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景观社会
景观总体既是现有生产方式的结果,又是生产进程本身,不仅是真实世界的增补,比如说某种额外添给世界的装饰物,而是这个世界的不真实内核。在他所有的呈现方式中,无论是信息还是宣传,广告还是直接的娱乐消费,景观都构成了当前主流社会生活的模式,它是对生产模式的选择,和随之而来必然的消费模式的全面肯定。景观的分离性本身也是世界统一体的一部分,是分裂为现实和图像两部分的全球性社会实践中的一部分,既然社会实践总是要面对被搭建起来的自主景观,他也就是个包含着景观的统一体。
工人并不生产他自己,它生产出一种独立的力量,这种生产的成功和极大充足又作为充分的剥夺返回到生产者那里。在他异化的产品的积累中,他的世界的时间和空间都越来越与他疏离,逃离了我们这我们的掌控的力量强有力的呈现出来,人,与他自身的产品相分离,越是有力的创造出他的世界的全部细节,就越是发现自己和世界分离。他的生活越是他自己的产物,他就越是被排除在这生活之外,景观就是资本,已经充分累积成了图像。
艺术的伟大只有在生活终结之处才开始出现。
商品的统治首先是通过对经济领域的微妙控制实现的,作为社会生活的物质基础,始终没有被辨识出来和理解,就像那些熟悉的东西或多或少还是未知的,在一个具体商品依然稀少,或者说商品只被少数人掌握的社会中,货币的统治显而易见,这种统治表现为力量强大的秘史借未知力量的名义说话,伴随着工业革命制造业的分工和世界市场大生产,商品表现为已经彻底占领了社会生活的力量。
景观是一场永久的鸦片战争,他强制把货物与商品等同,把满足与遵循景观法则不断增长的生存相等同,如果说这种可供消费的生存必须永远增长下去,这也是因为它的增长永远含着贫困,如果说在这持续的增长之外什么也没有,增长永无止境,也是因为他从没有超出贫困,而只是贫困变得越加饱满。交换价值,只能作为使用价值的代理人存在,而现在他凭借着自己的武器夺得的胜利,为他的独立自主的统治创造了条件。交换价值调动着人类全部的使用活动,垄断这些活动的满足,并最终控制了这些使用活动交换的过程,把自己和使用的过程等同,并把使用归结为交换偶然的恩惠,交换价值原本是使用价值的雇佣兵,结果却开始为他自己的利益而挑起战争,交换价值原本总是要暗含着使用价值,而现在在这被人为构建的景观的现实中,使用价值却必须被明确表达出来,因为它的真实事实已经被过度发展的商品经济所吞噬,伪造的合法化对于虚假的生活成了必不可少的,在经济充裕的时代,社会劳动的集中产物,已经变得可见显象就是它的产品,他迫使一切现实屈从于这现象,资本不再是指挥着生产方式的无形中心:不断的积累,使资本以切实的物的形式蔓延到它的外围。整个社会领域都是他的肖像。景观正如现代社会本身,同时既统一又分离。和这个社会一样,他的统一建构在分裂的基础上,但是这一矛盾的特征,一旦出现在景观中,也因含义的颠倒而被反转过来,展现出的分离就是统一,统一就是分离。
政治权力的竞争是以管理同一个社会经济系统为目的设立的,它虽呈现出官方的对立形态,实际上却属于一个统一体,这种竞争者的统一既发生在国际舞台上,又发生在各个国家内部,然后在这些分离力量的对抗形势中,存在的景观式虚假斗争同时也是真实的,他转述了在这个体制发展过程中的不平等和重重矛盾,阶级间相对的利益冲突或同一体制内的阶级的细分,并在全力斗争给这些因素安排好的角色,这些多样的冲突,诉诸于截然不同的标准,在景观中表现为截然不同的社会形态,尽管事实上作为各个具体方面,这些冲突实际的特殊性都只存在于同一个普遍的系统中:一种把整个地球都当做他的场地的独特运动方式——资本主义。在景观提供的五光十色的消遣背后,是平庸化的趋势统治着整个现代社会和它的方方面面,即使商品消费的发展在表面上增加了可供选择的角色和物品,统治也还持续着。
家庭和宗教保存着关键的阶级力量的继承关系,他们在现代社会中依然持存,而他们所维系的道德压抑自然也就延续着,这种压抑可以很好地与那被赘地肯定的现实享乐合为一体,因此这个世界被塑造成包含着压抑的虚假享乐。对现存事物沾沾自喜的全盘接纳,也可以很好的同纯景观式的反抗合二为一:这解释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即当充裕的经济发现它能把生产扩展到甚至未经处理的原材料都能被利用的程度时,“不满”也成了商品。
那些凝聚了各种可能角色的图像的明星,是对活生生的人的景观式呈现,也因此凝聚了社会的平庸化,明星的状况是生活的想象的专权,是供人们认同于这种想象生活的没有深度的对象,它是对人们实际上身在其中生产专门化的碎片式补偿,明星的功能是为了表现多样的生活方式和理解社会的方式,明星能自由和全球性的传播它们。社会劳动的副产品已经被神奇的转化为劳动的目标,而明星通过模仿他们,将社会劳动的不可接近的结果人格化。权力和假期,做决定和消费,这些要素贯穿了一个不容置疑的过程的始终。一方面,政府权力以人格化为为明星,另一方面消费的明星又作为凌驾于生活之上的伪权利,由全民工具选出来,然而正如这些明星的活动并不真的是世界性的,他们也同样不是多样的,景观是对立掩藏着的,是一个贫困的统一体,如果同一种异化的某些不同形式确实在选项总体的伪装下彼此竞争,这是因为他们都建立在被压抑的真实对立的基础上,根据他否认去暗地里支持的贫困的必然阶段的不同景观,可以以集中的形式或者弥撒的形式存在,都只是一幅美好统一的图像。
广告中每个新的谎言都是对先前谎言的招认,每个集权主义权力的崩塌都暴露了他背后那个无条件的支持他的虚假共同体,暴露出这一共同体实际只是缺乏幻想的彼此隔绝者的聚集,那些景观宣称是永恒不变的东西,根据变化本身并随着它的比基础而变化,景观是绝对独断的,却又生产不出任何坚固的锻炼。什么也不会因景观而停下脚步,这既是景观的自然状态,又和他的本质倾向相矛盾,警官所宣称的那不真实的统一体是遮盖着阶级分裂的面具,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真实统一就立足于这分裂之上。那迫使生产者参与进世界的建构中的力量,也使他们和世界分离,那些人从地方和民族的限制中摆脱出来,并将人联合的力量也使人彼此隔绝,那些要求着理性的,深化的,也滋养了等级制剥削和压迫的非理性,那将社会力量抽象化的也使他的不自由变得具体。资本主义生产统一了空间,使它不再被外部社会所限制,这统一是广泛而剧烈的平庸化的过程,正如商品面向市场这一抽象空间被大规模生产出来,他们的积累冲破了当初地域和法律的壁垒,打破了中世纪,延续着手工业生产性质的行会的限制,商品同时也溶解了地方的自主性和他们的独特性,这同质化的力量是击毁中国长城和它的隔绝性的重型大炮,商品自由流动的空间始终处于调整和重建中,而这只是为了变得更与自身等同,尽可能实现静止不变的单调性,这个社会消除了地理学意义上的距离,却又把距离作为景观式的分离包含进它的内部,商品流通的副产品,一种作为消费形式的人口流动及旅游业,已经。简化为去观赏早已平庸化了的东西,对出入不同地域的经济运营本身就已经保证了那些地域的统治性现代化进程,将时间性从旅游活动中剥离的同时,也抽调了空间的现实性。建立在扩大的异化劳动基础上的社会,整个都是不健康吵闹,丑陋,肮脏,像个工厂,这个社会从事他的整个环境也建立起了操作这些任务的具体基础的手段,他自己的领地。城市化是资本主义对自然和人类环境的占领,按照他的自己的逻辑,他发展为一种绝对的统治,他能并且必须把整个空间当做他的不仅重新改造。
在过去的任何时代,一个新建筑都是为统治阶级的满足而预留的,而如今他第1次直接面向穷人,这些建筑外形上的贫乏和庞大的占地面积源于他们的大众性,同时是由他们面向的对象和现代的建造条件所决定的,权威主义的决策方式,抽象的将领地规划成抽象的领地,这无疑质疑是现代的建造条件的核心,社会物质性力量不断增长,而这些力量有意识的控制却姗姗来迟,开端交织在这矛盾中,他们在城市化问题中全部暴露了出来。
无产阶级革命是对人类地理学的批判,通过这一批判,个人和共同体必须依据他们在历史中所占的份额,而不仅是他们劳动所必须的额度来重建场所和事件。
生产的时间也是商品的时间,是等量时间间隔的无限累积,它是不可逆时间的抽象化,它的每个片段都必须在精密的时钟上证明它们纯粹量的等同,这样的时间实际上等同于它的可交换性本身。 人类总的非发展时间以一种补充形态及可供消费的时间回到社会日常生活中来,这样就给生活带来了一个重要的产物及虚假的循环时间,虚假的循环时间存在于对现代经济生存的消费中,这里的生存是一种扩大的生存及日常生活经验,依然不给人选择的余地,他迫使人屈从,然而不至于屈从于自然的秩序,而是屈从于异化劳动中发展出来的假,自然因此循环时间,也就顺理成章的重现了当初统治者前工业社会的古老的循环式生活节奏。
景观是对当前瘫痪的历史和记忆,和对历史的抛弃的现有社会组织形式,它立足于历史性时间的基础之上,是关于时间的错误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