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香结:关于新文学,答《中华读书报》
霍香结:写作者与阅读史

霍香结
当代文坛潜在写作代表作家
自由著述人
步入21世纪后的近20年,小说在文体、语言、形式感、题材、审美取向等又有了新的面貌。霍香结表示,有以意逆志的“新”,也有水到渠成的“新”。写作者必然携带阅读史,他的行为必然是创作和完成自己理解的那个传统,文脉,高度。对于已有的趋向稳定的文本和新芽有借鉴,竞争,也有发展,对先行者未曾涉足的领域因为时代和后来者的缘故肯定也有所发明。整体而言,肯定是新的东西更多,比如乡土和文学故乡的营造在前辈作家那里十分重要,但在他的创作中会“反思”这种行为,甚至打掉那种企图。
霍香结的《地方性知识》的出版引起关注,被称为“史诗性及先锋派诗歌与现代派文学的创作及相关实验”——但是实际上,任何成功的写作可能更多地出于写作本身需要,而非刻意寻求某种实验。“先行者未必找到适合自己和写作对象的形式感;找到唯一的结构和形式感,在我的写作中非常重要,否则难以下笔,需不断对焦、修订。《地方性知识》(《铜座全集》简略版)是对方志体例这一结构或说形式感的理解上加以创作的,它由一个词——汤错,开始生成它的肉身,在田野考察和获得内部之眼时,十万个陌生的词呼啸而来,进而完成一部百科全书式的作品。”霍香结说,它不是照搬中国方志这个东西,而是在今天的学科意义上,在史学的、人类学的、诗学的基础上提炼一种小说形态的方志恒量。从而变成非乡土意义上的非故事化小说,它是一种现代派文学创作。
霍香结《灵的编年史》及即将面世的《铜座全集》的创作战线都拉得很长。《灵的编年史》从打提纲到完成前后十五年,如果算上文献收集则还要漫长;《铜座全集》起手要早些,成型却还缓慢,总的时间也不短于前者。之所以这么漫长,主要由以下几个原因所导致:首先是非线性写作的难度。非线性时间写作与古典式的线性写作在思维模式上完全不同,这种思维的转变是现代性的,不可能一下两下就解决,因为很容易滑向原有的线性思维上去。于是在创作过程中就出现了拉锯,摇摆,肯定,失认和再确认。其次是百科全书意义上的学科跨界。这个是新形式带来的,要学习新的东西,文献系统与图书馆的建立,以及田野考察化合的过程较为缓慢,消化和将这一切变成体验的知识也耗时间。第三,物质条件也会影响创作进程。古往今来的作者或许都面临这样的困境,而在成熟期的作者还面临这样的困境其实是不厚道的,当然我愿意将其看作上天的考验。很多作者因为这种困境会迎合类型创作,影视转型,或者干脆转行。能够完成文本和继续前行的意志十分令人敬佩。最后,个人意志和无用之用的写作。纯文学创作往往比同时代的意识要挖掘得深,很多文本在创作出来之后,没有实际之用。质而言之,一种文体意识的形成和辨识才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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