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国的家族 第九章（下）选王会与铁群岛诸侯
选王会
在别的地方，史籍和歌谣铭记的往往是伟大的国王或英勇的战士；然而铁群岛注定与众不同。在汪洋之中，铁民们始终铭记着一位伟大的先知——“白杖”加隆。
在一些传说中，加隆的手杖由海龙娜迦的肋骨制成，专司打击不敬淹神的人或事，而另一些故事则宣称这支著名的手杖不过取材自鱼梁木。然而无论如何，加隆被人铭记都不是因为他独特的手杖，而是他的所作所为。他明令禁止铁种相互开战或掠夺彼此的岛屿，决心将铁群岛打造成统一的王国。于是他将群岛所有的国王和船长召集到老威克岛，要求他们选出一位至高王。彼时的铁群岛由无数的海盐王和磐岩王统治，前者管辖海洋，后者治理陆地，负责审判与立法。
而至高王将位居他们所有人之上。最终铁民们选出了当时最为强悍的掠夺者——橡岛的海盐王“铁足”乌拉斯·葛雷艾恩，加隆亲自加冕他以浮木王冠，而乌拉斯则成了“灰海王”以来首位铁民的共主。
在场的人或许并未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而历史也没能记下他们所有人的名字，但毫无疑问，他们共同完成了铁群岛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此后的数千年里，铁群岛的至高王都将以这样的方式产生。
直到“血手”乌伦·葛雷艾恩。
伟大的掠夺者托衮·葛雷艾恩死后，其子乌尔根未经选举便登上了至高王之位。一直以来，乌尔根都紧跟托衮学习统治、战争之道，因此当托衮驾崩时，他自然而然成为了理所应当的继承人，因此并未出现任何人反对他统治群岛。
在乌尔根漫长而平凡的统治末年，他希望将王位传给自己的侄孙“血手”乌伦，然而他刚驾崩，群岛的船长和国王们便叫嚣着重开选王会。淹神牧师不愿看到拥王的权利再次被葛雷艾恩家族窃取，于是便顺应了他们的要求，召集他们前来老威克岛参加选王会。然而等众人集齐，等待他们的却是斧刃与刀剑——乌伦派出斧手大开杀戒，将前来参加选王会的船长和国王残杀殆尽。那天统共有十三位国王和五十名牧师和先知被杀，在他们的尸体之上，是成为了至高王的“血手”乌伦。
先知的时代结束了。
铁群岛诸侯
葛雷艾恩家族
葛雷艾恩家族的家徽是灰色海面上一个头戴黑色王冠、长着深绿色海藻胡须的海王头像，他们曾是铁群岛最古老也最具声望的大家族。据《铁岛史》的作者海瑞格博士所言，葛雷艾恩家族的领袖在选王会中赢得过至少三十八次浮木王冠，是其他任何家族的两倍之多。在那之后，他们世袭统治了铁群岛长达一千年。
葛雷艾恩家族对铁群岛的世袭统治始自“血手”乌伦·葛雷乔伊。当他在选王会上无耻地谋杀了十三位国王和五十名牧师后，葛雷艾恩家族得以不受阻碍地世袭浮木王冠。然而乌伦的强悍并不能阻止铁群岛的衰落，在葛雷艾恩家族统治铁群岛的一千年里，那些曾经属于铁民的据点不断地被居住在“青绿之地”的人们夺回。高耸的石制城墙阻断了铁民的飞斧，而新建的大型战舰则碾碎了铁民的长船。
外患不绝，而内忧渐起。当安达尔人扫荡完了颈泽以南的维斯特洛，将贪婪的目光投向铁群岛时，那些曾在最后一届选王会上流血的家族纷纷拾起了复仇的长剑。他们和安达尔人结成同盟，击败了末代葛雷艾恩国王洛加尔二世，而葛雷艾恩家族也就此灭亡。
霍尔家族
“黑血”，这便是今天的人们对霍尔家族的评价。霍尔家族的人民不像传统的铁民，他们并非勇猛的掠夺者，却在狡猾和残忍上冠绝群岛。在选王会尚未被“血手”乌伦·葛雷艾恩废除前，一些霍尔族人曾被选为铁群岛的至高王，其中便包括了著名的哈拉吉和科瑞。在后者统治下，铁民的领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阔：北至熊岛，南至青庭岛，落日之海沿岸每一寸能闻到海洋气息或能听到涛声的地方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而这也造就了霍尔家族的家徽——X型铁链分割的四分纹章，从顶部开始分别是黑底长船、白底松树、金底葡萄、蓝底黑鸦，分别代表铁民领土中的铁群岛、熊岛、青庭岛和鸦树城。
同葛雷艾恩家族一样，霍尔家族也曾世袭统治铁群岛。安达尔人入侵时期，霍尔家联合卓鼓家族、葛雷乔伊家族和奥克蒙家族组建了一支由海盗、佣兵和安达尔军阀组成的军队，推翻了葛雷艾恩家族的统治。战后众人对新王的人选争执不下，于是举行了一次手指舞比赛，约定胜者为王。最终赫拉斯·霍尔胜出，他从此以“瘸手”之名统治了铁群岛长达三十年。在一些史家看来，手指舞决定国王之事不太可信，其中海瑞格博士认为赫拉斯登基的真相是靠迎娶一位安达尔军阀的女儿，换取他的支持才得以称王，然而不论如何，从此霍尔家族成了铁群岛的世袭统治者。
霍尔家族的统治方式与铁民的古道截然不同，他们反对掠夺，推广贸易。当时铁种已经没有足够的实力像古时那样劫掠维斯特洛的海岸，但他们仍然需要大量木材造船。铁群岛上蕴含着丰富的铁、锡、铅等矿藏，铁民们开采矿石以换取木材或粮食。久而久之，“付铁钱”的意义就改变了，许多铁民都视之为耻辱，牧师更是大力谴责。在三位哈穆德国王统治时期，铁民们变得愈发不满：国王强调贸易，重视知识，保护教会，给群岛带来了繁荣，然而这繁荣却无法满足渴望鲜血的铁民。
在第三位哈穆德“俊男”哈穆德统治时期，掠夺被彻底禁止，娶盐妾也成了非法。这些都是危险的改革，他本当就此打住，将剩下的愿望交给后继者去实现；然而他没有这样做，最终当他试图解放所有奴工时，一位叫“伯劳鸟”的淹神牧师号召并带领忍无可忍的铁民揭竿而起，推翻了他的统治，拥立了他的弟弟哈根为王。在哈根的默许下，哈穆德与他的母亲莱利娅·兰尼斯特公主遭受了残酷折磨，前者被“伯劳鸟”拔掉舌头，剐下眼睛和鼻子，后者则被割掉了眼眶、耳朵和嘴巴。当莱利娅公主被挑衅地送回凯岩城后，暴怒的凯岩王挥师攻打铁群岛，整整一万人在此战中死去，其中四分之三是铁民。这场战争打了五年才停止，群屿化作一片穷困的废墟，在随后而来的长冬中，更是饿死了比战死者多三倍的人口，这次冬天被称为“饥荒之冬”。
依赖贸易与掠夺，铁群岛花了好几个世纪终于才过来，这段时间的霍尔国王大部份是贵族与淹神牧师的傀儡，只有少数是勇悍的掠夺者。此时青绿之地的统治者已经强大到铁民不敢轻易挑战的地步，于是他们的掠夺目标不得不转移到远方的石阶列岛、蛇蜥群岛和争议之地。在科尔文·霍尔国王统治时期，他谨慎地扩大了舰队规模，打造了诸多武器盔甲，以防自身因弱小而受伤害，这为铁民王国最后的光辉铺平了道路。
终其一生，科尔文·霍尔都没能用上他建造的长船和打造的武器，但这份丰厚的遗产最终成就了他的继任者哈尔文·霍尔的伟业。古往今来所有的溢美之词都无法形容这位铁民国王的功绩，凭借着父亲留下的遗产，他划过汪洋，向统治河间地的风暴王亚列克·杜伦登开战。在美人集一战中，铁民击败了人数比自己多出一半的风暴地军队，终结了杜伦登家族对河间地长达三百年的统治，从此三河流域尽归铁民。
然而霍尔家族对河间地的统治仅仅延续了三代人。哈尔文的儿子和孙子残忍又好战，招致了河间诸侯普遍的不满，而其孙赫伦的巨型工程赫伦堡更是让霍尔家族在三河一带人心尽失。最终当赫伦的军队在芦苇之战和哀柳之战中败给伊耿后，认为赫伦无力击败伊耿的三河诸侯纷纷倒向了“征服者”。最终赫伦和他的家族消逝在了伊耿的龙焰之下，只留下阴森的赫伦堡废墟诉说着哈尔文的伟业。
哈尔洛家族
哈尔洛家族是今天铁群岛上最强大的家族之一，他们的家徽是黑色底面上的银色镰刀，他们的封地是哈尔洛岛。
哈尔洛岛上所有家族都效忠于哈尔洛家族，他们当中有些曾是哈尔洛家族的死对头，但如今都臣服于后者膝下。
哈尔洛家族最初的居城为哈尔洛厅，直到席奥默·哈尔洛建起十塔城。当年席奥默·哈尔洛头领失去了三个襁褓中的儿子，悲伤又愤怒的他将其归咎于积水的地窖、潮湿的岩石以及侵入古老的哈尔洛厅各个角落的硝石。席奥默决心建造一座更加舒适的城堡，但他生性善变，最终修建出十座各不相同的塔楼，以廊桥相连，是为后世所知的十塔城。
哈尔洛家族拥有瓦雷利亚钢剑“夜临”，现持有者为灰园堡骑士赫拉斯·哈尔洛。
卓鼓家族
卓鼓家族居住在老威克岛，他们的族长享有“老威克岛头领”的头衔。卓鼓家族的家徽是红色底面上一只白色骨头手。
卓鼓家族拥有瓦雷利亚钢剑“红雨”，相传这把剑是“狡猾的”希尔玛·卓鼓凭借自己的智慧和一根木棍从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手中赢取的。
波特利家族
在与派克城遥遥相望的君王港中居住着波特利家族，他们的家徽是淡绿色底面上一群银鱼。
波特利家族过去的堡垒是用木材和篱笆搭建的，在葛雷乔伊叛乱中，这座城堡被劳勃国王的军队付之一炬，如今波特利家族的族人们居住在一座小小的方形堡垒中。
孤灯堡的法温家族
自大威克岛向西北航行八天，方能抵达神秘的孤灯岛，这里居住着孤灯堡的法温家族。孤灯堡的法温家族有着铁群岛最为奇特的家徽——黑色海面上的一艘黑色长船，背后是橙色的天空和正在升起的巨大的暗红色太阳。
法温家族以神秘闻名，有些人认为他们家族的人都是易形者，是不敬神的怪物，能随意变化为海狮、海象，乃至海洋中的狼-斑点鲸。这是真的吗？没人知道，因为哪怕是学城中最热衷于探险的旅行者，也未曾踏上过神秘遥远的孤灯岛。
古柏勒家族
在大威克岛的诸多家族中，古柏勒家族是最具影响力的一支，他们的家徽是红色底面上一只黑色的号角。
几乎所有的铁民家族都声称自己的血统可以追溯到灰海王，只有古柏勒家族认为自己是灰海王忠诚的哥哥的后代，而他们的名字（Goodbrother）似乎也佐证了这一点。在选王会仍然召开的日子里，只有葛雷艾恩家族的王的数目在古柏勒家族之上。
苏克利夫家族
苏克利夫家族世居盐涯岛，他们的家徽是银色底面上一只黑色九头蛇。
苏克利夫家族是盐涯岛的统治者，他们的族长享有“盐涯岛领主”的头衔。
布莱克泰斯家族
布莱克泰斯家族世居黑潮岛，他们的家徽是黑绿相间的毛皮纹。
布莱克泰斯家族是黑潮岛的统治者，其族长享有“黑潮岛领主”的头衔。
参考文献：《冰与火之歌》
《冰与火之歌的世界》
部分资料来自冰火中文维基
图片来自网络
题图：Jennifer Sol Cai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中绘制的铁群岛主要诸侯纹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