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生死
文/陈念生
文字,尤其是因由情感被触动而生产的文字,每次回头来读,都会让我感慨,真实的样子,鲜明形象的字眼描述真的是痛快啊,这几天的忙碌,已然让我变得情感迟钝,晚饭后与同事简单的交流,硬生生的把我拉入另一个境地,死亡。
这会儿,我眼睛生涩,显得有些疲惫,可是那种刺激到我身体有反应的死亡之气,在19点钟左右,让我内脏有种溃烂惊恐的怕袭遍我的五脏六腑,与我相邻而坐的那个男人,去年换了肾,这会儿他的手还在抖,鼻子和嘴都被一种简易装置对空气进行着过滤,脸色是暗黑的,我能感受到他不容易,他说前三年是最危险的,而且这段儿最怕感染,一旦感染,那肺部等脏器就会不中用,就要再去透析,听到他那一刻,我的共情能力和想象力让我惊恐害怕起来,就犹如自己的内脏在腐烂一般,我沉默寡言,无以言对。
我知道那是本能的反应,人到底是怕死的,在想着规避,当有死亡威胁来的时候,可是我又能想象到,那种直面死亡的感觉又是怎样的呢?那些英雄,舍生忘死的英雄们,慷慨赴死的英雄们,他们可曾有过对死亡的恐惧呢?我想如果能够生,又有谁愿意去死呢?那无非是那一刻需要他们凭着良心和本能做出抉择,如此简单,而且我总觉得他们是明白了生与死的关系,往前一步死,往后一步生,可是得到和失去又怎么来评价呢?又谈到人的趋利避害的本性,我想也许是可以用臧克家的"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来形容了,生与死相比较,生的时间是那么短暂,死的时间是那么长久,可以说就是永恒的生与死的关系,被人们记住,是一种永恒的生与死,永久的被遗忘,那就是短暂的生与死。
话虽这么说,不见得我就是一个能够舍生忘死的人,即使我能清楚的看待生与死,可是我懒,惰性强,面皮薄,韧劲儿差,不能大胆的去追求,还是多有顾虑与犹疑,在做具体的事情的时候,又不能专注,那简直是难,可是相较之下,死是那么容易实现。中国人又讲生死为大,你想在人的一辈子里,生死算得上最大的了,这个人都能应付,偏偏就是那些情和爱,那些纠葛和困难把人给困住了,可笑不可笑。
对有些人来讲,生死容易,让我做一件我极不情愿做的事儿,那真是难于上青天,对某些看得开的人,生死如浮云,更重要的是享受当下,这个享受不是放纵,而是有效的用好每一寸时光,去做有意义的事儿,建构理想,付诸行动,这样看来,这一生的节奏才对。我认同后者多于前者,前者是一种"无奈之举",是畏怯者,对难事儿投了降,或者说本就没活明白,只是在用四肢在思考而已,粗糙的举动,自然不能创造出精细的人生,就像两幅花儿一样,前者就是粗糙而已,后者看起来也不精美磅礴,只是细看起来,那用笔、润色、架构都是极为细腻的,透露着修为。
可是话说过来,离开了生,一旦人死了,什么都轮不着自个儿去辩解啦,到这儿,我们都得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健康真的重要,因为那决定你的身体运转是否正常,决定你那可贵的思想能够有储存的载体,当然有人会说还有影像和纸张的吗?可是又有多少人的文字和影响能够真正流传千古呢?所以,不要再过多的想人百年之后的事儿了,还是要好好保养身体,活着,然后才能算是好好的活,也算是对生死都负责人,对生死都尊重。
2019.0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