接,所以交往的朋友也不是很多。
我实在不太喜欢人多在一起,让自己束手无策。
譬如请一群人的客吃饭,我总是有些头痛,要应付一桌子人,不知道如何去寒暄和应付,所以我更喜欢和两三人一起溜圈或坐着喝点小酒,特别是在晚上。
以前在孔村的时候,经常和会长在傍晚到田野里溜圈,看夕阳西下,出门人晚归,我们在没有目的游荡。
其实,有那么三几次和朋友坐着一起闲聊然后吃些东西,都是很不错的,如今年五月的前一天,阳光正好,在天津,和会长聊天吃饭,简单而有效率,让我感到非常舒服和满意。
我有过大概两三次夜晚和朋友相处的经历,真是非常美好,让我经常记起。
一次是在孔村,1990年月12月14日。
那个时节毕业分配还没有着落,没有心事待在学校,也无所事事,便从会长那里借了十块钱跑回老家待了几天,还是没有着落。
返回时在汉口上的车,上午九点多钟 ,234次,从汉口到天津的车,准点的话晚上十一点钟到孔村,上车前到邮局给会长拍了一个电报,让接一下。
冬天的晚上华北平原上起了大雾,火车也自然放慢了速度,到站晚了点,半夜两点多钟。出站时,会长和老刁(克家)穿着军大衣推着一个自行车在等着。
冬天的深夜没有车,出租车也没有,就是有,也不能开。
街灯昏黄,没有一个人。
大雾,从未遇到的雾,两三米外便不见任何东西,好似行走在没有尽头的白茫茫里面,路灯指引着,三个人推着车一路回走,从车站,马路街,郭守敬大街,达活泉路,一路行走,一路闲聊,城市已经看不到什么物件,当然更不必说行人了。
估计华北平原上的城市也好,乡村也好,应该是没有人在外面行走的,只有我们,我不知道会长和老刁的想法,但是我还是有些恐惧,如果发生点什么事情,是找不到痕迹的。
沿着路灯的光摸到学校近五点了。
第二次是我在武汉上班以后,大概是个1996年四五月份。
朋友的女友在医院上夜班,凌晨三点钟下班,朋友约好了下班时去接她,在夜里没有什么事,便过来找我出去溜达,夜深的时候,我们坐在大桥底下临江的台阶上,看着黑黑的江水在流动,城市灯火一点点地熄灭,静静地,没有太多的言话。
直到凌晨两点多钟,我们起身回走,经过城市繁华地司门口解放路往医院走。
城市的夜晚,是和白天不一样的影像。
白天的嘈杂,喧嚣,都消失了,夜晚,留下的是空旷,安静。凌晨二点多钟的城市,白天繁忙和繁华于一体的大街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照着昏黄的光,地上一块明一块暗的,顿时让你感觉到这个城市都是属于你的,至少在天亮之前。
三点钟时,接到人,我们一块往回走,过长湖小区那条街,还有宵夜的摊子没有收,有炒虾球的,小龙虾掐头去尾剥好,用大蒜和红辣椒爆炒,热气在灯光里旖旎。
我们坐了下来,叫了一盘炒虾球,还有啤酒,吃完后分开往回走。
那个时候,小龙虾没有那么火,一盘虾球不超过十块,估计现在已经不止了。
还有一次是和马仔在一起。
有一年国庆节,马仔到广州神游,回龙门时拐了一下,跑到东莞常平去花天酒地,刚好我没有出去,就让他过来了。
东莞的娱乐服务应该是世界级水平了,马仔人还没有到,就点名要洗脚。其实,处在东莞多年,我对娱乐休闲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当然不是排斥,而是觉得逢场作戏没有什么意思,虽然其中也去过几次卡拉OK和洗过脚,还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喝点小酒或者买几本书来看。
马仔一行杀到东莞后,下午两点多不到三点,去了水会边上的一家洗脚房,中间又打电话叫来一个同学,他带着他的小姑娘过来,马仔看似老师傅,实际可能还没出道,女服务生按摩时,马仔一个劲控制不住的狂叫,女服务生在一边,等马仔平静下来,再开始动作,一而再,再而三,女服务生有些不悦了,不知道是技师按摩的手艺不错,还是马仔头天晚上操劳了,不一会儿马仔竟然流口水呼声连天了。
两个钟,完后,出来差不多是晚饭时间,马仔的同学有事先回去,和马仔还有另一个同学到对面的湖南剁椒鱼头吃了晚饭。
回到我住的地方,小坐了会儿,到十点钟,马仔想要宵夜,可能是习惯,下楼去拎了四瓶啤酒和一袋咸花生上来,打开冰箱,还有一些菜,炒了一个回锅肉。然后和马仔对坐到凌晨两三点。
昨天晚上,一个人在家里,有些想喝点酒,一个人喝总觉得有些耻辱,两三个人正好。
就想起了一些事情来,大概是年纪来了吧。
胡耀玉2019-0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