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的发展:两性审美的融合

“我的画中的信息就是痛苦,彻底的画出我的生活,我相信这是最好的作品。”
--弗里达
知道弗里达是一次偶然(某种意义上也许是必然),电影推荐的海报上只看得清写着“Frida”,她坚定的眼神和像大雁一样展翅的眉毛,透露着曾对“生”的渴求,对生活的不羁,以及一丝丝不屑。
这点不易觉察的不屑激发了我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探寻她过往的一切。

《弗里达》海报
弗里达6岁患小儿麻痹,18岁遭遇车祸,一生三次流产,大小手术32次,右腿截肢,最终瘫痪。
在感情中,男友被病痛吓退,丈夫里维拉爱她的才华,却不愿被婚姻束缚,风流度日。
生活给她带来的痛苦,却也成了她创作的灵感来源。
她将生活中的遭遇与想象结合,将墨西哥特色融入于画作,创造出脱离现实的画面,当有人认为她画的是超现实主义,她说:
“我不画梦,我画我的现实。”
弗里达的作品是痛苦的美,是她对自己人生的审视,她将自己的经历和痛苦以复杂的画作方式处理,我们才有机会看到她的作品。

《Viva la vida》
由朱丽·泰莫指导的《弗里达》主要运用了红、蓝、黄、绿四种不同的颜色,导演又根据剧情和情节的不同,对四种颜色进行调和,直接刻画了演员的心理。
乐嘉在《色眼识人》中也将人的性格分成红、蓝、黄、绿四种颜色,不同颜色性格的人在电影画面的色彩偏重也不同。
或许我从电影海报中看到她大雁一样的一字眉中感受到的不屑,是红色的她对不幸遭遇倔强的反抗、不甘;她用手中的笔画下的自画像是蓝色悲观自怜的她……
弗里达200多幅作品中,三分之一是她的自画像,对于为什么会画这样多的自画像她说:
“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是自己最了解的人。”
艺术创作,是表达自我。
她的作品昭示了对生活、苦难、生育各种复杂的情感,也难怪毕加索在写给里维拉的信中对她自画像有很高评价:
“不管是德朗、你还是我,都不能画出像弗里达·卡罗那么好的自画像来。”

弗里达自画像
毕加索在言语中充分表露了对弗里达的欣赏,认为她在艺术上能够更深入和复杂得表现人物情绪。
在科学解释上,这种细微的区别源自于男性和女性的大脑在处理语言、信息、情绪和认知等方面都有微妙差异,女性更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察言观色、完成具体和计划好的工作,在情绪和艺术表现力更优美,语言上更优越,使得艺术作品在表现上能够更细致和生动。
而男性在设计中更倾向于选择直线,在未来式的科幻电影中能够很明显感受到男性在建筑设计和搭建会选择硬朗的线条。
丹尼斯·维伦纽瓦执导的《银翼杀手2049》在打造未来城市,以及城市内部设计时,加入了他最拿手的极简美学。

丹尼斯·维伦纽瓦通过建筑影阴表现线条
他对赛博朋克“High Tech, Low Life”的理解也非常直观——硬朗的建筑线条,搭配混乱肮脏的街道。
而除去科幻片中硬朗的线条,在设计、审美追求简单,强调物品的实用性和品质感也体现男性审美思维模式。
这些“直线”使得物品在呈现上有一种简单的美,却不能满足女性在色彩和情绪上的需求。
为了打开女性市场,在商品简单实用的同时,还会相应增加对色彩等外观的关注,使女性在购物时能更有满足感,从而增加销量。
例如在以男性为主的数码市场中,品牌在推出产品时为了打开女性消费市场,在电脑、手机外观的色彩也从常见的黑、白、蓝等冷色系,向更容易被女性选择的糖果色和马卡龙色变化。
苹果在推出Iphone5s时,增加了一个新的颜色,国内首个商家将这款手机炒到万元以上,让苹果由此创造了流行色。
后来Iphone6s推出玫瑰金色,包括现在推出红色款,无不展现更女性向的色彩对品牌及商业的影响。
诸如世界著名设计大师让·保罗·高缇耶,从弗里达个人形象和画作中获得的启发,将波西米亚风和墨西哥风相结合的服饰成功推向时尚界;电子产品交互设计中,也能感受到在实用、便捷以及婉转之感,男性用柔和的曲线设计图标,增加简单的动画减弱生硬界面切换。
与画作中女性艺术家表达的复杂不同,男性对实用、简约的追求也令女性发现生活可以很简单。
1980年创立的无印良品,仅秉持淡化品牌感的概念,更多在产品设计上追求自然、简约、质朴,设计师原研哉也赋予产品“空”的理念。
商业中的“简”与“繁”都能促进消费者采取购买行动,日本无印良品的简单,与瑞典宜家“性冷淡风”,越来越成为女性的选择。

简约家居生活
从家居商品到生活态度,男性设计出具有简约之美的产品,也被女性当作“生活哲学”的一部分以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
《生活的比喻》作者说的这样一句话让我很有感触,她说:
“我所在的城市没有秋天,盛夏过后仿佛一夕之间就是冬天,匆匆忙忙把夏天用的物品都收起来。白色的亚麻被单、白色的竹节棉短袖汗衫、带盐香的海岛气息的香水……”
她所形容的“白”,那种简单,是这个纷繁的世界中越来越多的女性受男性思维影响后,愈发喜欢的一种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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