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马克笔引发的和解
在两步就要走完本科生涯时发觉很多所谓的“大学生活”都与我无关,比如毕业生演唱会,又比如社团文化节,热闹当然是想凑的,可似乎总有种近乎卑鄙的情绪让我抵触这里的热闹,让我厌恶与之产生关联。我自己也理不清这套逻辑。
关于一支马克笔是怎样调和我这番矛盾的:想起2018年最后一天,跨年夜的校园灯火通明,我闷在宿舍看纪录片,但心不在焉,时不时瞥一眼时间,看看还得磨多久才能把混乱的2018跨过去。在最后一小时里,石玫瑰让我热血澎湃,我猛的想要下楼许愿,于是邋里邋遢跑下去,在被人群簇拥的新年许愿墙上写下“我希望”,恰逢马克笔在此刻断了气,连一撇一捺也画不出来,我立即委屈到想哭,毕竟“交到乐友”这愿望实在太朴素了;但那晚马克笔所赐予的戏剧性竟让我有一丝丝解脱,好像我理所应当确实难以与这种“大学式”热闹擦出什么火花,最后我干笑三声,说,q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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