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橙》：恶恶非善
（高能预警，
每一行都在剧透！）
艾力克斯和他的小伙伴，彼特、乔治、迪姆，在可罗瓦奶吧，他们想今晚来点超暴力。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一个肮脏的老酒鬼在唱歌，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于是四人将醉汉暴打一顿。 他们又来到一个废弃的赌场，古惑仔比利和他的四个同党在蹂躏一个女孩。艾力克斯四人把比利五人组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四人驾驶杜兰戈95一路狂奔，横冲直撞，沿途大小车辆避让不及。 他们来到一个叫HOME的地方，屋内一个老人用红色打字机写作，大半夜的听到门铃声很是诧异。他让身穿全红的妻子前去看看。 艾力克斯谎称朋友流血需要借电话一用，女主人说她家没有让去别处。丈夫问明情况后让她提供方便。她开门，四人一拥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倒男主人，把女主人扛在肩上，唱着《雨中曲》，堵上夫妻二人的嘴，推翻他们的书桌书架，又拿来剪刀，剪开女主人的衣服，在她丈夫面前强暴她。 折腾了一晚上，四人回到可罗瓦喝酒。奶吧还有一些电视台的人，其中一个女的肆无忌惮大笑，在唱片机换歌的间隙，她还大声唱歌。艾力克斯感到寒毛直立。迪姆对她表示极大嘲讽，被艾力克斯打了一棍。艾力克斯告诉迪姆，公众场合要举止适宜。两人开始斗嘴，奶吧客人吃惊围观，迪姆最终屈服。 艾力克斯回到破烂不堪的小区，进入布置精致的家。把抢来的钱和手表放到抽屉，又打开另一个抽屉玩蛇，听卡带里贝多芬的交响乐，在音乐中做梦：绞死女人、山崩地裂、火浆喷涌…… 第二天他妈妈敲门提醒他上学，他说身体不适需要好好休息。他爸爸很好奇儿子晚上干什么了，妈妈说儿子喜欢做些怪事。 爸妈走后艾力克斯起床了，却发现戴托先生坐在隔壁房间床上。寒暄几句，戴托提醒他小心行事，不然就要坐牢了。艾力克斯否认，他说警察没有他犯罪的证据。戴托提到比利五人住院的事，怀疑艾力克斯是否心有恶魔，并严重警告他不要做坏事。艾力克斯让戴托信赖他，戴托喝完水才发现杯子里面泡着假牙。 艾力克斯去买唱片，勾搭了两个女孩，带回家嘿咻嘿咻爽翻天。 艾力克斯下楼，发现小伙伴们在等他。他们互相问好。乔治说艾力克斯没有出现在奶吧，担心他遇到麻烦，于是来到公寓找他。艾力克斯说他头痛想休息，迪姆笑说大概是他用脑过度所致。艾力克斯不喜欢迪姆的冷嘲热讽，毕竟他是他们的死党和领袖。乔治发声为迪姆解围，他诚邀艾力克斯去抢商店，这样可以拿到很多很多钱。艾力克斯反问他们要那么多钱干嘛。迪姆乔治一唱一和，嘲笑艾力克斯太幼稚，他们今晚要像大人一样去抢劫。艾力克斯默许了。 但是艾力克斯心里不痛快，新规矩之下乔治是当家的，无脑的迪姆只会傻笑。四人在港口大道阔步行走的时候，艾力克斯突然偷袭乔治，用棍子猛击乔治裆部，乔治被打落水。迪姆为乔治助阵，也仓惶落水。艾力克斯假装向迪姆伸出援手，背后却拿出藏在棍子里的尖刀。艾力克斯划伤了迪姆的手背，彼特吓得跑掉。 之后四人又在纽约公爵酒吧碰头，艾力克斯宣示了他不可动摇的领袖地位。艾力克斯提出重归于好既往不咎，三人只得同意。艾力克斯询问乔治今晚的行动计划，乔治不愿相告。但是艾力克斯的目光很锐利坚定。乔治说，离市区较远有个关闭了一个星期的健康农场，里面满是金银珠宝，只有孤身一人的富有的女主人和她的猫们生活在一起。 这晚女主人正在健身，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艾力克斯故伎重施，说发生意外找电话叫救护车。女主人拒绝了，说不远的酒馆有电话。艾力克斯说事出紧急人命关天，朋友血流不止。女主人说天黑她不给陌生人开门。艾力克斯说她讲的对，晚上确实有恶棍出没，他们去酒馆求救。 当然这是艾力克斯迷惑女主人的鬼话。他们四人溜到屋后，艾力克斯爬墙翻窗。女主人似乎察觉异常，给警察局打电话，说敲门的年轻人的言词与报纸上的作家妻子事件中的极为相似。她刚挂掉电话，艾力克斯就闯进门了，他玩弄门口的阳具造型。女主人说那是艺术品，让他赶紧滚。他偏要摆弄，女主人和他拼命。搏斗中他把女主人打晕在地，然后去开大门。外面的迪姆却拿着瓶子放在背后，艾力克斯说警察快来了，催促小伙伴们进去。迪姆却一瓶子砸向艾力克斯！艾力克斯惨痛，说眼睛看不见了。三个伙伴逃跑，警车呼啸而来。 警察局内，艾力克斯表示他懂法律，律师不到他不会说什么。汤姆警官教训艾力克斯，却反被艾力克斯猴子偷桃。律师戴托来了，看见艾力克斯受伤的鼻子流出鲜血，表示这是他咎由自取。戴托说我们到此为止吧，艾力克斯请求帮助，说他被人出卖了。律师大笑说你现在是杀人犯了，艾力克斯说他下手很轻，走的时候农场主人还有呼吸。律师说他从医院回来，受害者已死。汤姆对戴托说，如果你想揍艾力克斯我会帮忙的。律师朝艾力克斯吐口水，艾力克斯用纸巾擦掉。 艾力克斯被判刑14年关进监狱，655321是他的代号。狱警让艾力克斯站在白线外慢慢交出随身物品，一一登记入册。他的香烟和巧克力被没收了。然后让艾力克斯裸身，回答是否同性恋之类的问题。 神父在监狱布道，有人做鬼脸，有人打嗝。唱圣歌的时候艾力克斯播放幻灯片。艾力克斯在监狱主要工作是帮助神父做礼拜。读《圣经》的时候他想像自己是罗马士兵，鞭打扛着十字架的耶稣。他不喜欢《圣经》后半段的故事，因为没有打架和做爱。他还想像自己吃着葡萄和女仆同床的画面，神父走过来轻拍他的肩膀，艾力克斯回到现实。艾力克斯和图书室的人背诵《圣经》名篇名句，神父对艾力克斯很满意。 艾力克斯在监狱里的良好表现得到了神父的肯定。艾力克斯请求询问神父私人问题，神父误以为是男女情事。艾力克斯提到新疗法，它能让犯人早点出狱而且不再回来。神父询问艾力克斯如何得知，艾力克斯说狱友议论纷纷，而且报纸也有相关信息。神父说这个鲁道维科技术还在实验阶段，没有在监狱应用，而且很有危险。 艾力克斯不在乎危险，只想早日出狱，余生他要做个善良的人。神父说善良来自内心，善良是种选择，技术不能确保人性的善。神父让他多点耐心，信仰上帝。 部长视察艾力克斯房间，塑像和贝多芬画像引起了他的注意。囚犯结束转圈圈，站成两排接受审阅。部长说罪犯太多牢房不够，对普通罪犯要采用纯粹治疗。艾力克斯大声附和，引起部长注意。得知艾力克斯的罪行，部长评价艾力克斯“积极、进取、外向、年轻、勇敢、邪恶”。于是艾力克斯成为实验的最佳人选。 艾力克斯被叫到典狱长办公室，得知巡视长官是内政部长，政坛新贵。典狱长主张以牙还牙，犯人必须接受应有刑罚，但是他得服从上级命令，让艾力克斯去医学中心接受矫正。 艾力克斯被要求无条件签字。 第二早上艾力克斯前往市中心外的鲁道维科，离开熟悉的地方，他难免有点伤心。上士长将艾力克斯移交给艾尔科医生，办完手续上士长提醒医生艾力克斯是极度危险分子。 主治医师的助手查房，护士给艾力克斯打针，说是补充营养的。艾力克斯问到治疗情况，助手说会让他看些电影。艾力克斯很开心，他喜欢看老电影。 但是这一次他被绑在椅子上，头上布满电线。一个医生弄他的眼睛。主治医师和同事们在后排观看。艾力克斯感到不舒服，为了重获自由他宁愿忍受苦痛。第一部是好莱坞电影，男主人公被群殴出血。内容指向暴力。第二部电影是一个女的被轮，很明显指向性犯罪。第六个男人上场的时候艾力克斯想吐，主治医师解释，这一阶段病人会经历死亡一般的麻痹，会深感恐惧无助，会联想到现实世界中的暴力场景。 实验结束，助手说医生对他很满意，艾力克斯每天要看两场这样的电影，早上和下午。艾力克斯说他感到恐怖和恶心，助手说对暴力有这样的反应才是健康正常的。第二天坐在刑椅上艾力克斯看的是二战电影，战争场面让艾力克斯放声尖叫请求停止，他说这是罪恶的。 医生问什么是罪恶，艾力克斯说背景音乐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医生说这是为了他好，让他忍受一段时间。又说这是他的选择，让他抓住机会。但艾力克斯要求终止治疗，他已经知道暴力是错误的、罪恶的了，他已经痊愈了。医生否定了他，说两周的时间没到，让他乐观一点，马上就会自由了。 艾力克斯被送到一个会场的中心，内政部长向嘉宾介绍实验的成就，说今天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他们完美解决了暴力犯罪的难题。 然后一个演员上场，羞辱艾力克斯，艾力克斯始终笑脸以对，甚至演员让他舔皮鞋底他也照做不误。艾力克斯已经对暴力“免疫”，实验成功，众人鼓掌。 第二个上场的是女演员，全身只穿一条内内，性感身材让嘉宾目瞪口呆，典狱长都快把持不住了。女演员慢慢靠近艾力克斯，他伸出手想去抓她的乳房，结果感到恶心只得作罢。艾力克斯也对性产生了“免疫”，实验再次被证明成功。刚刚被内政部长批评的典狱长也起身鼓掌。 内政部长沾沾自喜他的成果，神父出来质疑说艾力克斯虽然不再是罪犯，却也不是一个道德意义上的人，因为他没有选择权。部长高兴地说，我只要消除犯罪就行了，艾力克斯现在对连杀死一只苍蝇的念头都会感到恶心。台下掌声雷动。 第二天，艾力克斯获释回家，看到自己的房间变了样。家人在读有关他的报纸：“罪犯治疗将巩固法律与秩序”，“杀人犯获释：科学有解药”……艾力克斯和爸妈热情打招呼，他们很惊讶他的突然回来。艾力克斯说要给他们惊喜，所以直接回家了。他说实验成功，他被完全矫正了。艾力克斯吃惊地问起沙发上吃零食的陌生人，他爸说那是他家的房客乔，就是他住在了艾力克斯的房间。艾力克斯和乔问好，乔提起艾力克斯的罪行，蔑视他嘲讽他，艾力克斯挥起拳头，却倍感恶心。爸爸和乔很震惊，妈妈说这就是治疗的效果。 乔轻拍艾力克斯的妈妈，安慰她。妈妈问要不要泡茶给艾力克斯喝，他问爸爸他的私人物品都哪去了，爸爸说都被警方拿走了。艾力克斯又问起他的爱蛇，爸爸说意外死亡了。艾力克斯哭着说那怎么办呀，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他爸说总不能把乔赶走吧，我们和他签了合约的。那边乔紧握着艾力克斯妈妈的手，乔说艾力克斯的爸妈就是他的爸妈，艾力克斯是个邪恶的小怪物，不像个真正的儿子，又说艾力克斯的哭泣是伪装。乔建议艾力克斯搬去别的地方，他不配拥有好爸妈。 艾力克斯妈妈在啜泣，爸爸无语。艾力克斯说，好吧，我就如你们所愿继续受苦。乔认为这是艾力克斯罪有应得。妈妈嚎啕大哭，乔揽她入怀。艾力克斯大腿一拍说，我走，以后互不相见，我自力更生，非常感谢你们。爸爸说儿子别这样，却不挽留他，只去安慰妻子。 艾力克斯踽踽独行在港口大道，望着大桥的水面发呆。一个老人走近他，不断向他借钱，艾力克斯给了。老人认出了他，原来老人就是当初被艾力克斯痛打的醉汉。艾力克斯想跑，老人边追他边讲述过去的悲惨经历。艾力克斯被一群流浪老人殴打，随身包裹也被抢走了。两个警察前来轰走了老头们，艾力克斯抬头一看惊呆了：原来是迪姆和乔治！ 他们把艾力克斯铐上，用警车带到野外。一路上艾力克斯求饶，说他已经受过惩罚并且治愈，希望他们念及旧情。可是迪姆和乔治全然不顾，乔治把艾力克斯按到脏水池，迪姆用警棍打他。折磨了好久两人离去，还放话说改天再约。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艾力克斯迷迷糊糊来到HOME。作家用灰色打字机工作，门铃响了，他说见鬼会是谁呢？旁边还有一个猛男在举杠铃锻炼，健美男去开门，艾力克斯流血倒地。壮男抱起艾力克斯，作家坐着轮椅过来。肌肉男说这个年轻人需要帮助，艾力克斯看到作家震惊了。但是艾力克斯以为作家没有认出他，毕竟那时他们戴着面具。而作家的表情很显然是惊恐的。艾力克斯说他被警察打了，作家果然认出了他：照片上不是你吗？电视上不是你吗？新科技的受害者不是你吗？ 听到“受害者”三个字艾力克斯很激动，他以为作家会同情他。作家更激动，说是上帝的旨意把艾力克斯送来的。作家让美男带瑟瑟发抖的艾力克斯去洗澡，两人走后作家浑身哆嗦。艾力克斯泡在浴缸里哼着《雨中曲》。作家给神秘人士打电话，说艾力克斯会让政府大选失败，因为他是最好的证人。艾力克斯的歌声回荡在空气中，作家听了快要发疯。 艾力克斯穿着睡衣吃晚餐，型男抱着作家下楼了。艾力克斯向作家问好致谢。作家问食物如何，艾力克斯说很好。作家又给他倒酒，艾力克斯问他们怎么不喝，作家说身体不好。艾力克斯检查酒瓶，说年份产地色泽都好，然后闭眼呷了一口，赞叹好酒后一饮而尽。作家再斟一杯，义愤填膺地说起妻子惨死的往事，还说打电话给很多人，他们都是对艾力克斯感兴趣的知名人士，会给艾力克斯提供帮助。 然后门铃就响了，酷男去开门。艾力克斯也想走，被作家拦住，叒为他倒酒。来了一男一女，寒暄几句切入正题。艾力克斯说他再也不能听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了，那会让他疯狂死掉的，他总是很迷茫低落，说完就一头栽在盛有面条的盘子上。来访男人让帅哥去开车。 艾力克斯醒来时一阵恶心，原来楼下在放贝多芬的交响曲。艾力克斯抱头跌跌撞撞去开门，门被锁死了。作家在楼下放大音乐声音，女来访者和帅哥静听，男来访者摆弄台球。艾力克斯以头撞地，无法忍受苦痛的他跳窗坠落。 命硬没死，浑身绷带。 报纸说政府被控告用不人道方式从事罪犯改造，部长被炮轰。 艾力克斯爸妈探病，艾力克斯不欢迎他们。妈妈叕哭了，爸爸说儿子你叕上报纸了，这不全是你的错，父母也有责任，这个家还是你的。 心理医生查房，询问艾力克斯状态。艾力克斯说他一直做下流的梦，医生说在复原的过程之中这很正常。医生让艾力克斯看图说话，艾力克斯的答案很丧很黄很暴力。他问何时可以出院，医生说不会太久。 艾力克斯左等右等，等来的神秘访客却是部长大人。部长给艾力克斯喂食，艾力克斯说他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部长表示愿意补偿他，并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还允诺给他工作和丰厚薪水，只要艾力克斯配合政府赢得选票。 艾力克斯欣然同意，然后记者蜂拥而至。部长和艾力克斯亲切相拥笑对镜头。在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中，艾力克斯畅想爱爱画面，他说自己治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