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爱情,是一道练习题

有人说95后的恋爱观是“热恋如烛光摇曳,分手似小雨绵绵”。
既没有在雨中向对方表白的哪种浪漫,也没有在深醉后告诉对方是何等的喜欢她。就好像恋爱是一道习题,做完了,就开始做下一道。没有那么多的缠绵,也没有那么多的卿卿我我。一切随缘,一切听缘。
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那年她17,我25,从不认为我们会有交集,因为年龄的区别就好像一条河一样,她在这边,我在那边。但是河面的宽度不是永远都宽阔的,有的地方,是可以跨过去的。
下午场的电影院跟包场差不多,我早到了几分钟,进去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这时候她缓缓的走了进来,披肩发、连衣裙、淡淡的妆。男人的眼睛是评美冠军,遇到好看的,总是会多看几眼。
她坐在我前面,椅子就像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拥入怀中。这时候,电影开始。
电影还没有放到一半,女孩回过头问我:“我能用下你手机吗?我的手机掉地上了,太黑了,看不到。”
我把闪光灯打开,递给了女孩。她找了很久,似乎没有找到。我问她:“有没有打个电话试试?”
“我打了,不过手机是静音,听不到。”
“你再打一下,不要挂断,我帮你一起找”
我们俩快把电影院翻一遍,但还是没有找到她的手机。
“别找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说到:“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让您看电影。”
“你这么洒脱,朋友一定不少吧”
她轻轻一笑,“也没几个朋友,不然怎么自己看电影呢”
有时候可能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时间吧,朋友的多少或许不是人生的全部,但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这才是人生真正的组成部分。
有天下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手机,接通之后,对方似乎好像在打哑谜一样,不说话,也不挂断。我说道“不说话,就挂电话了。”
“等一下,你还记得我吗?”一个听上去有一些熟悉的声音,但怎么都想不起是谁。
“你是?”
“就是那个在电影院,你跟我一起找手机,还记得吗?”
“你手机不是丢了吗?怎么有我的电话呢?”
“刚开始我以为手机丢了,出去的时候,才知道手机放到了前台上,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把手机给我了。”
“嗯”
“就是想问你,有没有时间?上次帮我找手机,还没给您说声谢谢”
“不用客气了”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
“不用了,我最近工作有一些忙。”
虽然跟她只有一面之缘,也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感觉她是一个非常清爽的女孩子。虽然看上去她的年龄有一些小,但是举止投足之间,总是透漏出许多成熟。
不能说对她没有一点动心,但是在年龄的差距上,还是会很容易把她推到心中的城墙之外。倘若没有年龄的差距,或许会打电话给她,请她吃饭,请她看电影。如果说这个是世界上有很多完人,但我想大多数人都是达不到的,我同样如此,我也会喜欢自己喜欢的。不过有时候,在一些喜欢上,我们很喜欢去伪装,不知道是逃避什么?
我们彼此加了下微信,她会偶尔的给我发一些有趣的小故事或者搞笑的小段子,我总是会回她一个笑脸。有时候,我也想跟她聊一聊,但是总是想不出要聊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聊。
她问我,为什么不跟她吃饭呢?
我想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回答她,最近工作太忙,有朋友找我等等。我想了想,还是认为应该认真一些,认真的回答一些她的问题。我回答到,如果你是23左右,肯定是我请你吃饭。
你是想找女朋友?她问到。
我停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我说不是,那这句话就是想找一个同龄的人吃饭。我说是,意思就是她年纪太小,我认为吃饭没有意义。
你是不是认为我配不上你?她问到。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有一点忙,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跟你一起吃饭的。我回答到。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跟我一起吃饭呢?再说,我又没说要追你的意思。她说到,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误解了。我回答到。
算了,不说了,不吃就不吃呗。我自己一个人吃,也挺开心的。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俩就像一个陌生的朋友一样,躺在对方的好友列表里面。互相不打扰,互相不删除,就这样静静的待在哪里。
有时候内心也有一些孤寂,内心对她还是有很多好感的,特别是对一个人习惯之后,没有了那句问候,总会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即是是之前她会问一句,早饭吃了吗?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也能成为对她的习惯。
在相同的时间点,坐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中,电影还未开始,却像是已经结束了一样。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而我刚好看到一刹那的她,长发、连衣裙。
她在前面的位置坐了下去,座椅将她拥入怀中。我想同她打个招呼,但是还是让自己停止了这个自己认为很愚蠢的想法。毕竟,她还小,而且我对她一无所知。
电影放到一半,我记不得是什么内容,她站起,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走到边道,在从边道走到我坐的这一排。她慢慢的走进,我心里有一点点慌。这个小我很多的女孩子,让我心猿意马,我不知道她坐到这里,我该说些什么,是一句“你好”,还是一句“最近还好吗?”
她坐到我旁边,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向后一靠。
我看了看她,心里一直想给她打招呼,却不知道该如何给她打这个招呼。就好像在上大学那会,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坐在我对面吃早餐,这一坐就是一个学期,但我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在快毕业的时候,我们又在餐厅相遇,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想坐到哪里,问一句,你好,你叫什么呢?但我们是相互一笑,以前的都已不重要,似乎再多的千言万语,也没有这一笑回味深长。
我说到,这种电影太文艺了,看的人很少。
她,嗯。
前半部分演的太一般,后面的估计也一般。
她,嗯。
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给你道个歉。
她,道歉归道歉,吃饭归吃饭。道过歉后,再说吃不吃。
其实很长时间,我都属于哪种特别自负的人,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认为自己错了。但是在她面前,我不知道以前的哪种自负去哪里了。就好像看到了一面镜子,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就无法再用任何语言去欺骗。
人都是这样,能够用很多面去展示给别人。但会用一面最原本的自己,展示给自己。
她不上学很早,却又非常要强。她开了一家小咖啡店,而且就在我所在公司的附近,之前同朋友去喝过好几次咖啡,但是却不知道那个端咖啡的她,才是这家店的老板。
我是一个比较赖床的人,早上总是会踏着点去公司,所以经常不吃早饭。但是从我们吃过饭之后,她每天都会放一杯咖啡到我桌上。我有很多小窃喜,但也有很多理由在告诉自己,我与她可能就是短暂的交集,而这个交集终究会变成两条不相连的线。
每天晚上她都会给我说一句晚安,我也习惯的回她一个晚安。感觉很奇妙,好像我跟她是一对恋人,但又感觉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有时候想要跟她确定下关系,但有时候又不想跟她有恋人的关系。
她送的咖啡,今天在什么位置,明天还是在什么位置。她总是会将昨天的拿走,留下一杯新的。她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喝咖啡了?
我说,太忙了,可能忘记了。
那你每天给我送咖啡吧,我不会忘记。她说到。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她送咖啡。她不再给我送咖啡,而且晚上的时候也不给我说晚安。
人一旦习惯了某件事情,当没有了这个习惯,你会忽然感觉到不自在。虽然她一句晚安,不能够让我快速的进入梦境,但是少了这个晚安,总是感觉到睡的没有以前那么香甜了。当你觉得这种习惯不重要的时候,一旦没有了,你会变得非常不习惯。
到她咖啡店里,店员说她去旅行了,走了差不多一周了。问店员她去哪里旅游,店员说她也不知道,不过她说,有人问她去哪里,问的人会知道的。
忽然感觉心里有许多酸楚,我知道她去哪里了。她之前说,她失恋了,就去一趟洱海,把所有的不开心都丢进洱海里面。
虽然我们没有确定我们是恋人,但是彼此好像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我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给自己任何理由,因为我喜欢上了她,没有上学时候的哪种如胶似漆,却有梦里梦到的香甜。
到洱海之后,找了好几家酒店,但是都未能找到她。但是我确定她就在这里,不过只是我们在不同的地点,不能够相遇。
在洱海边,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能够一眼看到洱海的全景,又能够看清楚到这里的所有游客。有嬉戏打闹的情侣,也有互相不理睬的情侣,这不就是恋爱吗?
我一直看着岸边,希望能够找到她,然后跑过去,仅仅的把她拥入怀中。但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黄昏之中,洱海就像一个歌唱者,唱着动人的歌谣,让每一个游客都流连忘返。
长发、连衣裙,熟悉的身影在岸边轻松的漫步,我飞快的跑了过去,跑到中间的时候,我停止了奔跑,泪水在眼中不停的转动。我慢慢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向了远方。
她身边的男孩子跟她非常般配,相同的年纪,相同的喜好,相同的所有相同。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就像散步,在旅途中会遇到很多你喜欢的,你不喜欢的。但是,你找到喜欢的之后,其它所有的跟你就再无关系,即使这个你喜欢的,它不一定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