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流落荒岛,想要带一本什么书?
有人问切斯特顿:如果你流落荒岛,想要带一本什么书?切斯特顿回答:“《托马斯实用造船指南》。”切斯特顿的回答和我遇到这个问题时所给出的答案如出一辙。 尤里西斯在特洛伊战场上凯旋归来,弄潮于大海之上,亲自驾驶战船,在每一个岛上都有一个情妇——这不是我们的生活。 荷马的奥德赛将生活的历险内在化了,他将血雨腥风的特洛伊战场转移到了内心——如今,岛屿、海洋,还有迷惑我们的鱼妖、召唤我们归乡的伊塔卡岛,都成了我们内心存在的声音。 幸运的抒写者,往往能够得到一个写信的命运,使自己的心灵与情感有一个具体的投射。其余那些从事大众文学创作的人,他们都是在文学中游离的孤魂野鬼,他们都是不幸的流浪汉。 文字越是充盈丰富,生命内容的实质愈是匮乏空虚。普遍疏离生成了写作癖,而普遍化的写作癖,反之则强化并且加重了疏离。而所谓的理解,不过是更为广泛的误读。 就像专门设置世界读书日,而我的理想是设置一天为世界不读书日。我读书是为了忘书,抒写的只是墙壁的回声。 昆德拉在《笑忘录》里对人的智性充满揶揄与苛责,他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而在埃科笔下三次远航的波多里诺则认为:“假如你心中酝酿一个最伟大的东西,那么这样东西肯定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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