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剧荒看什么】Ugly Delicious不中看的美食第一季

这篇文章是我逼着自己写的。我始终觉得人类的天性是好逸恶劳，所以有能力和勇气跟自己本性做抵抗的人都会活的很成功，至少在某一方面。我喜欢美食，我觉得看美食相关的片子是一件特别轻松加愉快的事情，但是这部网飞的美食纪录片“Ugly Delicious”跟让我看学术文献一样需要不断思考，也就是它不仅可以带来视觉和味觉的刺激，还会带给予受众思考的空间。于是我逼迫自己把看片的感受和思考进行一个简单的记录，分享给大家，如果引起你一点点兴趣和思考，或者找出此片开始观看，也算是我功德无量的一件事了。

与其说是美食片，这部片子更像以食物为线索来探讨美国的各民族的饮食文化或者说跨文化美食。再确切点说，多元化移民造成的融合食物（fusion food）是怎么在种族融合的美国一步步占领市场的。镜头下选取的食物也很有特点，不是那些做工精美或者是高级餐厅中用珍贵食材所做成的美食，而是美国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食物，所谓的不中看的平民美食。比如披萨、玉米卷饼、小龙虾、烧烤、炸鸡、炒饭、饺子。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亚洲食物。片子的主导人物就是👇这位当红韩裔美国厨师David Chang，出生在美国，家里是讲韩文的父母，但从小接受的是美国教育。

David Chang和老婆（也是韩裔美国人，狮子男加白羊女，可谓天生一对了）

1977年出生David这位ABK（美国出生的韩国人后代）跟无数个ABC（美国出生华人），BBC（英国出生华人）一样自我认同分裂，成长中无数次幻想自己如果是个白人就好了。虽然美国是一个多元文化融合最好的国家，但是白人处于社会主流地位的事实一直长期存在，或明或暗地影响着不同肤色的移民或者移民后代。David Chang在节目里毫不掩饰自己小时候避免在同学面前吃泡菜或者亚洲食物，因为怕被排斥，怕被大家觉得奇怪，怕被大家觉得泡菜“有味”，可是长大之后他对亚洲食物又燃起极大兴趣，去亚洲吃喝学习，甚至去日本学个拉面就待个两三年，说到底，他在寻找食物味道的身份认同。寻找的过程很痛苦，看他的履历也绝算不光鲜，既没有美貌作为后盾支撑（胖胖的是可爱，但是你没钱没名的时候，大家可以随意叫你死胖子对吧）也没有世俗眼中的高学历高智商，大学学的是宗教学，毕业后做过很多乱七八糟的职业，包括去日本当英语老师，高级餐厅的接电话小哥之类的。就是这样一个被各种身份融合的融合人，2004年开了第一家餐厅Momofuku面条吧，卖日式拉面，猪肉包子还有他喜欢的韩式料理啥的，口味上就是迎合他自己：一个融合人，结果一炮而红，因为他喜欢的融合口味恰恰也是美国人喜欢的（还有比本身是融合人更懂融合人的人么）。时势造英雄这句话简直就是上天送他的礼物。接下来，一切都是顺顺顺。分店一路开到飞起。2006年获得全美最佳前十主厨之一。经济基础决定你可以搞艺术了，David开的只有12个座位的高级餐厅Momofuku Ko也飞速发展，到了2009年摘取了米其林两颗星。至此，他的餐饮帝国慢慢建立。

简而言之，一个原本对自己原有饮食文化不自信的亚裔男孩融合了美国和亚洲文化的精髓把融合菜系发扬光大，让自己的劣势反而成为优势，真的，这个节目还真是挺适合他来做的，fusion的人做fusion的菜探索fusion的路...

但是，如果你想知道，凭什么，苦苦挣扎的成千上万的香蕉人里只有他成功了？那得从他节目中找答案了。可能多数人觉得他个性风趣幽默（超级会怼人），但是我猜得到他镜头背后肯定有拧巴的一面，甚至粗暴的一面，但这不重要了。我们又不是他员工，他要能把快乐和思考带给我们，就足够了。第一季一共有八集，我就把每一集我觉得印象最深的一个菜拿出来跟大家共同探讨一下。

▲第一集 Pizza

日本Pizza

第一集讲的是大家都很熟悉的Pizza。当然意大利的经典那不勒斯pizza肯定是绕不过的话题，有多好吃，可以参考我写的这篇文章Franco Manca披萨店，珍藏版伦敦平价之爱。但是David Chang觉得多米诺的外卖Pizza也挺好吃的，可能从小到大吃习惯了，所以他在节目里还去多米诺公司参观实习了，但是让他做外卖员时候他还对着镜头就表现出生气了，因为客人没有及时下楼取Pizza啥的，直接甩脸色。有人觉得因为David本质就是粗鲁的有钱混蛋，也有人觉得这是真性情外放，傲娇的可爱。但是说实话，David穿了外卖员制服真的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凡的送Pizza的小胖子哥，我认为他对这份职业极其的排斥也是他文化不自信的表现，功成名就的他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窘境（亚洲人也就配做些低端工作），甚至一丝联想性行为都不想有（比如做个外卖小哥）。

关于各个地方Pizza的介绍，我对两款Pizza印象最深，也是我现在最想尝试的。一款是蛤蜊Pizza，就是Pizza上面放蛤蜊，片子里著名披萨店”pepe"就会做放蛤蜊的披萨。但另一家百年老店“托托诺”坚决不会卖放蛤蜊的披萨，坚持披萨配方一直不变，因为“没有问题的东西就不用修缮”。另外一款就是David去日本吃到的上图这种吃起来像寿司一样的日本和风Pizza。日本师傅说他们的Pizza所有材料都是日本的材料，而且不用番茄酱，但是用蛋黄酱，芥末什么的，鱼肉料等，吃起来像寿司一样。我看见他们吃的时候真是超级美味，师傅说其实这个不算是Pizza，因为所有原材料都是日本的，搭配也是重新创造的。David开玩笑地说你真TM能扯，这不是Pizza吗？我看你和川普吹牛逼的本事有一拼。看到这里我也是哈哈哈，想笑起来。但是比起笑，我真的好想去日本吃这款Pizza。

至于所谓的正宗，说一件事情正宗就是化繁为简。所以正宗可以好，也可以不好。

▲第二集 Tacos

Tacos也被翻译为墨西哥玉米饼，中间可以夹任何喜欢的馅料吃。其中也采访了美国费城一家特别出名的Tacos店，店主是跨越荒漠边境偷渡到美国的墨西哥女厨师（主厨的餐桌第五季第一集讲的就是她）。上面这张图就是她做的Tacos和Barbacoa（火坑炖羊肉）。因为是偷渡，所以女主厨即使和一个美国人结婚了也拿不到绿卡，餐厅做出名堂后，积极为偷渡者的人权发声，希望让每个移民者都有权利拥有美国梦。说实话，我很佩服这位女主厨，她有勇气去实现改变（在墨西哥生活很差，还被家暴）但是这种政治观点正不正确我不想做过多评价。现在她和她老公试图用食物改变政治，不是不可能，但我自己觉得这条路很难。我觉得多元化很好，但是合理化应该也是一个前提。

说回Tacos，我成长的环境中是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墨西哥菜的，更别说Tacos。我三次去美国吃的墨西哥菜可能比我之前所有吃过的墨西哥菜总和还多。美国人民实在太喜欢墨西哥菜了（尤其普通百姓），但是我自己的感觉就是还好，可能没有成长在那种环境，回想墨西哥菜就是量大，甜。当然我觉得Tacos是好吃的，👇这张图是我去年十月在达拉斯吃的Tacos。

这一集里面我还发现了我从来没吃过的Tacos，就是下面这种油炸的玉米饼卷虾。看着David和朋友们大快朵颐这种玉米饼时候的香脆感，我似乎也感受到了脂肪跳跃的美味感（没吃过的我酸一个，油炸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那种味道吧）。

▲第三集 Home cooking家庭料理

这一集很老套但是也很有趣，David展示了他自己和朋友平时在家里吃的料理。David的老婆以及NOMA餐厅主厨Rene Redzepi的老婆也都出镜了，俩人老婆都很苗条可爱。韩国传统真的是大早上就喝汤吃炒饭👇，虽然成长在美国，但是依旧没有早上吃三明治的习惯因为“我妈妈一直早上这么喂养我”。David的老婆也说她家也是这样，早上吃很多韩国小菜喝肉粥鸡蛋。

David的老妈真是了不起的女人👇，除了遗传给David美丽的小酒窝，更是对吃极为执着的厨师。他说他妈妈25年曾经4次不同时间患癌，第三次脑癌刚刚做了手术，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结果术后第二天就开始给他做泡菜火锅。他在一旁简直惊呆了，说，老妈，你在干什么... 每年的感恩节，他妈妈更是会做一堆韩式料理。

图片来自David的INS

至于NOMA餐厅主厨Rene Redzepi的家庭料理我就感触不深了，虽然👇他的那个梅子酱甜点大受好评，但对于我来说可吃可不吃，欲望不强。所谓的文化差异。

我印象很深的是David提到的他从小最喜欢的一家中餐厅吴园，老板是山东人，有一道菜是香煎鸡块👇，是他最爱。后来老板的孩子不愿意接手餐厅，于是餐厅就倒闭了。但关门前老板把这个菜谱传给了David。山东还有这道菜？这也是我想试试的。

David热爱着这些外表随意的家常菜，他的餐厅也是把他熟悉的家常菜融合欧美风格端给顾客，反而史无空前的受推崇。他毫不掩饰自己憎恨所谓的正宗（反正自己也不是正宗的）。

很多家庭的爱都是通过食物去表达。所以爱就是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老套的概念吧？）。

▲第四集 Shrimps & Crawfish 大虾和小龙虾

这一集其实更多地是讲越南后裔在美国所带来的越南菜影响。天真的我一直以为小龙虾是中国代名词，看了之后才知道越南人民做小龙虾也是出神入化了。而且休斯顿和新奥尔良的小龙虾做法就各异。越南拓展版本小龙虾会加入很多酱料，就像下图👇这种，看了就让人食欲大增，但是传统版本的小龙虾是不允许外面放这种酱汁的，传统就是化繁为简。

后来David还去中国吃小龙虾去了。边吃边喊辣死了。可能是故意剪辑，感觉他完全被麻椒包围的中国小龙虾吓到了，get不到咱们小龙虾的美。

而到了日本，野生和家养的小龙虾价格相差很大👇，但是都是煮一煮直接吃，保留其本身的鲜味。

问题来啦，大虾和小龙虾，你选哪个？

这一集里面除了美食还有很多移民问题的思考。当David采访一个越南后裔问他为什么美国对伊斯兰教某些特定地区移民进行限制时候，越南后裔觉得某些极端宗教组织的问题，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样，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你需要证明自己来美国你是要工作的，毕竟美国人一半等着领救济一半在工作，那你是哪一半？David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希望人们可以更开放。

很多读者批评这个节目明明做美食，非要搞政治。我觉得这种紧张感（tension）反而是片子的亮点，毕竟纯美食欣赏的话日本有大把影视资源。

▲第五集 BBQ 烧烤

烧烤肯定是美食中永恒的话题。但是我没想到美国也有这种整只猪进行烹饪的方式。还以为只有中国一些少数民族百家宴时候才会做。

大家最喜欢的韩国烧烤当然也必不可少。也引起了我在洛杉矶吃烧烤的回忆。

这顿烧烤可谓是我17年整个美国洛杉矶之行中最高潮的部分了。而且人均才20几美元，简直不可思议。韩餐在国外受到热烈追捧，烧烤绝对是立下汗马功劳。

片子中的韩国烧烤其实对于我来说算是习以为常，但是这位韩国朋友一口吃下去一整片超级大的辣白菜景象一直在我脑海回放。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这集，这个情景简直让人印象太深刻。

说起烧烤和中国，David毫不掩饰他对北京烤鸭的爱。他觉得北京烤鸭是最好吃的肉。他去北京录制的时候死活不能接受驴肉，比如驴肉火烧，但是他觉得北京烤鸭是完美的。

我觉得很遗憾David没有来中国东北考察一下肉串这种东西。所以说烧烤这个词真是博大精深，因为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拿来烧烤。

👇节目里还有一个德州82岁奶奶的烧烤故事。除了脸上皱纹多点，这个老奶奶口齿伶俐，身体强健，真的超级长寿了。也就是说哪怕你天天吃肉，80多岁也不怕的。

跟美国这种粗糙的烧烤相比不同，日本政吉餐厅烧鸟店可谓是一个精致的小公主了。

主厨串鸡肉时候简直像在精心摆弄艺术品。跟料理仙姬一样，厨师对食物有种天然敬畏心。

日本这种碳也是很贵和稀有，据我所知，伦敦只有银座小野寺的炉端烧会用这种日本进口的碳。当David吃到这种精心烹饪的鸡肉串，鸡肝什么的，好吃到感动地要哭了，然后马上跑到主厨身边给他拥抱。我看见了很有感慨，这是真正爱美食的人才会对优秀的主厨惺惺相惜。

看完日本这段我内心冲动的都想订机票去日本吃了。查了一下银行卡，才稍微让躁动内心平静一下。

▲第六集 Fried Chicken炸鸡

炸鸡这一集特别有意思。因为我以前也从来不知道，炸鸡和西瓜是跟黑人形象联系起来的种族歧视。尤其是在南部的美国，如果你请黑人来家里吃饭准备的是炸鸡和西瓜，估计你会被群殴。因为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南方奴隶主认为爱吃西瓜的黑人是一群只知道在农田里啃瓜的懒货和蠢货，并因此宣称他们不配获得自由。也许是战时的畸形宣传，但对西瓜的偏见却给美国社会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说到底，白人奴隶主对黑人的诋毁和诽谤，残留了下来，成为了现如今容易把黑人惹怒的一个导火索。而炸鸡则是因为当时奴隶主只允许黑人养鸡，黑人为了赎身经常会养鸡后卖炸鸡来筹款。

在这里，食物更像是一个显微镜，放大了少数族裔挣扎地融入美国社会种族融合的历史。片子里还有一个著名高尔夫球事件👇：

说到底，这也是食物政治化，意识形态化，不是吗？这也是片子中黑人厨师喜欢跑到日本开炸鸡店，因为几乎没人知道这背后历史，所以在日本开店轻松自在很多。提到日本，就不得不提到日本当红明星厨师长谷川在佑的餐厅神保町傳的DFC炸鸡。因为日本人其实对KFC很友好，而且有一个传统就是圣诞前夕就是买KFC的炸鸡，所以主厨就把他的一道菜变成了用自己头像的但是仿照KFC盒子包装的炸鸡。

炸鸡也并非简单的炸鸡，而是在鸡里面塞了馅料，有点像酿鸡翅的做法。有趣和创造力多过味道。当然味道也是中上的。

说到炸鸡，韩国也不得不提。David这次找了美国女星吉莉安·雅各布斯一起去吃韩式炸鸡。巧的是她竟然就住在韩国城附近。我自己觉得韩国炸鸡外面的料有些真是太过了，反正在伦敦吃过几家都有点too much，有些还特别的artificial的感觉。

印象深刻不是因为韩国炸鸡，而是这个女明星好漂亮。据说在好莱坞，人家才不管你穿什么，拎什么包，对女演员的考察就是皮肤和头发够不够好，因为大屏幕会对每个细节都暴露出来。👇这位给了完美示范。

这一集看完我真的很馋，马上去冰箱里把冷冻面包糠裹鸡胸肉放到烤箱里去了。

▲第七集 Fried Rice 中餐

这一集是很多人喜欢上David Chang的理由。因为他真正为中餐正名了，虽然是韩裔美国人，他不仅觉得中餐地位应该提升，而且对于大众讨厌的味精MSG正名了：其实味精对人体并没有那么多所谓的伤害。这一集他还找来了纽约著名融合中餐Red Farm餐厅的两位创始人，也就是光头爷爷和他右边一脸痞气的香港华裔主厨，关于Red Farm餐厅的介绍戳这个你怎么这么好吃，伦敦惊艳中餐Red Farm

关于味精这件事，真的，不必在意了。因为零食里的味精可能是最多的...

因为很多人对中餐的刻板印象之一就是炒饭。于是这一集大家也就从炒饭说起了。本来是说大家多么爱吃炒饭，但是说着说着又聊到政治，因为中餐由于美国多年的排华法案给人民的刻板印象就是低端廉价肮脏服务差，并且大部分美白人印象中的中餐都是又酸又甜，比如左宗棠鸡。在谈话中一位移民二代美食评论员妹子对于中餐能否像意大利餐那样变成主流表示悲观，因为意大利人是白人，而华人不是白人。追根到底，我们文化上不自信。

说中餐，当然要去中国吃一下。David被《鱼翅与花椒》的英国作者扶霞带到北京吃宫廷菜。一直嚷着在美国的所有文化中，亚洲文化是最被轻视的，并且一直鼓励人们去吃他们通常不会想要吃的食物的David接受不了鹿蹄筋，觉得嚼不动，最后吐了出来。我们推崇的海参，他也说想起来就受不了，真的不想吃。其实我觉得扶霞没有领他去对地方。中国还有很多好吃的地方，私房菜，或者香港那些名店。另外就是，有时候说是一套，能不能照说的做，那就是另外一套了。

当然片子中不少镜头让我口水垂涎，但是都不是在中国吃的。👇这个是美国的一个海鲜中餐厅，看看这个龙虾，太过瘾了有没有。

David说自己是好吃之人，非常喜欢米其林三星法餐之类的，但是他觉得吃这种龙虾带来的视觉和口感的愉悦感要比那些高级餐厅来得都愉快。把食物换成男人/女人，我怎么为嫖客找到了理由（再高级也没有舒服的来着好）。

这一集的结尾是David下厨做了他的版本的龙虾，然后说，他真的希望人们吃一些他们没吃过的东西，也许他不能改变人们的政治观点，但是他希望自己的菜可以开拓人们看待食物的视角。

▲第八集 Stuffed 饺子

第八集讲的是所有带馅的食物，当然不仅仅局限于饺子。最后一集设立一个小擂台赛也就是中餐和意大利菜里的的饺子的争辩，最后结论是：没有谁的食物比谁的更高尚，人类在不同地区不同时间不同文明中产生了有共同之处的食物，是一种美妙的巧合。

真的很巧合，意大利的饺子其实跟我们熟悉的云吞长得差不多。但是Myth传说竟然是为了复制女神维纳斯的肚脐。

说实话我对意大利的饺子一直没有什么感情，尤其里面包裹奶酪的，觉得不是我的菜。

但是我人生中也的确吃过让我惊艳的意式饺子，不是在米其林餐厅，也不是在意大利，而是在巴黎一家专门卖鹅肝的网红店里吃的鹅肝饺子👇当时发的朋友圈和餐厅地址都在下面，有兴趣朋友可以去试试。但是排队很长。

但是看来看去，我觉得变化最多的还是中国食物。除了传统饺子还有小笼包，生煎包。在国外，鼎泰丰的小笼包基本上快成小笼包代名词了。

前年去上海，一行人被上海读者AZ领着去吃过生煎包。上海人早餐吃这个也是超级舒服了。

最让我没想到的是David竟然跑到河北一个农村学了包饺子，然后还发出很有哲理的感慨：自己这么辛苦做的东西，绝对是最好吃的。

David有纯真的一面，也有想让人揍他的一面，但是整体还是可爱的。

▲羽辛结束语

不知不觉，我用了三天时间把这个片子看完并且写完。我从最开始有点讨厌David那种自大和粗鲁，到慢慢接受他的直率和喜欢挑战的个性。他真的打破了人们普遍对于移民亚裔后代那种保守安静的刻板印象，因为他是一个不断挑战边界的人，不仅在有意无意挑战别人底线还是挑战自己做混合菜的混合边界，他毫不掩饰地说非常讨厌在这个融合的世界一味地追求正宗。他的那种反叛精神，是我很想拥有的，但是我其实也在猜想他是成功后变得自信了才有底气反叛还是因为他的反叛才促使他成功。

不管怎样，他在节目里真像是一味催化剂，把对话中那些尖锐的人文问题变得更尖锐，也更有看点。我觉得这个节目的创新就在于它打破了我们习以为常的食物作为话题的纪录片重点就是感官享受，David话题中的挑衅反而更有趣味，尤其让人们更加了解美国社会真实的人文文化。如果强加政治观点，这句话可能是个总结：“一个爱好美食的人永远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种族主义者，因为每一种文化中都有让人无法抵挡的美食”。

当然David作为人，肯定是有优点也有缺点，没必要放大或缩小他的不同特点，毕竟他能成功，肯定是有原因的。

周末没事时候，不妨看看（糟糕，我的正经论文还没写，花了这么多天写这个，各位客官给个好评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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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方味Honey”公众号博主，羽辛|英国博士在读

美食、健康和文学撰稿人|主要写菜谱、食评、养生及励志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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