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记述梦境
梦是如何开始?
仅凭自己那混乱不堪的记忆的确难以加以描述
在这世上或许能完整记住梦境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吧
我也无一例外的属于那所占比例明显突出的普通人群体
像众人那样 在睡梦即将结束的前端 空间里构建的梦境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崩塌 一瞬间便支离破碎的面目全非 我是梦境破碎后的残骸拾荒者 一点一点慢慢的将其拼凑组合 用自身思想的逻辑勉强粘合不明时间线的事物
好像是说
应该就那样吧
是吧三笠
故事便是由现代时间线的艾伦视角展现
也不 那人或许并非是艾伦
在这个时空维度上的三笠 坐在我身旁的副驾驶位上 手上握着一瓶开了的罐装啤酒 那时的我也像她那样手机握着一瓶罐装啤酒 像突破牢笼那样放任自由 我们趁着黄昏还未来临 将车驶入了印象中从未来过一个陌生的学校 初心可能只是想进去转一转 直到被酒精麻醉了一些意识 在某一瞬间才警醒到我们是在没有控制方向盘的情况下一直倒车 但奇怪的是没有撞上任何的人或建筑而因此停下 这或许是因为梦的尽头可以无限延伸的原因吧 用充斥着理论性矛盾与非常理性逻辑关系的暗条作为骨架构造出令人难以与现实世界区分开来的虚拟梦境
而造梦者 也许并非是梦境的当事人
我们所生活的环境处于众维度时间线上的一条 梦境是否带有交错穿插时间轨迹的功能 在无意识间获取到来自异纬度时间线上的另一个自己所存在的记忆
那些从未去过的地方 从未见过的人
或许就是另外自己所生活的地方吧
梦醒后我这样想着
但这却是一个关于三笠的梦
与上述讨论或许无关 它是由进入梦境之前的影视记忆混杂揉合构造形成的
有所思有所梦罢了
我们一直在梦境的校园内无休止的循环
直到我意识到这个矛盾将一直延续的那一刻开始
车便从直线倒车换为绕着一圈草坪做环绕
貌似于将方向盘往一边打到底它不会回正而一直保持原样的曲线倒车
我刚想用手去握住方向盘却被有些醉意的三笠阻扰了 她笑着侧身过来握住我将要碰触到方向盘上的那只手腕
別
她什么也没说 我却在这无尽的循环之中看到了她眼里所想体验到的自由 一个如同黑洞一般的螺旋是我所在的梦境深处
仿佛是在等待梦境吞噬的我和三笠一块儿喝上了酒 像是在一艘黑洞边缘的宇宙飞船上即使是在未来的某一瞬间会被巨大的牵引力拉长撕碎 也要体验这最后的欢愉
死 或许就是这样吧
陷入最深层的梦境之后便一直螺旋延伸无限循环 再也无法醒来
那时 梦境便是唯一的现实
但在这之前
这无限的螺旋难免会出现一些短时间不被造梦者觉察的破绽
我对三笠谎言的一定觉察也是终结这矛盾螺旋的起因
聊谈甚欢的两人 却在一个看似平淡的话题上停了下来
由她所说 按理是和我在同一个学校上学 可却对那个学校的一切事物都一无所知 这便是那造梦者最为致命的破绽 当这不知明的矛盾被梦境当事人察觉后 构造梦境的主权便发生了细微的转移 这就是梦 是我的梦 我可以选择继续也随时可以选择终结这一切
就这样 自我保卫意识同我察觉那时便开始有所行动 他们化作那学校的学生和老师 有计划有顺序的拿各式各样条条框框的规则用以束缚我们这短暂的自由
可自由却是相对的
倘若他们没有出现 那陷入所谓自由中的我不过是要最终沦为梦境螺旋里的奴隶罢了 从而永生都得不到真正意义上那现实生活中的自由 眼前的一切便只剩得无尽而又漫长的虚拟自由
为了逃避现实而选择梦境的人
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现状的
梦只是一个欲望的容器
它告诉你自己我想要的是什么
而梦醒后的世界才是我们真正能用努力拼搏受苦受累也坚持不懈的代价所换来的真实所得感
在这里的一切
不那么容易被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