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之前借用公司的录音笔时,数据线丢掉了。刚经过前台,小姐姐叫住我说:“那个线……”我说,我买一根给你。
突然心就很凉。我走到座位上,站着,呆呆看着面前一个个敲打键盘的同事——或挂着敷衍的微笑,或干脆懒得理,跟他就说就像碰到了钉子,冷冷的。
在这冷冰冰无情的人间炼狱。
今天立秋了,展眼便是十一。去年那时,我早早回到了家,我还记得从北京坐大巴到的长治,去时露腿穿着裙子,到家就瑟瑟了,破天荒的,我爸去车站接了我。十一过后,我便飞往了上海、重庆找工作,三十一日,我在左臂上纹了一个手持魔药的小怪兽;十二月三日,我坐在杭州新公司的办公桌上。
一年了,我孤零零在这个陌生无情的城市,适应着陌生,体验着冷暖,放纵着野心,也熬着孤独。
在这奥德修斯之旅的第一年里,我开始意识到家。
我知道了有人喜欢我,有人讨厌我;我喜欢一些人,讨厌一些人;一些人永远别了,一些人想得却得不到;一些事我可以做,一些事在它自己的位置上与我没有关系。
我依然渴望着爱,渴望着温暖,我依然在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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