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美国纪行(2)——纽约
一早从波士顿South station的二楼坐风华巴士去纽约。听莉莉说去年东部大雪的时候,所有的巴士线都停了,只有风华还在开。虽然司机一边在抱怨,一边还是尽职尽忠地开着。从一开始只是华人和美国底层人民的选择,到现在乘车70%以上都是外国人,其中的努力和艰辛自不必说。这种感觉在我看到纽约的China town后升华到了顶点。快到纽约,经过曼哈顿桥,从East River看向NY,不真实感又不合时宜地涌了上来。高楼林立,令我首先想起的不是库哈斯的《癫狂的纽约》【这本书我中英文一起读,2019了,才读到2/3】,而仿佛又来到外滩或是纽约风情区(又见老套比喻),我无奈地合上眼,天朝,还是你强!
我们的旅馆在中央公园西边两个街区,属于抬脚就到的里程范围。安顿好之后,一路换乘到Grand Central站。出站后,大家犹如好久没碰到荤腥的野兽一般,对着摩天大楼一通狂拍。我摊手道,唯有对建筑,才能保有永恒不变的爱!
向东继续三个街区,就看到联合国大厦耸立在East River边,等不及后面的人,我一路狂奔,终于赶在关门前抢了进去。那边厢,工作人员已经在一面面降国旗了,本想寻五星红旗合个影,未能遂愿。安检后去买票,得知是今天的倒数第二张票,还剩下5分钟的参观时间,我思忖反正已经脱队了,干脆一脱到底。买了!赶紧自己爽一把先。鉴于小时候曾许下“要当联合国秘书长”之类的宏愿【多么美好,小时候还有梦可以做】,对于联合国大厦,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看的。
开会的大厅果然超帅,尤其是同传两翼,想象在这种地方舌战群儒(or盗)为祖国据理力争,实在是拉风。参观部分安排了联合国的创办主旨、履行职责和行动目标,看着那一张张触目惊心发人深省的照片,我爱全人类的心又激荡了!



All human beings are born free.
地雷、武器、大杀器、饥饿、贫穷、疟疾、教育普及程度低下、人权……当我刷着爸妈的信用卡坐着美联的飞机喝着星巴克行走在美帝的大街上,四周花团锦簇,再欢喜不过了嘛?再圆满不过了嘛?很多时候,我们会故意蒙住自己的眼睛,封住自己的耳朵,告诉自己,我们无能为力。而有时,偶尔偷跑出的良心还是会小小的谴责我们,你得的一切实在是太幸福。除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是不是还应该做点什么,才好?做得一点是一点,没人要求你去拯救全世界,但至少那条小鱼在乎!【好像不是现在会写出来的东西】
出来的时候,已经6点多了,今天的MOMA四点后免票,于是继续飞奔过去。8点闭馆,2个小时完全不够,从毕加索到康定斯基,再到马库斯、米罗,整板整板,原作真身实在刺得人眼发烫!忍不住跟梵高的《星空》合了影,还有柯布叔的立体派绘画!以前一直觉得看不懂Modern arts,嫌弃它们不过是时代的装逼之物。但是随着阅历的增加,眼界的不断拓宽,也就看得下去了【如今又没兴趣】
今天起的早,吃了顿饱饭,九点多本想坐1线去south ferry,结果103st不停,只好往南从96st走。有的站停,有的站不停,有的线周末不开,有的线晚上几点之后关闭,实为纽约地铁的一大特色。而很多跟着感觉走的人,往往就会被大纽约的地铁线给逼疯。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注意墙上糊着的一张纸“此线周日不开,请往前一站去坐”,而会直直地走过去,在无人的地铁站里等上良久,然后咒骂着离开。
到了曼哈顿岛最南端的south ferry,坐去Staten岛的免费轮渡。盖因此轮渡,可以远观自由女神,且免费,所以乘客如云。可见,老美也是爱贪图便宜的。自由女神像在薄雾中显得瘦小且寒酸,难以让人从喉头涌出一股热流喊声“America!”我努力地回想里伯斯金在他那本骚书的最后写道,“我看到13岁的自己,挤在移民群中,目瞪口呆,仰望着自由女神”,想试图挤出一丝半分的激动之情,然30秒后,我放弃了。在自由女神的关爱下,我掏出昨天在超市买的99美分的面包,想起快一个星期了,没吃上一顿饱饭,不免心有戚戚,遂想起昨日在联合国大厦里看到的,All human beings are born free,不觉暗骂了声,现如今能在自由女神下自由地啃面包,实在活得太TM自由了……容我自由地抹把泪先!

转了圈回到south ferry,往北走一点就是华尔街了。先去大铜牛那边照了张经典合照。华尔街很短,证交所上覆盖的美国国旗很拉风。然后,再往西往北走一两个街区,就是世贸遗址了。美国人称之为——归零地。
尘归尘,土归土。一大片工地,完全没有激动人心感。于是我只好继续追忆里伯斯金那本骚书。
在那片刻,我知道我必须提出一个以纽约市岩床为起点的设计。一道阳光从云端射出。阳光怎能照射到这么深的地底下?我得将阳光涵括进来才行。我想到早在‘911’发生之前,父亲在外套翻领上别的一枚美国国旗别针。我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座城市的天际线,是在1959年坐船驶入纽约港的时候。我看到13岁的自己,挤在移民群中,目瞪口呆,仰望着自由女神。
李总说旁边西萨·佩里做的World trade center很不错,于是抬脚去看。漫步在河边,我提出了一个议题。
“Shanghai : what can you learn from New York?”【上海:我们应向纽约学什么?】
到了纽约后,我一直苦苦思索这个问题,上海比纽约缺什么?
摩天大楼?我们有。
奢侈品店?我们有。
演出赛事?我们有。
大型集聚空间?我们有。
更不用提什么机场高铁之类的基础建设了。可以说,如今已跻身一流国际化大都市的上海,在硬件方面实在找不出任何不如纽约的一面。可是,到了纽约后,谁都说好(包括一直很愤青的我)。那么,上海到底该向纽约学什么?
春哥建议我转换下思路,想想,上海比纽约多了什么?
于是话题得到了延展,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而是大家都在考虑,当代的中国青年建筑师们(即我们这拨人)该做些什么?花了钱来趟美国不容易,得带点什么回去,总归是要师夷长技以自强的。又是一个需要时间的问题。时日尚早,留在纽约的时间也还长,不急,不急。【现在的我觉得上海挺好的,除了每天上班要从城市北境一直晃到市中心很令人崩溃。】
李总再度建议我们去看SANNA的the new museum。于是坐R线到SOHO区,终于忍不住进了家苹果专卖店,亲手摸到了IPHONE4,流泪!真是一见IPHONE4误终身~从那之后,我对任何手机都没兴趣了(包括我的小法)。【现在的我无情地捏着IPHONEX,只想去换个P30】
看了库哈斯的Prada店,当年这个方案深得我心,但到了现场,却热情不在。揪其原因,实乃设计在实施的过程中改动了一点,结果使那个高潮空间变得不那么纯粹,便失去了激动感。终于看到了SANNA的the new museum。SANNA今年拿了普利策奖,这个应该算他们后期的代表作。我感到奇怪的是,为啥得的不是伊东,而是他的学生妹岛呢?【2013年,伊东丰雄获普利兹克奖。——等一等,总会有的】涛哥说,他现在脑内只有2个字在盘旋——消隐!或者可以说,在消隐这条道路上,妹岛要走得比他的老师远得多。



坐车回Times square,看到一群老美在排队,还排了很长很长,在大街上看到老美排成这样还真新奇,一问才知是丹泽尔·华盛顿的见面会。终于到了时代广场,全是屏幕,巨型屏幕。想起上次以public space和screen之关系为题的研究PPT,早先来了时代广场,那该多了多少资料啊!

7/12,世界杯决赛西班牙赢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郁闷,而且荷兰非我本命,最多只是后宫之一。好吧,其实是除了巴西之后的副命~问题是荷兰还干掉小巴,我为何还对此逆贼念念不忘?(主要是小巴输得太难以置信,以至于我只好用上“因为14年小巴要在家门口举大力神杯于是乎这届就让给宇宙队吧”之类的阴谋论)一张小斯在决赛后泪洒赛场的图就够销魂够心痛了,实在难以想象如若小巴在决赛输了我会怎样?其实有过的,98年就死去活来又一春了……)【2014年还要经受1:7的羞辱,所以底线只会被一再突破】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坐在Times Square旁的麦记里,正对着大屏幕和大看台,就看到一群穿着西班牙队服的人披着国旗在那儿搔首弄姿。不爽,不爽至极!心里很难过,不是为了荷兰,而是为了小斯!小斯和大米证明,也许本质未必最佳,倘若磨砺,历经风霜,依然可以跻身绝顶高手之流。若想臻至化境,天赋和努力,到底哪个更重要点?这是无数人追问的问题。刻意而为,无心而作,真有境界的高低之别嘛?
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的,只是当你能把理法驾驭时,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进入目无全牛的境界。得牛后忘牛,得法后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于有迹;若是有意,则为散失。最紧要事在有意无意间,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大唐双龙传》黄易【2017年黄易去世】
和小红姐从时代广场跋涉N个街区去帝国大厦的路上,探讨和一支队伍一个偶像共同成长的心路历程。我说,就像只有热爱F1才是真正爱舒米一样,即使你喜欢的运动员退役了,只要你一直喜欢这项运动,他的身姿才会永远活着!小红姐潸然泪下……气氛一时间被我渲染得颇为励志。【2013年底舒马赫遭遇滑雪事故,昏迷至今】
终于来到第五大道和33街的交汇处,还是看不见任何能证明帝国大厦标志性的东西。倒是看到一群美国黄牛在那儿兜售门票,我遂抬头望了望,帝国大厦赫然暴露在视野里。此君属于初遇其貌不扬,却越品越有味的那种。
翻过头来讲早上,穿过中央公园去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在中央公园里,让我瞬间有种想锻炼健身的冲动。一是环境实在太好,二是锻炼的人身材实在太好。导师说过,他最喜欢的,便是纽约的中央公园,这块大绿地在纽约的城市规划中实起着非同重要的作用。我以前一直觉得在一群Block中划出中间一块Block硬性做城市公园,实在是太“器”!也就是前面所说的“但若有意,只落于有迹”。但是到得中央公园里面,才觉得,刻意为之,也能如此大气。纽约,尤其是曼哈顿这块,横平竖直的规划,中央一块作城市绿地,实在是为建筑师规划师们这种“反人类”的团体所酷喜。他们就喜欢这种“科学合理安排”下的无情产物。但是,这样的规划,纽约local也很喜欢。那就值得深思了。YY同学说纽约的规划是以100年为预期目标的。天朝的规划,能做到吗?【2017,雄安新区,千年大计!】
大都会从上午10:30逛到下午3:30,完全不够!感觉每一个转角都能有新的相遇,新的发现,长时间不间断鸡血,藏品多得……多得……多得……(好吧,我又失语了)周边店很好很强大。买了蒂凡尼玻璃的肥皂盒送给自己,还蛮贵的,但毫不犹豫就下手了。【其实没有任何用处,一直堆在抽屉角落里积灰。】




纽约最后一天,很巧地联系上YY同学,领我去看只有Local才晓得妙处的好地方。做1线到哈德逊河边,对面就是新泽西。不必提河边的风景,单是Diller + Scofidio的成名之作HI Line就足以震撼。HI Line原是曼哈顿西南部的一条废旧铁轨,迪勒他们做的是这个的景观设计。上面铺地的斜条石,指的是正南正北向。一旁的草木繁茂,乍一看像无人看管的废弃花园,近处瞧却极有层次感。半人多高的草随风摇曳,其间层层叠叠盛开着雏菊、紫罗兰、鼠尾草、络新妇、紫苑、锈毛地黄和串铃草。照YY的说法,这样的设计,放在天朝,也就是CAD上填块绿色,而国外学Landscape的都是要研究植物的,这个设计迪勒他们做了5年,是要慢工才能出细活。哈德逊河还立着盖里初到纽约时的处女作,YY说,到得晚间,那里梦幻得如同宇宙飞船一般。旁边还有让·努维尔做邻居,大师的作品交相辉映,熠熠生辉,便不会寂寞了。





我向YY抛出了之前苦苦追询的问题,作为一个在曼哈顿生活了将近一年的人,你认为上海该向纽约学什么。YY提了几点,一是曼哈顿基本都是单行道,除了几条大道以外,在相同的面积内,单行道的效率更高;二,还是公共空间的老问题。纽约不仅公共空间多,譬如有个很大的中央公园,分散在各处的小公园也很多,住在一个街区里基本上往哪个方向走一两百米就有一处小公园,且体育设施齐全,如此一来,公共空间的活动种类也便丰富起来。YY这时习惯地总结了一下,曼哈顿里聚有聚起来的地方,譬如挤得连防火通道都瞧不见的摩天大楼群,撒有撒得开野的地方,比如中央公园,这就叫做“疏可跑马,密不透风”。
我早就说过,中央公园是个让我涌起健身热血的好地方,倘使让我在上海的大街上跑步,简直就是件不可想象的事儿。小红姐前天跟我说,鉴于在美国长达一个月的旅行所得到的锻炼,她准备重操旧业,报名参加年底的魔都马拉松比赛。【作为健身达人的小红姐,以及装逼如风的YY同学,都各自有二娃了!】
下午3点左右,去了林肯中心。感觉很棒,那么大尺度的建筑,立面的比例竟非常协调。旁边就是著名的茱莉亚音乐学院the Julliard School。话到此间,先容我宕开一笔。且说我从旧金山回上海的飞机上,看了部电影叫做《the Last Song》,很是感人,一部清新温馨的小爱情片,我竟然看哭了。其实我想说的是,女主角最后就是去了茱莉亚学院,而她的心上人则说,那么我考虑明年转到哥大吧!去过曼哈顿,就知道哥大离朱丽叶学院有多近了。拉回头来继续说,茱莉亚音乐学院前面的景观也是Diller + Scofidio做的。四边形的草坡从一角缓缓坡上去,后面是学院,前面就是林肯中心。那天阳光很好,有两个小萝莉在上面练芭蕾。傍晚时分,在YY的目送下,登上了86路公交车横穿中央公园去古根海姆博物馆。照了几张照,便去夕阳下的大草坡了。


纽约之行落下了帷幕,最后请让我表白一下:
纽约,我爱你!
——TBC
关于纽约的一些专题
城市规划
大纽约分四个区,西北部是著名的黑人区——布朗克斯,东北区是皇后区,著名的贫民窟所在地,东南部则是布鲁克林区,中下层民众的聚居区,与曼哈顿有布鲁克林大桥相连。看过《绯闻女孩》的都知道,Dan就是住在布鲁克林,是个十足的“布鲁克林小子”,而S则住在上东区。布鲁克林还是一个各民族各种族文化大融合的地方,所以维多利亚和贝克汉姆才给他们的大儿子取名叫布鲁克林。而西南则是曼哈顿岛,被哈德逊河和东河隔开。其实曼哈顿本身极小,照YY的说法,长度大概可以达到徐汇区,但宽度则窄太多。随便走走,基本就是十几个街区。中部是中央公园,往北是黑人区,往南一点是时代广场,东边紧接第五大道,再往南是SOHO区、中国城,最南端是华尔街、世贸大厦遗址,最东边是联合国大厦。上东区指的是中央公园以东,以富人区为主,而上西区则更多集中的是文化娱乐设施。
这就要说到曼哈顿的方格网布置。很多地方都在学,可是只有纽约用的最好。究其原因,我个人觉得有三点。一是,纽约没有斜线。当时很多人意识到方格网会影响交通的效率,于是很多地方,喜欢在方格网里加一条大斜线来疏散交通,比如费城,比如巴塞罗那。但是,由于斜线涉及两点之间最短距离,于是大量的车选择这条捷径,结果更堵了。而纽约这样的纯方格网布置则可以做到大部分街道的单行化,街的尺度更小,更利于行人的使用;二,街区的尺度。纽约的街区大致分为2种尺度,900 x 200、800 x 120 ft,呈长条形,长边很长,但短边很短。行走在纽约是绝对不会迷路的。Avenue就是南北向,比如第五大道、第七大道,而Street则是东西向,如果辨不清方向,抬脚走到下一个街区就知道了,从南往北,数字越来越来大,从东向西,数字越来越大。如坐标式的门牌号码,是非常好记好用的。
我回国后,从书架上取出尘封三年的《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简·雅各布斯饶是如此还是不满意纽约Block的尺度,她指出,小街段之必要。
大多数的街段必须要短,也就是说,在街道上能够很容易拐弯”。为此她还举了个案例,“曼哈顿八十八街,位于中央公园西面和哥伦布之间。他要向西走过800ft的街段才能到哥伦布大道上的商店,或者坐上公共汽车;同样向东也要经过长长的街段才能到达公园,乘坐地铁或另一辆公共汽车。也许在以后的岁月里他永远也不会进入邻近的八十七街和八十九街的街段。——《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简·雅各布斯
三,依旧是中央公园的重要性。现如今,上海搞了个世博公园,就号称自己是“上海的中央公园”。你世博公园闭塞在浦东,本身就是所谓的“经济增长区”,且上海又被黄浦江割成大致南北两块,根本也起不到城市中心“绿肺”的作用。如若非要作此种比喻,那么人民公园或能担此“美誉”。但是早在波士顿那篇中,我就指出了,国内外对于公共绿地的观念是不一样的。国外注重“公共”,而国人只看到“绿”后的指标。所以经常就会有这样的“笑话”,外国友人问,你们中国人的草坪为神马要标上“禁止踩踏”呢?国人就从不会有此等“愚蠢”的问题。草坪,当然是美观用的。啥叫“美观”?就是为了它“美”,而你只能“观”!
童寯始终相信,中国园林具有独特的审美逻辑。他断言:“中国园林必不见有边界分明、修剪齐整之草坪,因其仅对奶牛颇具诱惑,实难打动人类心智。——《东南园墅》
地铁
其实关于地铁,我是非常想把波士顿、纽约和芝加哥连在一起写的。现在就单说纽约。那天我跟老曹说,我就喜欢纽约的地铁。老曹说,纽约有什么好?又脏又乱又差。我说,地铁就是要脏乱差,那才叫够味,那才叫地铁!你若是都像魔都的地铁,干净整洁,人来人往,步履匆匆,一个个脸上就差没扣个面具了。一刷水的光鲜整齐,人模狗样的,便了无生趣,真正成了一种交通工具。【上班狗的我如今没有资格讲这句话,我宁愿魔都地铁再干净点,整洁点,大家都来去匆匆,而不是一上七号线就要因为抢座位轧位置而吵架!】
我记得当时去做包豪斯的演讲,有一个人做的就是公共场所的流浪艺人。像在纽约的地铁里,经常就会看到有人在那儿自弹自唱,形式各异,种类繁多。大多唱得还不赖,唱的赖也不敢出来丢人现眼吧。他也要钱,想给就给,也不会缠着要。
公共设施
国外博物馆就是展品多,你若想拍照,闪光闪得豁起来了,保安站得直直地,也不来管你。于是乎后来看到莫奈都想吐了,整面墙整面墙地刷过去。这就是底气。
于是来说林肯中心。简·雅各布斯其实很反感林肯中心的做法,“把许许多多文化机构从城市的普通地带迁走,集中到一个地方的做法,是否成了一个地区文化衰落的原因之一”。一幢建筑成功的背后,也许有很多地区在默默为此衰败,这些也许是我们这些建筑师规划师大部分时间所忽视的。
就此搁笔。
作于2010年08月
PS.将近十年后再去看这篇游记,【】是自己杠自己,也是时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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