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要判断是否得病,不是判断如何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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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医院检查,经过那些高科技的审视,得出一些诊断结果。
这是要判断是否得病,不是判断如何得病。
检测结果一定是“正常”或“轻微xx”或“疑似xx疾病”或“考虑xx”之类。而不是“这个病是如何得的”、“这样下去可能发生xx疾病”之类。
幸运的我们会听到“你这个没什么毛病,放心吧”、“你这是正常的,不用治疗”之类、不幸的我们会听到“你这病比较严重,需要马上治疗”。
我们会问医生原因何在,他会说:“肥胖就容易导致高血压”、“这个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得病有些人就没事”。你也会问医生这个病将如何发展,他会说“这病好治,吃点药就好了”、“这个预后很差啊,你们家属得做好准备”。
体检是健康人的依靠,我们很多人都会定期体检。可惜的是,现在的体检中心仍然是判断人们是否得病,而不是为何得病。
我们还有一些散布于生活的医疗器械,比如体温计、血糖仪、家用呼吸机。它们有什么特征?它们用于病态或特殊敏感阶段,不是为了探知我们如何得病。我们是否有人每天坚持测量温度以判断健康趋势的?没有,一定是感到发烧了才如此这般,这就是要判断是否得病。
一直以来,我们熟视无睹,没有深入思考。这其实不是简单的细节,反应了医学的本质,或缺陷。
医学如果关注是否得病,就对应如何治疗;医学如果关注如何得病,就对应如何不得病。
是否得病,是实时的判断,正常,就回归生活,得病,就进入治疗环节,进入医学的管辖范围,这是二分的格局。如何得病不一样,前后是连贯的,需要从连续性中,从生命的流淌中获得解决方案。
是否得病,要凸显医生的职责和重要性,如何得病,只能强调每个人为自己做主,这会去到个性化医学。
是否得病,人们分别地去做各种检查,分别地去看医生,分别地接受治疗,这是一种分散态。如何得病,人们需要相互比较,发展人之间的关系,这是一种整合态,会导致互联医学的强大。
是否得病,是凸显技术体系的威力,是物的价值凸显;为何得病,是通过模仿解决问题,是人的特性凸显。
是否得病,着眼于疾病如何治疗,这就是西医的发展动力,人们需要开发更加高精尖的仪器,制造更先进的药物,这样的后果是什么?那些高精尖的仪器只能在医院呆着;那些强效果的药物必须严格监管。于是强化了对是否得病的探索。
如何得病,重心是对原因的理解,人们设法把各种测量仪器摆到生活中,并且尽量做到全自动测量,不打扰正常生活,做到全面涵盖各种身体指标,做到全面理解各种致病因素。治疗疾病不同,要做到有效,越精密的工具,越有效的药物,效果越好。

有人会说,不对啊,西医也在判断,某个病是如何形成的,推测何等原因导致了疾病。
我们看问题,不是要绝对地评估,而是相对地考量。看西医是尽量压缩这种预测能力,还是在扩展它。换句话说,发现某种疾病,推测其原因,这是任何人,任何医学都具备的能力,我们要看医学是立志于预测它的来龙去脉,还是倾向于转向治疗环节。
有人会说,西医那么多分支,有些研究疾病治疗,有些研究如何预防疾病,不就可以了么,干嘛要说一些个莫须有的结论。
西医当然可以预测疾病,但相关工作是不足的,我们不能满足表面上的完美。但凡在一个体系下,就受到一种内质的影响,西医的重心是疾病治疗,在预防上就没法做到多深入。
比如西医的流行病学研究,这往往是基于生活的测量,可能判断如何得病。抱歉的是,这是庸俗化的,少数人进行断面式的测量,抹杀个体差异,得出关于健康的大一统结论,对每个人的贡献很少,少有人听从。
事实上,相关工作一直在做,相关结论一直都有,疾病还是不断地产生,说明当下是不足甚至失败的,需要反思当下的体系,不简单因为工作难做。
就像我们看一个人,要看他的本质,他表面上装出和善和善良,本质是不是这样?西医装出预测疾病的阵势,本质上是不是这样?
西医是物的彰显,尽量压制人的能力,就注定了一切。西医是基于物的医学,西医的性格是工具的性格,西医的能力是工具的能力,医生说着工具的话语。工具能负责实时的,基于空间的测量,不负责趋势的判断,和基于时间的推论。这就能解释为何西医负责判断是否得病。
我们看历史上,西医的趋势是如何的,就心知肚明了。
预测得病,和治疗疾病,是两种思维模式的区分,理性的思维不可遏制地希望追求清晰可判,不允许含混的状态,所以健康、将病未病就没法进入理性科学的范畴。感性思维不同,着眼于变化归转,希望把握万象后面的本质规律,就能展开另外的世界。
预测得病,和治疗疾病,是两种医学模式的区分。
预测疾病,是跟随时间的科学,治疗疾病,是沿着空间展开的科学。这时空是最根本的区别,西医只能选择一个方向,放弃或尽量压缩另一个方向。
预测疾病,是以每个人为主角,治疗疾病,是以医学为主角,西医只能选择以医学为主角。
预测疾病,是立足于人际关系,前人的行为,为后人提供参考,需要发展丰富的比较指标,指标越丰富,参与比较的人越多,相关工作的有效性就越高。治疗疾病,病人之间没有必要相互借鉴比较,直接面对医生和检查仪器就行。
预测疾病,要求安全、可靠、容易获得、容易验证,这是非常复杂的工作,需要不断深入地长期展开,西医在它的方向上也有大量工作要做,所以只能放弃另外的努力。
就此来说,我们不应当指望西医在预测疾病方面取得多大进展。
从方法论上看,西医是一些断面式的采集,就无法多么有效地预测;西医只能采集一些指标,就没法多么有效地预测。比如,癌症的发生,可能是体内发生了某些异常,身体处于某种脆弱状态,然后危险的外部因素不幸施加了,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导致灾难最终爆发。现在的医学只能掌握少数因素,如何得出正确的判断?于是西医转入治疗环节,展开力不从心的挽救。
要是我们有一种机制,能尽量周全地理解一切,就可以不断精确地定位癌症的原因,进而给后来的人以启示,要求人们改进调整,在实践中不断改进预测的准确性。这样不断发展下去,就能大幅度降低癌症的发病率。
从利益格局看,有效的预防没什么好处。资本家的目标,每年的财务报表,新年的计划,都是如何实现财务增长。巨大的压力下,资本乐意于危急状态的抢救,它发展预测能力,就没法挣到钱。只能我们自己行动起来,基于民众发展新的医学模式,推进个性化医学。
依靠我们自身的力量,每个人都长期保持健康,是当下的科技能力下,人类最应当争取的。
以往靠治疗险恶疾病获得收益,这是对少数人的深耕,是直接的策略;今后要涉及所有人群,涉及所有健康需求,转向间接的操作,靠广度的挖掘而获得利润。并且,今后的利润一定比现在的利润大,所以资本的游戏可以继续,只是换了模式。
技术上也是成立的。改造现有的检测仪器,布置到生活之中,全自动地测量;发展更多传感器,收集到更多数据,都是技术上可以实现的。
从医学能力看,西医一直致力于凶险疾病的救治,没有多少应对健康的方法,也没有应对轻微疾病的方法(想想看,我们有多少西药是用于预防疾病的),这就说明,即使预测对了,也没有多少可采取的行动,预测的必要性不大,这也能解释西医的现状。
预测疾病也并不容易,初期的认识并不准确,也不全面,但只要少数领域有效,少数人成功,就会激发更多人尝试,就是不断上升的改进过程,更多真相被发现,更多避免疾病的方法被发现。
人们进一步明白:需要引入足够多样本,以提升预测的准确性,于是致力于扩散这种医学的范围,比如产品和服务要容易人们理解,成本可负担,结论要求准确性高,知识和结论和符合人的思维。进一步,心理学,传播学都会加入进来,人文关怀,艺术设计,宣传促销,都是必备技能。
这样不断深入,就会达到预测疾病的最大可能性,就是迥异于西医的全新景象。
而西医的发展方向,是不断高精尖,准确地判断是否得病,把医学锁闭在疾病阶段。
我们可望见到多元医学格局的呈现,一类是凸显物的医学,一类是凸显人的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