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作品都记载友谊,Jonas Mekas 和他的朋友们

怎么让友谊永恒?
对于乔纳斯·梅卡斯(Jonas Mekas)和他的艺术家朋友们来说,纪念友谊的最好方式是创作,是一场献给对方的展览。
作为一位地下电影导演、一位电影批评家,一位诗人,出生于1922年的梅卡斯因为对日记体电影形式的发展,和对实验电影的推动,被誉为“美国先锋电影教父”。他也是一位很棒的朋友,同时活跃在电影界和艺术界的他,与约翰•列侬(John Lennon)、小野洋子(Yoko Ono)、杰奎琳•肯尼迪(Jacqueline Kennedy)、玛雅•德伦(Maya Deren)、阿涅斯•瓦尔达(Agnès Varda)等名字紧密联系在一起,是纽约黄金的1960年代的见证者。
2019年1月23日,96岁的梅卡斯在家人的陪伴下安详离世。一个月后,展览 “继续歌唱-乔纳斯·梅卡斯和他的朋友们”在巴黎电影画廊开幕,是朋友们献给梅卡斯的永恒纪念。展览主题来源于2012年12月,梅卡斯90岁生日之际,他与朋友在伦敦举办的“继续唱歌”音乐会。
5月31日,展览来到了深圳大乾艺术空间。欢迎你到现场来,加入这场关于友谊的聚会,了解梅卡斯和他的朋友们的故事。
展览作品简介
鲍里斯·莱赫曼 |乔纳斯在夏约宫
Boris Lehman | Jonas at Palais de Chaillot

鲍里斯·莱赫曼是一位来自比利时的电影导演。他的电影主要是对自己日常生活的自传式、虚构式的描述,处于虚构、记录、实验、私人影像的中间地带。鲍里斯的所有朋友都成了他电影中的主角。
鲍里斯和乔纳斯在很多年前就是朋友了。乔纳斯在去欧洲的多次旅程中拍摄了鲍里斯,而鲍里斯也为梅卡斯拍摄了“我的电影采访”(My Filmed Interviews)系列。这张照片摄于1997年,当时乔纳斯应邀赴巴黎参加他在实验电影出版公司Re:Voir的第一部录像带发布。那时候位于夏约宫(Palais de Chaillot)的亨利·朗格卢瓦的电影资料馆院刚刚发生火灾,整个博物馆空无一人。乔纳斯一边跑过门厅,一边手持摄影机拍摄。鲍里斯捕捉到了乔纳斯跑向那里的画面。
高玮 |Wei Gao
高玮是一名来自中国的摄影师。过去7年中,她有幸在不同的场合下见到乔纳斯。这些会面通常是在一些公共活动上,比如2012年乔纳斯在巴黎的回顾展以及在伦敦蛇形画廊的展览。当然他们也有私人会面的时刻,与朋友在咖啡馆的小聚,或者在乔纳斯家中。直到乔纳斯去世之前的两周,高玮还一直在给他拍摄照片。高玮拍了很多照片。为了捕捉到最佳的时刻,她总是连着拍摄好几张。在为这场展览做准备的时候,因为受到乔纳斯放大的胶卷画面的启发,她决定将这些照片分为三张一组的系列,于是高玮的照片就成了类似记录自己朋友生活的胶卷条。这些照片摄于不同的时间,从左自右分别为:

在2012年乔纳斯九十周岁生日之际,他被邀请去蓬皮杜艺术中心参加一场电影回顾展。阿涅斯·瓦尔达当时正在庆祝自己电影DVD套盒的出版,她邀请乔纳斯在餐厅一起晚餐。乔纳斯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接受了邀请,“好吧,只要我不用坐在阿涅斯对面就行。”我们一走进餐厅,阿涅斯就指着她对面的那个座位说:“乔纳斯,你就坐这儿!”所以他就只能坐在那个座位上了。
2018年1月,乔纳斯再次来到巴黎庆祝立陶宛电影诞生100周年。每次来巴黎他都尽量安排时间跟立陶宛作家瓦尔达斯·帕皮埃维斯(Valdas Papievis)见面,乔纳斯极其尊重他,也钦佩他的写作。帕皮埃维斯当然也对乔纳斯的尊重深感荣幸,总是很高兴见到大家。这张照片中,他们俩人正在左岸一家咖啡馆里掰手腕,身边是乔纳斯的儿子塞巴斯蒂安和Pip。
2017年乔纳斯发行了他的DVD选集,在对他采访的时候,他的猫一直在餐桌上陪着大家,让大家非常享受。
罗萨·巴尔巴 | 让我看看它
Rosa Barba |Let Me See It

罗萨是少数几个还在用16毫米胶卷工作的艺术家之一。这方面她和乔纳斯共同分享着艺术世界中这块独特的小小角落。她曾和乔纳斯在某些相同的画廊和美术馆展出过作品,而且在她的作品中,16毫米的胶卷和投影机也会同时被展览出来。
2012年,罗萨•巴尔巴为九十周岁的乔纳斯创作了致敬作品,在伦敦蛇形画廊展出。
“让我看看它”(16毫米胶卷,彩色,光学录音,2009年,4分10秒)与其说是一部电影,还不如说是某种音频播放。16毫米胶片的颗粒状图象刻画出一幅海景画面:在夜晚某个未知地点的一段海岸线,只剩下太阳的最后一抹红色余晖,以及地面上房屋的灯光,照亮了景色。我们听到一位昏昏欲睡的叙述者低沉地说话,述说着一个男人失明的故事。这个男人的朋友正在帮助他记住那些曾被错误放置的物件,尤其是一件被称为十二面体的奇怪物件,它不再能够被看到,也无法用语言描述。它变得对这个男人的复原至关重要。夜间飞跃群岛的意象成了一种隐喻,暗示着这个男人对记忆的寻找以及他曾经连贯一致的世界的消逝。这部影片采取空中的视角,在一架包机的小机舱内向外拍摄,而且令人恼火的是,机舱好像没有一点移动的迹象。图像似乎被固定在一个位置,当镜头移动时,我们的目光总是回到那片同样的景色上面。在这里,时间和地点成为了这个时刻特有的感觉,而非那种感知赋予其自身一种可理解形式的既定结构。当我们凝视这幅鸟瞰画面的时候,一个深沉的男性声音叙述着一个故事,有关萦绕于心头的那种不确定性,有关一个无法被安置的物件。叙述者敦促着一个看不见的主角(虽然年龄不详,但又足够小,因为他必须被抬起来才能看到橱柜内部,然而这个人又抽烟)去重新评估他身旁的所有其他物件。这是一段实验,通向解体的美感,通向其戏剧化和强化经验模式的令人不安的感受中。
让-雅克·莱贝尔 | 我给乔纳斯的最后一封信
Jean-Jacques Lebel |My Last Letter to Jonas

自1955年以来,让-雅克·莱贝尔就是一位艺术家、诗人和出版人。1960年,继阿兰·卡普罗(Allan Kaprow)之后,莱贝尔开始在法国组织名为“偶发艺术”(Happenings)的活动。生活剧团(Living Theatre)从纽约赶来参加了部分活动,乔纳斯当时也进行了拍摄。之后一年莱贝尔访问纽约并再次见到了乔纳斯,两人迅速成为朋友。1967年,乔纳斯在卡西斯(Cassis)拍摄了莱贝尔和生活剧团创作的一场神秘的偶发艺术,名为“只要在水里它们最后就会凝结在一起”(Tant va la cruche à l’eau qu’à la fin elle s’enlace),其中一幕是一个巨大的海兽从卡西斯的海湾中浮现出来,随后警察就被叫来了。
让-雅克还是一位重要的拼贴和装置艺术家,在巴黎及国外举办过很多展览。他同样还是一位收藏家和策展人,经常撰写关于乔纳斯电影的文章,或是参加相关主题的演讲或圆桌会议。
让-雅克是乔纳斯的好朋友,几乎每次乔纳斯来巴黎都会抽时间陪他。这幅画是在乔纳斯2018年生日时寄出的一封圣诞信,每天都挂在乔纳斯的床边,直到他去世。
阿涅斯 b | 友谊的声明
Agnès b |Mot d'amitié

举世闻名名的时尚设计师阿涅斯·特鲁布蕾(Agnès Troublé)以agnès b而著称,她在1975年创办了自己的连锁精品屋,又在1984年成为了艺术赞助人并创办了日间画廊(galerie du jour)。乔纳斯于1996年第一次在日间画廊举办活动,后来又于2000年FIAC当代艺术国际博览会日间画廊的展位上展出了自己的摄影作品。这标志着乔纳斯进入了当代艺术界,也成为他生命最后15年的艺术生涯中最重要的阶段。
阿涅斯b与乔纳斯是亲密的朋友,经常在经济上帮助乔纳斯或他的博物馆---文选电影资料馆。2009年,阿涅斯b的画廊举办了乔纳斯的展览“我巴黎的朋友,有几样东西我想和你们分享”。阿涅斯b在2018年关闭了画廊,乔纳斯在当年1月举办的闭幕派对上朗诵了几首诗歌。
这首“友谊的声明”是在乔纳斯逝世当天即兴写下的。当Pip为这场展览而选择乔纳斯所拍摄的照片时,他看到它正挂在agnès b总部办公室的墙上。阿涅斯b非常乐意它出现在展览中。
本·沃捷 |一切都必须被拍摄下来
Ben Vautier |Il faut tout filmer/

“激浪派运动”(Fluxus Movement)是由松散加入的艺术家、设计师、作曲家和电影导演组成的国际网络,被“激浪派”创始人乔治·麦西纳斯(George Maciunas)联结在一起。麦西纳斯与乔纳斯一样,也是在美国的立陶宛难民。自运动开始以来,他每次都邀请乔纳斯参加所有的小组活动。麦西纳斯曾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与“激浪派”艺术家们游历欧洲和亚洲,把不少艺术家纳入“激浪派非艺术”(Fluxus non-art)的概念范畴中,比如沃尔夫·弗斯特(Wolf Vostell)、达尼尔·斯波利(Daniel Spoerri)、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以及白南准(Nam June Paik)。在法国尼斯,画家、行为艺术家本•沃捷加入了这一组织。
本•沃捷的工作建立在“激浪派”反艺术(Anti-Art)的概念上,通过创作没有收藏价值的暂时性作品,或是街头艺术、街头表演以及基于文字的绘画,从而对艺术市场的存在基础提出质疑。
他因自己的签名而开始闻名。本•沃捷最著名的作品是关于短小、挑衅短语的画作,比如画在帆布上的“艺术没啥用,回家吧”。他还以开在尼斯的一家商店和一个商店形式的艺术装置---“本的商店”(Le magasin de Ben)而闻名,这个装置作品于1975年被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收藏。
当乔纳斯·梅卡斯视觉艺术中心于2007年在维尔纽斯成立之际,本•沃捷被邀请在开幕式上表演“激浪派”行为艺术。在一些年轻的立陶宛朋友帮助下,他组织了一场“激浪派”音乐会,乔纳斯拍下了这场音乐会。当乔纳斯访问巴黎的时候,本•沃捷很多时候也在那里,两人住在同一家酒店。乔纳斯经常参加本•沃捷展览的开幕式。
为了纪念与乔纳斯的友谊并且表达对他的工作的钦佩,本•沃捷送来了这件作品。根据本•沃捷的说法,这件作品道出了乔纳斯的信条:一切都必须被拍摄下来。
派普·乔多罗夫 | 牙刷传真
Pip Chodorov |Toothbrush Fax

作为乔纳斯二十多年的出版商和发行人,Pip和他既是朋友也是工作伙伴。Pip最初几次去纽约拜访他,大多是为了给他带去钱或是从他这带走更多的影片,每次他都会告诉他的同事们他们马上要去图书馆,但实际上他们总是去了酒吧。“那么你想读什么书?”他会这么问Pip,两手搓在一起,其实实际意思是问Pip想不想喝啤酒,葡萄酒或龙舌兰。
乔纳斯去过很多次巴黎,有时候是Pip的提议,有时候是因为别的邀请。Pip在准备这场展览时,浏览了一遍自己的档案,发现了乔纳斯寄给他的这份传真---Pip在上面画了一幅画,然后立刻又把它发了回去。
在他的传真里,乔纳斯刚刚离开巴黎前往纽约,但是忘了他的嫂子想要他带回去的一些特制牙刷,所以他让Pip带几个过去。Pip以两把牙刷的形式画出了“OK”,还有一只正在刷牙的咧嘴笑的猫。
这表现出了他们友谊中顽皮的简单和纯真(playful simplicity)。
尤利乌斯·齐兹 | 白日梦
Julius Ziz |Daydreaming

20世纪90年代中期,一位年轻的立陶宛电影人来到纽约,敲开了乔纳斯创办的文选电影资料馆的大门。自从1944年离开立陶宛后,乔纳斯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尽管如此,立陶宛人因其诗歌和电影,仍将他视作国宝级人物。乔纳斯乐于照顾身处异国流浪的立陶宛人,并尽己所能地帮他们解决工作和房屋等生计问题。
尤利乌斯在资料馆担任经理的五年多里,也创作了自己的电影。他同时还策划电影放映项目,并发明了一种只有三个镜头的无声短片,就像是影像俳句(visual haiku)。乔纳斯为尤利乌斯的项目创作了一系列此类三镜影像。两人曾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同为身在纽约的立陶宛籍实验电影人,对电影的理想让他们彼此惺惺相惜。
在约瑟夫·康奈尔(Joseph Cornell)思想的感召下,尤利乌斯经常创作小木盒拼贴画。他曾为Pip做过一个小盒子,那是一个雪茄盒,里面装饰着照片、塑料蛋糕和企鹅,他把这个作品称为“俄罗斯蛋糕”。就在Pip提出希望他为这场展览做点什么之后,他创作了这个名为“白日梦”的盒子。
艾米利娅·斯卡努莱特 | 物件在镜子中的距离可能比它们看起来的更近
Emilija Skarnulyte |Objects in the mirror may be closer than they appear

2007年,乔纳斯宣布将出席在维尔纽斯举办的活动并发表演讲。由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国了,年轻一代立陶宛人都十分期待能够见到乔纳斯本人。然而,他在活动当天并没有出现,只是播放了一段来自纽约的问候视频作为替代。乔纳斯在视频中解释说,自己的工作实在是太过繁重,但他同时鼓励立陶宛的年轻人们努力工作。四个年轻的立陶宛艺术家由于没有见到乔纳斯,感到非常沮丧。所以得知乔纳斯很快将在巴黎的画廊现身时,他们就决定搭便车去巴黎与他见面。
《我的夜生活》是一部关于乔纳斯的梦之书,曾以四种语言出版,那时Pip负责法文版的出版工作。2007年5月,新书发布会在电影画廊(The Film Gallery)举办,现场座无虚席。但没有人能想到,那四名立陶宛女孩是从维尔纽斯一路搭车而来的。阿涅斯b被她们的能量和热情所触动,为他们安排了住所。
艾米利娅是那天来见乔纳斯的四个年轻艺术家之一。她最先学习雕塑,后来由于受到乔纳斯和我的启发,便开始创作影像和电影。如今,她已经是一位广受好评的电影导演和行为艺术家,并在世界各地举办展览,其中包括著名的维尔纽斯当代艺术中心。
这张照片是2007年5月在我们画廊旁的街道上抓拍的。乔纳斯和艾米利娅在此前从未见过面,那时她还是一位无名的青年艺术家。然而,这张照片却巧妙地捕捉到了乔纳斯和他的儿子塞巴斯蒂安之间微妙的关系。在摩托车的后视镜里,那个时候的塞巴斯蒂安显得十分羞涩、沉默寡言。文字描述道,“物件在镜中的距离可能比它们看起来的更近”。
玛丽·洛西尔 | 乔纳斯
Marie Losier |Jonas

玛丽•洛西尔在巴黎完成绘画学习后,便搬到了纽约,并开始为法盟开展电影制作工作。在那里,她遇到了实验电影制片人乔治·库查和麦克·库查兄弟,是他们给了玛丽第一台宝莱克斯(BOLEX)摄影机,并且教会她如何使用。从此,她成了一名多产的电影导演,她开始接触各种艺术家,并为他们创作电影肖像,其中包括剧院导演理查德•福尔曼和电影艺术家、音乐家托尼•康拉德。当然,她也遇到了乔纳斯。
作为一个用16毫米Bolex摄影机工作的电影人、纽约电影界的行动者和革命者、“电影人合作社”和“文选电影资料馆”的创始人,乔纳斯一直是年轻导演心目中引人瞩目的人物。玛丽和乔纳斯也成了朋友。
玛丽是电影圈的一员,与鲍里斯•莱赫曼、尤利乌斯•齐兹以及Pip等很多电影人都关系密切。后来,她开始即兴为朋友们创作肖像,所以Pip就问她是否愿意为这次展览创作一副乔纳斯的绘画。于是她便通过回忆进行创作,尽管她对她创造出的乔纳斯的形象并不满意,画出Bolex摄影机她是毫无问题的!
乔治·麦西纳斯 | 回忆
George Maciunas |Reminiscensijos

20世纪4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席卷欧洲,尤其是东欧陷入了苏联的掌控中。那段时间许多欧洲人逃离到美国,立陶宛人成群结队的涌入。大量的立陶宛移民定居在靠近纽约布鲁克林区和以及纽约附近的康涅狄格州。乔治•麦西纳斯和他的姐姐尼约雷、乔纳斯•梅卡斯和他的弟弟阿道法斯·梅卡斯都随着这股新移民潮来到了纽约。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他们成为了朋友(乔纳斯爱上了乔治的姐姐)。
乔治发起了“激浪派”运动并成为一个著名的艺术家和电影导演。“激浪派”的讽刺之处在于,尽管其目的是创造一种无法被售卖、无法被收藏、无用且毫无价值的艺术,但是其过程中的一些作品却被珍藏,价值极高。乔治也是纽约苏荷街区的创立者:他是第一个购买工业阁楼Loft,并在改造后将其转卖给艺术家的人。
乔纳斯制作了一部关于乔治•麦西纳斯的电影《泽菲罗•通纳》(Zefiro Torna)。这部电影以乔治的日记以及有关乔治故事的回忆为基础,也记录下了乔治因癌症于1978年的死亡。
乔治是一个幻想家,也是一个失眠患者。1954年,当乔纳斯和阿道法斯创办《电影文化》(Film Culture)杂志——美国第一本严肃的电影杂志,乔治负责这本杂志的印刷和排版。他始终勤于工作,忙于策划和创造。他还有一项工作是收集在街道上见到旧鞋子。他原本计划出版一本鞋子形状的书,再把每本书放到鞋子里。
这本木头书也是“激浪派”的项目:把乔纳斯早期的立陶宛诗歌镶在厚木板之间,并把数字印在每个版本之上。这些诗歌叙述了乔纳斯在立陶宛无家可归和流离失所的童年记忆。
小野洋子 | 微笑之盒
Yoko Ono |Box of Smile

自从1961年夏小野洋子的首次展览之后,她便成为乔治的早期“激浪派”艺术家朋友之一。乔纳斯通过乔治与洋子相识。由于经常拍摄“激浪派”的活动和“偶发艺术”,所以乔纳斯当年在许多场合都经常见到小野洋子。
几年后,小野洋子与披头士乐队的约翰•列侬相爱并结婚。1971年6月的一个深夜他们抵达了纽约,当飞机降落在肯尼迪机场时,洋子落地后的第一通电话便打给了乔纳斯:“我们刚落地。约翰想喝一杯爱尔兰咖啡。我们该去哪呢?”乔纳斯知道唯一一个营业到很晚的咖啡馆,当天晚上他们便在那里碰了面。
1971年10月,乔纳斯、洋子和列侬在公共电视台录制了一场长达一小时的电视节目,向观众们展示了“激浪派”的活动和表演。就在同一年,洋子创作了“微笑之盒”。
50毫米的塑料立方体内部有一面镜子,当观众打开盒子并往里面看时,他们看到的是自己的嘴巴。当意识到这是个玩笑时,他们就会笑,从而呼应了作品的主题。1996年,乔纳斯发布了一部关于列侬和洋子的短片,并于2002年出版了一本关于乔治•麦西纳斯和小野洋子的书,名为《激浪派朋友们》(Fluxfriends)。
莱昂内尔·福克斯·马加尔 | 我和朋友乔纳斯.梅卡斯的旅途冒险
Lionel Foxx Magal |Psyké-deklik Trip Adventureswith my friend Jon-As Mek-As


“Foxx”是一名来自法国的鼓手,他的团队Crium Delirium活跃于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的加德满都,横穿印度,甚至在活跃于美国西海岸,与小丑Wavy Gravy一起待在“养猪场”,或是与“快活的恶作剧者”一起绘制肯•凯西小说中的巴士。2003年,“福克斯”为巴黎新星电台采访乔纳斯和他的兄弟,两人因此结识,并成为亲密的兄弟和酒友。乔纳斯每年访问巴黎时,两人都会相约见面。这件作品是一组物件的拼贴,记录了他们的友谊和冒险经历,尤其是他们在伦敦、巴黎一起演奏音乐会的场景。这帽子是来自乔纳斯的礼物。
乔纳斯·梅卡斯 | 讽刺号 |六帧放大 | 《60年代四重奏》
Jonas Mekas |Six frame enlargements |The Sixties Quartet

《讽刺号》是阿涅斯b和日间画廊共同发起的8页免费杂志。其灵感来自于阿涅斯b、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Christian Boltanski)和小汉斯(Hans-Ulrich Obrist)三人之间的一次讨论。杂志每年刊行6到8期,每一期由一位艺术家主持,对杂志进行挪用并将其制作成某种独特的艺术作品。作为是一份尺寸巨大且免费赠阅的非传统刊物,《讽刺号》的印数多达数十万,在世界各地的美术馆、画廊、书店、学校、电影院和商店等地方都可以见到。
法国作家奥坎特·德·布拉姆(Alcanter de Brahm)在十九世纪末期发明“Point d'ironie”时,它只是一种是在句子末尾使用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标点符号(例如感叹号或问号),用来指示文本中的讽刺性段落。
1996年,阿涅斯b请乔纳斯•梅卡斯来制作她创办的免费杂志《讽刺号》的第一期。当年正值电影诞生的百年庆典,但美术馆和资料馆眼中只有商业电影和明星系统,弃先锋电影于不顾,因此乔纳斯在杂志中刊登了他撰写的“反电影百年宣言”作为对以上现象的一个回应。

空间橱窗处的印刷物是乔纳斯•梅卡斯电影中的帧数小片段。乔纳斯选择了一些短片截图(1/8秒)并将其放大后作为照片展出。事实上,它们不是普通照片而是黑影照片:单个电影帧在放映机中闪过,每帧只有1/24秒。但在这里,他们停止了,冻结了,并以物理的状态在纸上呈现。它们不再透明,它们不再闪动。乔纳斯把这些称为“冻结的胶片画面”。它们可以传达电影中的构图,色彩和感受,但它们无法表达出电影经验中的动感和生动。因此,它们还有别的用处,那就是作为乔纳斯所从事的16毫米电影拍摄的自发和即时作品的习作或静物写生。其中许多图像都是乔纳斯这些年来亲自挑选出来送去参展的。


现场循环播放的是梅卡斯拍摄的《60年代四重奏》,分别是:
《安迪·沃霍尔的生活场景》/Scenes from the Life of Andy Warhol / 1990 / 37 min 《乔治马丘纳斯的生活场景》 / Zefiro Torna or Scenes from the Life of George Maciunas / 1992 / 34 min 《生日快乐,约翰·列侬》/Happy Birthday to John / 1995 / 18 min 《天堂的这一边》/This Side of Paradise / 1999 / 35 min
现场提供舒适的豆豆袋,适合坐下来静静观赏!
“Welcome,friends!”


学术主持:董冰峰|Academic Host: Dong Bingfeng
策展人:派普·乔多罗夫|Curator:Pip Chodorov
展览总监:陈东|Exhibition director:Chen Dong
展览时间:2019.05.31-2019.06.30(逢周一闭馆)
展览地址:大乾艺术空间(深圳华侨城创意文化园北区A4栋204-205)
学术联合:巴黎电影画廊 | Re:voir | 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
特别支持:深圳百老汇电影中心bc+
Exhibition Period:2019.05.31-2019.06.30(Closed on monday)
Venue:DakenArt Space (204-205, A4 Building, North District, OCT LOFT,Shenzhen)
Academic Union:The Film Gallery | Re:voir | School of Intermedia Arts, CAA
Special Support:Broadway CinemathequeShenzhen bc+
*本文资料由 The Film Gallery 提供。译者:胡默然
微博:@大乾艺术中心
豆瓣:@大乾艺术中心
Facebook: @ dakenartorganization
Instagram:@dakenart
深圳国际城区影像节:www.iuif.as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