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04)
之后我跟淮子再也没说话,直至现在。
其实还是有过一两句寒暄的。她跟她同期聚一起聊天,就在我座位侧边。我还在整理材料,用防震膜裹上一沓厚厚的纸片。用力一撕,吱——的长长一声,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晃到我座位旁边,她正对着我,眼神就顺着我走,也没见她有什么表示,只忽然说出一句:
“你看起来没有头发的样子。”
“我本来就没有头发。”
没想到她说的是这样的一句,我措手不及。说话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在撒娇,头上的发箍忽然地位显赫起来。
人或多或少都是冰冷的,再说,我有什么理由去找她呢?尤其是前一阵子,晚上八点多她在微信上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照片上的店我认识,只是桌上的菜也太多了,以我对她的了解,三个她都吃不完。
再先前的时候,我请他们新职员吃饭,桌上的菜她没怎么吃。
“我每个菜都吃过了。”她说。
每个菜都夹了一筷子。有一盘烤蛙,她只一直夹洋葱,蛙肉都不吃。
饭后闲聊的时候,我正说到兴头处,看见她手撑着脸颊,在睡觉。
她是冰冰凉凉的一个人,不知都在胡思乱想什么。这实在跟她初来时光彩照人的形象不符。忽的就从一个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变成一位孤高的女人。
说实话,这样的反差让我心里微微惧怕。就像电影的话语一样,我对她的解构是俗世对神经病人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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