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画记录

巴斯奎特就是这样的涂鸦和自由地表现。画面主体是一个黑人,裹身在警察制服之下。白色的游走的线条像绷带一样从额头缠绕到臂膊,就好像将自己关进了新的笼子。鲜亮的红帽子给人隐隐的不安与警示。这也是他深受黑人被枪杀的影响的作品。 7,28

在完成这副画的同一年,巴斯奎特走向了死亡。画中重复出现的“MAN DIES”就是一种喃喃着的挣扎。他的早期风格在这幅画中充分显现。画家爱好运用涂鸦、重复、文字表述的手法来充满力量的表达自我未能说出的话。没有有边界的画纸,只有分割成块用以表现的空间。这是街头的,也是波普的,事实上,他也在努力打破艺术的边际,同时陷入了难以被官方博物馆承认的焦虑中。他毫不怀疑自己的天赋即使从未接受过专业的艺术教育,他为自己画上皇冠,加冕为“EROICA”,永远的英雄。

拼贴与涂鸦的交融,安迪霍沃尔与巴斯奎特的碰撞。他们的精神内核相似,渴望闪光灯,渴望不同。这副画是那样的恣意。各种图块不停地复现,给人冲击,表现主题。
7,31

北魏时期,佛教在中国影响力也不断扩大,这幅舍身饲虎图就是佛教教义的极好展示。萨埵太子奉献牺牲普度众生最后升入天国,给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以安慰。这幅壁画将不同时间发生的故事安排到同一个空间画面里,分别展示了萨埵太子遇虎悲悯、刺破喉咙从高处跳落以让饿虎先饮其血再噬其肉、父母兄弟痛苦哀悼、萨埵升入天宫开解父母等情节。人物表现生动而富有张力,整个画面是运动的、有活力的,同时存在着震慑的气氛。蓝与褐的配色和谐有美感,充满超离现实的神性与灵气。
8,3

敌军兵临城下,战马冲撞寝宫,财宝散落一地,妃嫔痛苦挣扎。主角国王淡然地撑头屈膝卧在鲜红的床褥上,将毁灭无动于衷地收入眼底。整个画面采用斜式构图,是动荡的、不稳定的,德拉克洛瓦仍旧突破传统的古典主义的拘束,施展他的力量与热情。他的色彩具有攻击性和引导力,光从左上方射来,国王上半身在阴影中,下半身覆盖了光,似乎暗示了革命的进行时。不知画家是要规劝统治者与其留下一声呜咽不如壮烈的逝去?
8,6

拉薇拉塔仪态端庄,面露笑意。年轻的脸庞神采奕奕,面颊红润,嘴唇微努,淡然又静谧。色调偏褐,灯光也柔和,除了把不同材质的衣料烘托出来更衬得她肤胜凝脂。她佩戴的首饰似乎为她增添的不是贵气而是适当的气质和魅力。她天生俱来一种吸引人接近的亲切感,可同时又是崇高圣洁的。众多肖像画,这幅里的拉薇拉塔好像第一眼就走入内心里去了。(模特是拉斐尔的恋人。

写实主义倾向、反英雄式构图、众多人物构成画的主体(带动人的思考与感知),这都是这幅画的基本特点。但更令我诧异和激动的是,库尔贝将这种葬礼风俗画成了超大尺寸而且称之为“历史画”。他虽然是个严谨到画里几乎不掺杂任何感情的画家,但我能感受到他以人民的葬礼这一切实存在的事物作为寄托,在历史变革洪流中坚定深沉地摇旗前进,这实在是打动人。他科学的态度带给艺术新的展示视角,他的后期作品如海浪向我们虔诚地托出美,可他的虔诚非宗教的虔诚,而是极高限度的真诚。


有些艺术家把绘画当成政治表达的手段,有些艺术从苦闷抑郁病态中熠熠闪光,可是他,夏加尔,完完全全是个纯粹可爱的人,他构建出他的理想国、伊甸园。那个真实美好的世界,我们有幸探秘:在那里,有厚重的蔚蓝的天空(蓝色在他手里偏就是最温暖的颜色)、有喜悦幸福到轻飘飘漫步云端的他和妻子贝拉、有拉着小提琴的流浪者、有公鸡和马的神圣的陪伴。他多痴情,他在描画沉睡的记忆、梦幻的天堂、儿时的故乡,一个善良温柔的灵魂沉睡着。他是犹太人,犹太的精神伴随一生,他说他不是学习什么立体主义、野兽派,而是在不断接近自己的祖祖辈辈。看他的画,也是那样直率坦诚而又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