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写诗——家庭冲突
家庭冲突
这是一个平常的夏日早晨
七点钟，空气微冷
院子里的石桌上，早饭已经开始
爷爷和父亲相对而坐
石桌以外板凳上的奶奶，打破了平静
谁也忘了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没由来的吐槽
是针对父亲的，一向如此
新积攒的抱怨和忘不了的记忆，一箩筐
随便想起来就提
一句一句，停顿有力
父亲继续着吃饭的姿势
夹筷子的速度均匀缓慢，无动于衷
想起很多人劝他要忍让
他也一直在每次发生时都试着去努力
其他人静止不动
爷爷老的糊涂，万事与他无关
回家探望的姐姐和弟弟
似乎还没回过神
这是他们在微信视频中听到过
无数次的抱怨，来自奶奶
父亲习惯了沉默
不管是面对面，还是网络通话
拒绝诉说
在姐姐和弟弟的脑海中
真实的与想象的重叠在一起
这种场景似乎再熟悉不过
一次次在微信视频中争吵
气愤、绝望，互相求救
不能置身事外，难以扭转的家庭冲突
现场的爆发，来的太莫名其妙
原以为要小心翼翼避免的
导火索完全不存在也能引爆
毫无由来，顺理成章
奶奶坚持不懈的诉说
或许是内心排练了很久的台词
父亲一动不动的耐心听着
似乎在等待情绪崩溃的降临
啪！筷子扔下的那一刻
不知道是奶奶的那一句话，让他
终于找到理由放弃了所有的理智
拿起凳子奋力砸向窗户
伴随着玻璃溅落一地的，并非终止
双方的情绪终于有了更合适的氛围
不管不顾的话语抓起来就说
越恶毒的话语越好
姐姐和弟弟商量过的对策
形同空气般毫无意义
事情会朝向什么方向发展？
奶奶想要表达什么？
奶奶和父亲到底想要什么？
你就是盼着我们死去
老人就是你们生活的绊脚石
我们死了你们就能好好享受生活了
人老了没用了谁也不待见了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真不知道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每天干活快要累死了
天天听你的牢骚怎么受得了！
因恐惧而抱怨
因在乎而气愤
莫须有的冲突
在一次次的伤害中
惯性般不可阻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