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传奇女星示范了:找到自我,才能遇见美好
最近女演员黄圣依被diss得很凶猛。有不少文章都提到了,她的人生下坡路从与扬子的交往开始。扬子“接手”她之后,她就彻底失去了自我,任由扬子把自己塑造成了这个男人喜欢而大众却不认可的样子。
黄圣依身上的问题不少,其中很核心的一点,就是“自我存在感”极低。我曾经写过,一个女人如果把自己的资源圈活得逼仄到只剩下自己的老公,将生活完全围绕老公、或以老公的标准来建设,人生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今天,我们提起黄圣依,很多吃瓜群众是存了看笑话的心理的。但我们如果看看自己的身边,其实现实生活中,自我感不够,缺乏独立主张的姑娘,也不在少数。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答读者来信,《一位女读者深陷“樊胜美式”困境,可我这回竟发现很难回答她》(点击蓝色字可阅读),这位姑娘之所以深陷“樊胜美式”困境,有主、客观的原因,主观上就是因为她自己的自我感很低。
自我感低,有时,我们能意识到;更多时候,我们是不由自主地便人云亦云,丢了自我。其实,找到自我,有清晰的“自我认识”、有成熟的个人边界意识,是我们生而为人一个关键的核心命题。
不能确立自我,不能实现自我,这样的一生不值一过。
香奈儿女士有言,女人最重要的一件衣裳叫自我。

今天,我们借两位传奇女性跌宕的人生故事,来谈谈关于“自我”。

1
自己的人生,自己定义

苏菲·玛索是我们很多人都喜欢的女星。很多人迷恋她是美丽无与伦比的“法兰西玫瑰”,也有人倾慕她是女演员里难得的美貌与实力兼具。而我最欣赏她的地方在于:
“苏菲就是苏菲,她不是别人,她就是她自己。”
每个影迷与观众,每个片商、每个媒体都对她有自己的角色期待,她也曾因万千瞩目而迷失过,但最后,她终于,找回自我,坚守一点:自己的人生,自己定义。
14岁凭借《初吻》一炮而红,苏菲成为法兰西最夺目的新星,当年电影公司在一年中收到了18万封写给苏菲的情书;16岁她出演《初吻2》即拿下凯撒奖最佳新人奖。

巨大的声名带来的不只是成功的快乐,也带来了过度的关注、议论与期待。读书时的一次偶然迟到,也可以让她成为1200名学生议论的焦点。后来她回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无力感。
“只是出演了一个电影,却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少年盛名所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她失落、不知所措。但她不甘心就此被声名绑架,开始努力向内探寻:我是谁,我究竟要什么?

灵性如她,很快便明白了:人生不是拍摄宣传照,即便是拍摄宣传照,也不用360度无死角;表演,才是对一个演员最重要的事。
她要自由、要突破、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于是,16岁的她,便一人勇挑自己的老东家高蒙影业,借足100万法郎,与这间法国最强大的电影公司解约,赎回了自由身。
此举让法国人都知道了苏菲是一朵真正独立果敢坚毅的带刺玫瑰!

厌倦了“清纯玉女”形象的苏菲急于找到突破自我的出口,18岁,她出演了由44岁波兰籍导演祖拉斯基执导的《狂野的爱》。先锋、混乱、色情、前卫,观众对影片评价不一,苏菲本人则借由大量的暴露与情色演出,彻底颠覆“玉女”形象,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工作中的苏菲坚持自我,爱情中亦如是。因戏结缘,苏菲与年长自己26岁的祖拉斯基陷入爱河。漫天的嘲讽与质疑将他们裹挟,但苏菲却视若无睹,她坚定地牵着爱人之手,并且一牵便是17年,最后友好分手。

但尽管两人育有一个儿子,苏菲却一直没有与祖拉斯基领那张纸。
一个女人的价值并不以是否有一张结婚证书来评判。
苏菲曾公开表示,结婚并不一定就是爱情最好的归宿,女人最可悲的也不是年华老去,而是在婚姻和平淡的生活中迷失自我。

后来,苏菲勇闯好莱坞,《勇敢的心》、《安娜·卡列尼娜》、《007之黑日危机》,为她赢来世界性的声名。但这时,她却回归了法国小众艺术片。
2002年,她甚至自编自导了自己的导演处女作《当爱变成习惯》,结果一举就拿下第26届蒙特利尔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她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率性而为,勇拓自我的的无限可能与疆界。
她曾研习三年心理学,如今更推掉大量片约,“只是有选择性地”面对工作,她想将更多的精力安放在生活中。
别以为她是到了一定年纪,就此想专心做起贤妻良母,事实上她至今仍是不婚主义者。她经历过几段感情,她也热爱家庭生活,但她认为,幸福生活的核心本质是对生活充满热情与信心,而不是一张婚纸带来的所谓安全感。

何等的自信,何等的勇气。
婚与不婚,都是个人选择。但我的人生,必须是我自己定义。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承担我的人生责任,我会活得朝气蓬勃,照看好自己,照看好我爱的人。
自信独立如她,也才能坦然面对容颜老去,恣意绽放那被皱纹包裹的笑容。
我的人生,不由我的容貌,也不由我的皱纹决定。


2
悦纳自我,做最舒服的自己

关于“自我”的建设,第一步是发现自我、定义自我,第二步便是悦纳自我。而这两件事儿本身也都是动态的,彼此之间也相辅相成。
自我的发现是动态的过程,自我的建立也从来伴随着不断的自我突破与重建。比如前面提到的苏菲·玛索。
悦纳自我,似乎是一个相对容易的事儿,可其实并不是。即便是美如奥黛丽·赫本,都曾嫌弃自己的脚大、不够美。
再则,人相对会更容易接受一个成功的自我、巅峰时期的自我,可我们要知道,花无百日好,月无百日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你,是否能悦纳处于波谷时期的自己?有走出低潮,再踏征程的勇气与能力?
出身名门的伊莎贝拉·罗西里尼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既能踏遍繁华,又扛得起中年危机,在事业深陷低谷之际,能重新找到自我定位,和自己和解。而今,她只做她认为最舒服的自己,过她认为最自由美好的生活。

伊莎贝拉·罗西里尼是瑞典国宝级女演员英格丽·褒曼与罗伯特·罗西里尼之女。因母亲的盛名,她一出生便自带光环。但幼时却曾因先天脊柱畸形经历过多次切骨重生的大手术,六七岁的她竟然扛过了成年人都会心寒胆战的痛苦,毅力非同寻常。

而她此后直到中年,人生都算顺风顺水,起初在意大利电视台兼职担任驻纽约记者,24岁开始出演电影,后因一张照片意外被《Vogue》看中,继而迈入模特圈。尽管28岁入行实在算是“超龄模特”,但她惊人的美丽与独特的气质,迅速将她推向事业巅峰。

30岁那年,她被签约成为“兰蔻天使”,也成为彼时全世界收入最高的模特之一。

顺风顺水的她,迎来了自己的黄金时代,电影与杂志资源从未断过,曾登上过50个国家超过500个封面,稳立在名利场的顶端。
她曾和许多知名摄影师合作,以她为模特儿的摄影作品展《女人的画像》甚至登过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之殿。
作为著名电影人的女儿,她曾与国际名导马丁·斯科塞斯有四年婚姻(1979-1982),1985年的《飞越苏联》、1986年的《蓝丝绒》,更确立了她在电影界的卓然地位,并与鬼才导演大卫·林奇(《蓝丝绒》导演)相恋四年。

她是那个曾经骄傲宣称“年龄算什么”的高傲女神。
不想,44岁那年,她却被合作了14年的“兰蔻”以“太老了”为由换下。同时,她的电影片约也越来越少,毕竟再扮年轻女性已不合时宜,而彼时的银幕,主角基本都是留给年轻女性的。
终于,她与中年危机,狭路相逢。
中年危机真正打击人之处,并不在于青春已逝本身,而在于它让你陷入韶光不再的焦虑感、恐慌感,从而对自己生出嫌弃,开始自卑——不再能愉快地接纳自己。
那段时间,伊莎贝拉深陷情绪低谷。但是,能够在六岁就扛得过脊柱矫正手术之难的人,韧劲儿与勇气都不可小觑。大起大落的人生,对于有智慧、善反省的人,也往往是滋生智慧的养料。

伊莎贝拉调整了心态,重新整装出发,接纳了人到中年的自己,接纳了一个生出皱纹的自己不再被彼时的银幕需要、不再被彼时的T台需要。但此处花不开,人生的意义仍可以从别处找寻。
她重新思考人生定位,最后选择彻底放下明星光环,回归田园当起了开心农妇。她在纽约长岛买下大片土地,开始了她的农场生活,她种植蔬果、饲养动物,成为当地店家的供货商,不亦乐乎:“没什么事情比得上和我的小鸡待在一起来得快乐。”


伊莎贝拉和女儿在农场种菜、养鸡。
因为做了农妇而对动物生出兴趣的她,甚至还赴纽约大学当起了“高龄学生”,拿下了动物行为研究的硕士学位。
同时,伊莎贝拉并没有完全放弃自己对电影事业的热爱,她只是开始转战幕后。

2005年,她完成了首部自编自导自演的影片《我的父亲100岁了》(My Dad is 100 Years Old),以此纪念导演父亲罗伯托·罗塞里尼。
2008年,她携自己导演的《绿野交锋》参加柏林电影节。2011年,她应邀出任国际三大电影节、柏林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
同时,她也接受了一些银幕配角的角色,出演“祖母”级人物。

伊莎贝拉在电影《翻转幸福》中,饰演女主角詹妮佛·劳伦斯的父亲罗伯特·德尼罗的女朋友(坐者)。
曾经,她因中年危机而无法释怀,柳暗花明之后,已过花甲之年的她,而今俯仰不惊,笑看风云,言谈间云淡风轻。
“美丽,从不止一种定义,每个奔跑在实现自我之路上的人,都是美丽的。”
当你悦纳了自己,做成最舒服的自己,活出了自己独有的精彩与张力,你的价值自会受到认可。曾经让她红极一时的兰蔻,再次找回她,时隔三十年之后与她又重新签约。

在坦然拥抱与接纳了自我之后,有智慧的女人接受了岁月所有的馈赠,把年龄活成了势能,把人生酿成了日久弥香的醇酒。

年过半百的苏菲·玛索,年过花甲的伊莎贝拉·罗西里尼用他们的人生诠释了何为真正的自我建设,何为女性超越岁月之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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