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诗 20190714

除了没人读的经典 爱书大都不在书店 你喜欢彩虹 是因为她的美 还是她的不常出现 他想用“离开” 来告诉世界 所以才 选择了“不告而别” 而我始终翻不到你的页码 所以想在你的身体里折页 ——《人类是最拙劣的语言模仿者》

第一回睁眼 就上瘾 时、分、秒不离 人间最精致的慢性毒品 瞧 跃出海面的 鲸 苹果被判了 即刻生锈的怪罪名 还有 无论多久都能被称作“一生”的缓刑期 对我来说 它就像你 是从未被写进病史的 隐疾 ——《氧气：人人有份的慢性毒品》

我认识你时 几岁 与你重逢时 我就还是几岁 时间从来没走 我们也都 没肯长大 只是这身 当年一起玩闹时 逞强 撑开的皮囊 太久没动 有点皱 ——《好朋友都是小朋友》

无数片洁白的羽毛 飞成一只白鸽 无数只白鸽 飘荡成一片云河 无数朵云 凝成一滴雨 不知何时该落下 直到…… 一个谨慎的小女孩 撑起一把新买的伞 在人群中立成一朵倒着开放的花 ——《倒开的花》

我身上的每一块肉 都在想你身上的每一块肉 它们要是不在一起 我就是一个人：你的爱人 它们要是贴在一起 我们两个人，就是一只兽 ——《兽类》

从海里舀一瓢水 不是水的重量 向往低处的流水 遇到石块 激起的浪花 才是水的重量 ——《每一声叹息 都是灵魂的重量》

爱是付出的欲望和得到的欲望 的聚拢 欲望是爱的占有和明知无法占有 的窟窿 爱是神的泪痕 把人和兽做了模糊的区分 可欲望的念头一动 人和兽就变得紧凑 ——《人爱上了兽》

嵌入骨灰盒的盖子上的照片

让一个平凡的木头盒子

成了一生中最立体的相框

里面睡了一个被打碎的人

粉碎的程度 颗粒的大小

注释了 他经过了多充分的燃烧

如果 还有大块大块的骨头

那大概就是他的身体里

还不肯熄灭的部分

——《立体相框》

一年一次的环球旅行

历经四季 环绕太阳

这颗发光的球体

一年一次的环球 一次一年的旅行

——《我们都得在旅行中老去》

不停地走

鞋子会破

脚也会

但脚还会 走出茧

这一点 鞋子不会

手能拿东西

也能放东西

拿起、放下

无数回

肌肉就变得紧致 利落 健美

人类咬住这类

看似有道理的道理

帮自己佐证 努力还没白费

——《真理的游戏》

人们在爱里塞了太多

甚至赌上一生

博这一把

有时爱

不是欲动的双手

而是一个简单的念头

却被运用了复杂的语法

太复杂

人就成了哑巴

世代更替 不肯简化 反倒锐化

不断叠加 证明“爱”的公式

和“永恒”的砝码

爱是莫名的情致啊 是快活的煎熬

是打破规则 改写因果的时刻

果然 一描述 还是太复杂

——《爱，是个自说自话的魔童》

是夏夜的吸血鬼

亲吻了 我的脚踝

甚至小腿

明明活到了

可以大醉的年岁

偏偏指甲还没祛魅

在一处肿胀的皮肉之上

掐出个不痛的十字架

那是痒的封印吗

猛地想起当时的你

玩笑式地掐了我一把

我痛得想笑

痛随着笑容 散开 随着笑声 渐弱

可心头的痒 钻进了

骨骼 经络

——《叮咬》

给世界发出信号

等它听到

建立关系

然后交易

赚到路费 住宿费 输掉游戏的快乐

于是我们 开始往世界外面逃

逃到没有信号的地方

又开始发送信号

——《是信号和信号经过了商讨，发明了人》

变成一根自来水管

让透亮的水 源源不断

流过的我阴暗

变成一根自来水管

直到锈迹斑斑

主人 亲手将我拆穿

——《管他是维修 还是更换》

如果不是你 我就不是人

懒得理解 一粒种子的未来

花开的短暂 大树的自在和孤单

就是因为你 我不想是人

只想揉碎伦理 撕开胸膛 深挖你心

要吮吸眼泪 要舔干舌头 再要一杯酒

我猜本来 我们都不是人

也别狡辩了 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

我们就不是人

要不是我们互为人类

互为彼此的 全盛 与衰退

怎么可能不想成为占有世界的恶龙

——《alone 是条恶龙》

我们需要的 决定了我们

我们却决定不了

我们不需要什么

我们需要的 明明解释了我们

可我们不需要的 总能

模棱两可地 左右着 我们的 一生

—— 《需要》

爱情是本能的谎 和欲望的诚

只通过幻想 抚摸 接吻

就诞下的畸形儿

我们不敢承认 自己的阴暗与贪婪

所以借了畸形儿的名字

赌咒着交谈

——《我爱你，永远》

一个人掐着佛陀的喉咙

逼着佛陀说

佛陀不说

于是一个人召集了一群人

逼着佛陀说

佛陀不说

最后一群人七嘴八舌

直到累了 选了个老大 盖了座庙

听他说

有了庙 有了人说

于是有了佛

自然也有了魔

渐渐地 魔也不说了

一群人纷纷 猜起了魔的心思

于是戒律 经文 传说 被写就 被传播

——《佛，不说》

在聚会的开头

开一瓶好酒

懂行的老友说

“等一下 醒一醒”

我尝不出 醒的别样

反正到最后 我一样醉

酒越过唇 钻过齿 淌入舌 涌入喉

贯穿人 再由时间

把人醉成佳酿或混账

每当被人问及 过去或未来的畅想

总鲁莽或含糊地 把简历般的字句

匆忙推出双唇 堆到提问人的面前

从没人 问过我 要不要

“等一下 醒一醒 ”

我也没这样 问过我自己

——《醒酒，人》

是坚定不移的堕落

才成就了流星的光芒

哪怕短暂

站在原地许愿的人

没资格评判 流星的短暂

什么愿望清单呀 说白了 不过是欲望的呻吟

——《愿望清单第一条：堕落》

我们并非生活在虚拟的世界

“虚拟”是个十分私人的定义

当然也不是稳稳的现实

很多的片段 甚至在大跨度的时间里

我们都轻信错觉

错觉很美 也很残酷

稍纵即逝 回味无穷

例如，极有可能

是我们对永生的渴望

亲手把我们推向死亡

——《生于错觉，疲于奔命》

我们都在“现在”任职

偶尔也是“回忆”的人质

那个名叫“未来”的侠客

明明喊着 刀下留人

但最后的最后 我们仍是

它的刀下亡魂

——《刀下人》

永远有多远？

你抬手 点了点夜空里

明暗不一的星斗

我问， 像星星那么远？

你不置可否地摇头

说，像数完所有的星星那么远

如果不是牵起了你的手

我应该都没有胆量 在人群里

如此仰头 抬手地 数星星

数星星时不能发出声音，你说

凡人的幸福

是个秘密

我想告诉你 你一牵起我的手

我便牵起了一个梦 所以

我理所当然地 想发出感伤

我没告诉你吧 第一次看见你时 我就想哭

但我的脸不自觉地笑

当时不懂 那是被爱冲泡了的样子

我 猜测 等哪天 一看见你 甚至看见任何

与你有关的东西 我能大胆地哭出来了

那大概就是爱的回甘失效的时刻

永远有多远呢？

原来不是往前看

是往回看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

永远并不发生在 探不到边的未来

分手来临之前的 每一天都是永远

——《星星数完之前 每一颗都是永远》

鬼 是终于睡饱了的人

人 才是死鬼 至少一半是

哭和笑 死和眠 的分别

只来自成见

空间是时间留下的横截面

时间是空间制造的幻觉

皱纹里的沟壑是时间挖掘出来的空间

不，不是时间，是疲倦……

——《皱纹是一个空间》

大人拿筷头 沾酒

点在你的舌尖

你立即 把五官挤成一团

那不是你第一次喝酒的经历

你喝的不是酒

是第一次来自成人世界的逗弄

——《弄》

飞机可以在高空 翻跟头

却不能 在天空里 写诗

鸟可以

因为鸟 不愿意 在空中表演 翻跟头

——《表演翻跟头的鸟 会想像飞机的坠毁》

性 不是爱的升级

也不是终极

终极是倦了 或者不贪

性 更不是爱的极简形式

它是解渴的泉 暖胃的火

是空虚的援兵之计

有时 它是爱的周边产品

有时 它是出乎意料的番外剧集

——《性也》

没有人可以让所有人都 围着他转

但只要你还 活在地球上

起码月亮 是围着你转的呀

而地球就像是 一架免票飞船

载着你在太阳周围

的安全距离里 观光 绕弯

——《住一辈子的飞船 算不算宇宙的浪漫》

爱情，从来就是个古老的悲剧

所以打一开始我们就担惊受怕

没了避免过早地翻到结局

还捏造了一些 从没摸到过的词语

修来的福分啊 上辈子的债 前世以及来生

唉 太麻烦了 就索性揪出了永恒 作伪证

——《古老的悲剧》

他完成了你母亲的愿望

给了你生命 也叫你的父亲

坐稳了一个永远不会被开除的职位

他给了你哭 也给了你笑

赐汗水 激活你的肉身

赐眼泪 唤醒 深眠的灵魂

神不会帮你完成 所有的愿望

他爱留些难题

也给你一个成神的机会

——《长大成神》

爱你

是觉得你是亿万人群的缩影

又觉得你是古今人类的特例

爱你

让我重新认识自我陶醉

和无能为力的距离

你

让我更近距离地观察我的肮脏

但爱 又把我变得纯净

多年以后 每当 我在别人口中

碰到你的名字 对我来说

仍是一次灵魂的擦伤

毕竟年轻的爱

哪有悬崖勒马 只想翻墙 越窗

明明以卵击石 还大言不惭 以刚克刚

但往往 是年少时 爱上的

勾勒出了你的世界

定义了美

不不不 你没有成为我人生的 重大主题

不过 你默默地演变 最终成了我生活里

有关于美与真的私人注解

你说 地球和月亮一样

也是一颗星 太阳也不过是

会发光的岛屿

我想 对它们而言 距离不是分离

是为了不陨落 所以才不拥抱

是为了更大范围地恒久围绕

——《灵魂的擦伤》

漫天的星斗

在刚封口的新酒里

翻起了筋斗

酿酒的学徒 还没听到

这水变成酒的精要

他总忘不掉 酒家往酒里掺水

价钱还卖得更高的阴招

师父说 不要追逐

有时追逐 就是媚俗

不要追逐 容易迷途

—— 《水变成酒的精要》

我在你的短歌里听到了

从深海里涌出 直插云端的长句

你的吻是一种暴力

我们从来都只能掐着时间的尾巴

把悲伤的愿望托付

给无人问津的唇语

回忆是被流水打磨圆润的石头

深陷回忆的心 如同亡国

等待 镂空了的旗帜 垂落

——《问津》

一寸一寸地长大

等待着 可以使尽全力挥出

此生最灿烂一拳的时刻

那一拳 要开山头 要断水流

而此前 要按耐着 把所有势头 蓄在拳心

连脚趾都拿着劲 牙关咬紧 深吸一口气

可就在一记重拳

冲进风里的瞬间

来不及委屈地老去

是一寸一寸地长大的

比凳子高 比桌子高 比窗台高

比不过 一咳嗽 一弯腰

——《寸生骤老》

终于睡醒的耶稣

从十字架上

疲倦地走下来

伸了个类似世界

第二次被打开的懒腰

取下手腕上的钉子 藏在十字架的后面

舒口气的瞬间 听到

傍晚的街道上有人在交谈

他躲在深处 借其中一个女人的嘴巴说

“穿工作服 可真辛苦啊…阿门”

——《耶稣的工作服》

世上有烂木头 也有不少好木头

讲道理的话 其实也不分好赖吧

早在成为木头的那一天

它便默认命运般地死去

没有一棵树 想成为木头

是人 喜欢自己

手里的东西 都受控

——《木头人》

你的爱欲是速溶的

即冲即饮

你的孤独是纸糊的

一把火 就能热烈成灰烬

你的善良不是伪装

而是天真的虚荣 顺手的大方

你的眼睛 一刻不停 浏览世界

以为早晚 可以逃离

——《镜》

也许真有绝对真理

可我偏对共识存疑

我们对终极的追问

是我们对虚无的逃遁

虚无得像永恒

终极得像一瞬

——《遁》

我从未 理解过时间

妈妈说 不用去理解

可当你 经过我眼前

周围的一切呀

加速了 减缓了 静止了

我甚至开始 渴望倒流

我问妈妈 是怎么回事呀

妈妈说 那是你的心跳

跳快了 漏拍了 停止了

后来你爱上了这种感觉

——《渴望倒流》

被爱使用过的肉身

被肉身吞吐着的灵魂

有人囫囵 有人沉沦

身陷青春 就想咬破答案

转身成人 就不再过问

——《多嘴》

整个城市都困了

睡成一团漆黑

只要有一个人醒着

就能叫醒它

不过 如果所有人都醒着

那么所有人会陪着这座城市

继续假寐

——《陪睡》

是早早退役的年轻人

是厌倦与失去的行家

身上背着皮囊与皮囊的需要

脚下踩着急忙与急忙的匮乏

——《年轻的行家》

青春是漩涡，

生活是河岸，

我们是水怪。

某年某月的漩涡 的确冲洗过河岸，

可多年以后的水怪倒像个传说，

没人再见过。

——《一只只怪》

潜入水底 摸出一块石头

丢进天空 砸出一个窟窿

如果它发光 人们就说那是太阳

如果它难懂 人们就说那是黑洞

——《窟窿》

天气好的时候

大海会闪烁出奇异的光

像是破碎的太阳

一群旧男孩

不承认也不否认

在时间里 摩挲晨昏

——《人只有在不断抓住虚的过程里才能摸到真》

时间不饶人？

但倘若时间当真 饶过了人

人还反倒地狱无门了

——《不饶》

不是从遥远的山巅 滚落

不是在咒语般的冬眠里 撕出春光

是命运的沉潜 是再一次浮出了水面

就算当真侥幸 未忘前世的誓言 赌上今生

也不是为了赴谁的约 只是一顿盛宴之后

从午后的花园 微醺着误入了人间

——《误入人间》

浮在海面上的太阳像一颗

打在半空中的鸡蛋 几朵浮云

堆成团 是老天的摆盘

此刻 我突然很想掂量掂量

对你的思念 还剩 几钱

莫名其妙就想到宇宙的起源

——《摆盘》

是丝丝的后悔 让我们的一生

在脑内 有了一次机会

来一场 轻微地震荡

是长长的回忆 给了我们震荡的

力量与缓冲的长廊 想看吗 敢看吗

终于剥落了时间的漆 露出青春的骨相

——《脑震荡》

睁开眼 看见的是别人准备的世界

闭上眼 看见的才是自己

为自己准备的世界

可是梦啊

到底是自己主动地 交出了现实的世界

还是在梦的世界里 交出了自己

——《现世梦》

我想在你叙事的口吻里留宿

在你身体的淡季里

放你的嘴巴跟我的耳朵偷情

你的目光是一张陌生的梳妆台

我的心情是一座暂时只允许

你踏足的旅馆

容我们对真相卖傻 欣赏人间醉态

再松一松记忆的皮带 敢承认吗

幸福的欲望 越来越像寂寞的感慨

——《身体的淡季》

只有屏住呼吸的时候

才会感受到呼吸

所以 我怀疑

那天看见你的时候 我就屏住了呼吸

然后 第一次感受到了

婴儿出生般的危险与快意

——《我呼吸你》

活得轻一点 再轻一点

用力不是生活 是绽放

而绽放 是开裂的过程

那是阶段性的 情与欲

座右铭只是个页码 不是万物的真理

信仰是呼吸的方法 不是氧气瓶

责任是地心引力 不是举重比赛

轻一点 再轻一点

像蝴蝶的飞 像枯叶的脆

像少一杯的睡 而不是多一杯的醉

—— 《轻》

我能在茫茫 宇宙之中遇见你

看来 这小小的地球啊

风水 还真不错

——《风水宝地》

一只酒壶就是一座庙

庙里装的是难戒的苦海

与狂饮后的浪笑

一个女人就是一只猫

猫着步子在人间 稍稍地 瞧瞧

要是 不开心 就离去 更悄悄

—— 《猫着》

我看不见 什么阴暗角落里的 人间真相

但只要有光 我就能看见你

影子的分量

——《阴暗角落里的我》

一点点善意 都叫我满怀歉意

一点点爱意 我都会贪婪吮吸

一点点是催化剂 欲望在淤积

——《淤积》

你叫我心头发紧

你叫我身体发胀

可我能叫你怎样

我只能叫叫你的名字啊

顺便替下辈子的自己

许个好愿望

——《你叫我》

穿石的水滴

是神的念珠

被水滴穿的石头啊

这是定数还是变数

你说 都不是

那是石头的气数

——《神的念珠》

没有一根树枝能托住月亮

所有的树枝都不行

团结不是力量

但月亮还会挂在枝头

在某个你来不及回头的时候

这个“时候” 叫缘分 也叫不强求

——《缘分的另一个名字是不强求》

蹲在这座城市最大的广场

许最小的愿望

摸着这些年来最大的妄想

睡最小的平方

梦里我回到了水中

醒来又坠入了天空

—— 《平方》

在擦肩而过的千万人眼里

我们是飘浮在时间之中

速朽的星尘

在曾心动过的渺小瞬间里

我们是宇宙爆炸之后

最温暖的宝石

作为寻宝者

有人失而复得又失

有人得而复失又得

我们都在等待 被命中的精灵

点化 重新成为宝石的

奇异时刻

——《星尘飘浮的意义是一场寻宝之旅》

我不敢说我能永远爱你

但我宁愿让时间

永远停在爱你的这一刻

—— 《520 还不如502》

我不再想 见别的女人了

可我想再 见见你

别的样子

——《我要再见你》

那时我在你的身体里 摸到世界的雏形

世界变紧

现在我满世界找你

才发现世界好宽 一排排全是你的倒影

——《摸世界》

他说 送她回家

回家的路就变短了

可又越走越长

到了 男孩一转身

女孩就看见 有个家被男孩

背在背上 拐走了

——《小恋人》

还要喝多少酒才能证明上一杯

我没醉

可在一杯又一杯的证明里

我偏偏醉成了酒鬼

还要走多远的路才肯相信自己

不会飞

可越跑越快 跳起来的瞬间

我想你替我摸一摸我的后背

有时翅膀会从酒里一寸一寸地长出来

我觉得慢 索性一口干掉酒里的翅膀

地在天上 一翻身我从人间掉进天堂

——《一杯又一杯的证明》

因为你 我感觉我会飞

因为你 我想脚踏实地

因为你 我感叹生命的美好

因为你 我猜到一生的短暂

——《当我听过你的名字 世上再无更美的情诗》

烟花真美 要是不灭就好了！

你说的那是灯。

会亮会灭才是烟花的意义？

你说的也是人。

——《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