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西方哲学和东方修身学的殊途
圣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 哲学一词原非中国所有,其意亦非在中国主流思想在有多大契合,但就有一个问题,中国至圣人两千年来思想学问当用何语言概括,因为中国思想最终都归宿于笃行上,如此,用思想呼之则不可,欠全面,若呼之曰性命之学,虽说这古已有之,但将其发扬光大当值宋明理学,又恰太晚,人本主义又本非中国所有,且亦误解,若言道学,有些神秘,且亦生意外道家,而不能很好概括儒释道,伦理学又不尽然,最终只能说修身学,试稍近之,虽感略有不习惯,但“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用修身学来表明中国文化以无不妥。 黑格尔讥笑中国古代没有真正哲学,此话确实不假,西方那思辨性哲学中国却未有多发达,虽未必没有,如墨子。 但文化之发展未必也是同一路,更无优劣之分,而仅有合理与否之分。 我们很容易了解到,东西文化差异根源其途径既有所异,即其偏重既有所异,西方寻求其所以然,即人为什么要活着。但东方则讲求知其然,即人该怎么活。但我们不妨问,西方那求其所以然会有真正答案吗?不会,那就永远在寻求答案中,而忽视了现实人生,从而影响其宗教,其宗教即为原罪说,乃至否定其宗教,基督教的预先前提是上帝是存在的,这其实也是异于西方哲学的,从而为其否定,来走科学体系之一路。 但中国不同,因为寻求其所以然,非常人所能,在中国其即为性命之学,圣人罕言天道,以其非常人所能受,且天道亦非言语所能教授,只可学者悟道方可得知。《论语》一书,究其所言只是为了告诫子弟后人,如何活法,好好活着。故圣人又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后为有居心人偏激,巫圣人愚民,后儒又强加妄解,其实圣人既是说民不可知其所以然,此非民之所务,又非民之所能,终究一社会之人不能都成为思想家,哲学家,若如此,国亦将不国矣,此诚圣人良苦用心而为后人所巫,痛哉,痛哉,如此民尚不悟,何可言天道。一国之大众必有大众之活法,其所能所当者既是好好活着,此亦其天生责任,民之愚智,皆有定数,非人事所能强为,故曰“尽人事,听天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故中国古代社会乃是在精英文化领导下之大众文化和谐发展。 或说中国社会黑暗,战争,但那只是因为不真能了解历史,史书之作用必在介绍战争等重大事件,总不至于吃喝拉撒一类入史。若多读一些民间之史,当知真正古代中国之生活,固然人多喜闻乐见兴衰变亡大事,但真正中国文化实当从民间琐事中寻求,此当代中国研究中国古代文化,误解中国古代之要也。因此说若真要批判以文化之合理与否,决非易事,故谨学者不可妄下断言。而且古代战争也绝非真一无是处,其实这是一国在当时条件下的内部自我调整,不然文明固塞,总将灭亡,中国数千年文明不断,此亦一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