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读过的书写进了歌里
文学和音乐,是彼此的soulmate。
村上春树在《无比芜杂的心绪》中写到:“假如不曾这样痴迷音乐,我或许就成不了小说家。”同样痴迷于音乐的,还有黑石一雄、村上龙、伊坂幸太郎、亦舒……
在他们的作品中,古典、爵士、摇滚、流行乐比比皆是,读完一本小说就能整理出一串歌单来——鲍勃•迪伦、披头士、滚石、大门、地下丝绒……很多人甚至就这样在阅读中完成了自己的音乐启蒙。
而音乐人也同样从文学中汲取着养分和灵感。大门乐队的主唱吉姆•莫里森,他的歌词有着无限诗意;而鲍勃•迪伦,这个用沙哑声音传达思想的伟大民谣歌手,2016年被授予了诺贝尔文学奖……他们是用耳朵写作的人,他们让文学和音乐优雅共舞。
所以,倘若你不知道他们的音乐与文学的渊源,就无法真正走进他们的精神世界。现在我们邀你来赴这场音乐和文学之约,一起找出他们藏在音乐里的文学梗儿。
David bowie《1984》
摇滚世界里,人人都爱奥威尔。反乌托邦小说与讽刺现实追求自由的摇滚精神相契合,启发了无数音乐人。1973年,尚是冷战时期,华丽摇滚巨星大卫•鲍伊完成了一趟不可思议的横贯西伯利亚直到莫斯科的超长途旅行。这趟旅程激发的对极权体制的思考,让他于次年,即1984到来前的10年,写出了《1984》《Big Brother》这样有着鲜明奥威尔印记的歌。
Someday they won't let you, so now you must agree
The times they are a-telling, and the changing isn't free
You've read it in the tea leaves ,and the tracks are on TV
Beware the savage jaw of 1984
总有一天他们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 现在你必须承认
他们无数次在你耳边唠叨 改造并不意味自由
茶叶中你也能一窥究竟 电视时刻都在监视着你
当心啊 当心1984的野蛮洗脑
Radiohead《2+2=5》
《1984》估计是史上被摇滚乐引用最多的一本书了,奥威尔创造的诸多新词被写入歌中。譬如Big Brother、doublethink,2+2=5……什么是自由?奥威尔在《1984》里写到:自由就是能说2+2=4。怎么让2+2=5?很简单,只要你失去自由,说真话的自由。电台司令的这首歌,直接以《1984》的这个经典表述作为歌名。而主唱汤姆•约克的歌词,更是写尽了温斯顿的绝望。
Are you such a dreamer
To put the world to rights
I′ll stay home forever
Where two and two always makes a five
梦想着改造这个世界
你是这样的人吗
在这个二加二永远等于五的世界
我宁愿选择沉默
Pink Floyd《Animal》
最具先锋性的迷幻摇滚乐队平克•弗洛伊德,则用一张专辑《Animal》向奥威尔的另一部反乌托邦小说《动物庄园》致敬。这张专辑以原著中的猪、羊、狗为主角,对人类的三种类别进行了主题延展——毫无主见任人驱使的羊,不择手段的狗,高高在上恣意妄为的猪。
Metallica《For Whom the Bell Tolls》
殿堂级重金属乐队Metallica,或许是世界上最有男子气概的乐队,而他们的偷师对象是海明威。不仅作曲风格与海明威的写作风格相似,歌词也极具文学性,且擅长描写人性的痛苦挣扎和视死如归。这首歌,灵感来自于海明威同名小说《丧钟为谁而鸣》,歌词以叙事方式还原小说情节,并在其中穿插了对战争中的人性、正义等问题的思考。
Shattered goal fill his soul with a ruthless cry
Stranger now' are his eyes' to this mystery
He hears the silence so loud
血肉喷溅的敌人朝他的灵魂发出一声惨绝的叫喊
他的眼睛对这痛苦感到陌生
死寂在他听来是如此响亮
The Rolling Stones《Sympathy for the Devil》
多年以后,当大名鼎鼎的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撰写回忆录时,应该感谢前女友玛芮安妮给他推荐了《大师与玛格丽特》这本书。贾格尔读完后就写了这首歌,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在《滚石》杂志评选的史上最伟大的500首歌曲中,这首歌名列第32位。所以你们看,有一个爱读书且阅读品位上佳的女友对摇滚大神来说很重要。
Led Zeppelin《Ramble On》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欧美摇滚老炮儿们,青少年时期都在读什么呢?你们或许想不到,是《魔戒》,正如《哈利•波特》之于我们。这批摇滚音乐人深受《魔戒》文化的影响,并将其融入到创作中。传奇摇滚乐队齐柏林飞艇的这首歌,就引用了《魔戒》中的诸多概念。
Just in the darkest depths of mordor
I met a girl so fair
But gollum, and the evil one crept up
And slipped away with her her
在最黑暗的魔多深处
我遇见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
但咕噜和邪恶的东西在攀爬着
带着她就这样溜走了
The Police《Don't Stand So Close To Me》
警察乐队的这首歌,曾让一代欧美女孩都去读纳博科夫的《洛丽塔》。乐队主唱兼词曲作者sting,外型英俊,才华横溢,曾在大学里兼职授课,而女学生的大胆热情常让他尴尬无奈。所以,这首歌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夫子自道了:一边是情窦初开,一边是天人交战……
It's no use, he sees her
He starts to shake and cough
Just like the old man in
That book by Nabakov
那没有用,他看见了她
他开始颤抖开始咳嗽
就像纳搏科夫书里的
那个老男人
The Cure《Killing an Arab》
治疗乐队这首歌的灵感来自加缪的《局外人》,以叙事方式还原了主人公默尔索的经历。他在海滩上杀死了一个阿拉伯人,没有任何可追索的理由,海风、阳光是唯一可见的导火索。最后在“庄严”的法庭上,他迎来了一幕“被告人”成为“局外人”荒谬审判。
I'm alive
I'm dead
I'm the stranger
Killing an arab
我是生?
抑或死?
我身处局外
我杀了那个阿拉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