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性别教育
查看话题 >重男轻女的人,你们才是阶层固化的幕后黑手,我来人间一趟,想要看看太阳
跟同事亚男聊天后,我发现许多人都生存在被无视的角落里,阴暗含糊的呆着。如果身边有人能够耐心听那些彼此矛盾的想法,有人能够讨论苦恼的内心感受,许多人像从“见不得人的地方”走到了阳光里,觉得温暖幸福。
书香门第出身的小明有自己的体会,以年龄为荣的长辈们无限自恋,天气、邻家事、庄稼产出都可能令他敏感,随后意志力较量大戏反复上演,训斥、贬低、体罚、冷漠,总有一种方式令小明承认长辈的想法感受是唯一合理的。
小明逃入不沟通不交流的地带,沉默地阴郁着。
体验和感受不能交流是人世间最大的困境之一。婴幼儿和动物正是因此易受伤——一旦有了表达能力和交流可能,痛苦的感受就不再显得那么可怕、自我保护也多了一种方式。

小明的日记写道。“我并不真的存在,这个认识抓住了跳来跳去的注意力。这层隔膜帮助我立足。我欣赏自己的不存在,这样没有压力;我偶尔又从隔膜里钻出来透气,感受一下存在的美。
这种脆弱的平衡,虚幻掺和的真实,是我能要的。楼下传来尖细而用尽全力的哭叫,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女人?我站在窗前,静静的分辨了很久,声音里的痛苦令声音变形,很难说是它出自成年人还是儿童。似乎不远,但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这个哭叫的女人或女童么?法律和个人力量都束手无策。一线城市的夜晚,女人的哭叫也会三五不时的响起,愚昧和文明交替上演,人们的精神生活如同日出和日落一样缓慢不变。不面对真相也许更好,我告诉自己。”
不存在是恐惧的结果,小明放弃自己的意志、愿望、情感,换取生存;围绕着生存,人们可能产生了衍生的次级感受,比如:感激感激残忍中偶尔流露一点人性的绑匪——俗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些人活得非常虚假,就像契科夫的《套中人》里的小公务员,或者卡夫卡小说的主人公。
生存的巨磨缓缓旋转,许多人带上面具,在欺骗与自卑里蹒跚而行。自我消亡常常带来不真诚、暴力、欺瞒和倾轧。正如许多被大力宣传的榜样行为,在宣传过程里被剥离了行为者的人性,就很可能成了压制其他人自我的榜样大山。不能发展的自我,又成为社会机体上死气沉沉的赘疣。

自我被损害的伤害巨大,轻则令人痛苦,重则伤害性命——自我功能不健全的人容易需要渣男渣女配偶带来的刺激性,容易被毒品、酒精、嫖、被嫖的危险捉牢。重男轻女是自我受伤的主因——重男轻女的思想让男人和女人安居在主子与奴才,接受服务与以服务男人为生命唯一光彩的位置上。
重男轻女世界里的男人,生来就有“男人权”,无需通过创造和努力获取尊重;女人从一颗受精卵开始就被捆绑塑造成以附属他人为荣,找到接收的男人就可以获取社会尊重。在以性别论胜负的世界里,努力、智慧、关心、勇气的存在空间还有多少?家庭会不会变成消磨人心的肉市,出轨成为人性偶尔透气的地点?
如果,儿童依旧被视作父母的个人财物,她/他们会不会将这物-非人的角度看自己、看别人?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又会选择什么生活方式?
重男轻女的心态为什么阴魂不散?它的传染机制和病毒类似。自我功能不全的强势者热衷于破坏弱势者的自尊和自我价值,比如母亲对待儿女,强势配偶对待弱势配偶。无价值感、自我放弃的心态推动弱势者更加认同加害者,以获得虚假的价值感平衡。这循环中,赢家通吃的模式和自我贬低、贬低他人在传递,重男轻女行为一代代的自我复制。
自我不完善的父母,很容易复制出奴隶和奴隶主样的孩子。

卡伦.霍尼在《我们的内心冲突》里描述:神经症患者的人际关系策略都是神经症性的——被安全感驱使的、不能自由选择的。神经症患者精疲力竭的寻觅互相冲突的愿望的中间道路,却注定一无所获。在心里工作中,卡伦霍妮看到,建立自我的神经症性内部失败是虐待狂出现的心理基础——对建立自我绝望的人,才会在破坏和毁灭里产生虚假的活着的感觉——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越是没有内在的价值感的人越容易参与虐待-被虐待关系,因为她们需要自我价值感的义肢——牢固的要命的等级身份。
当性别、年龄成为家庭内部的等级,最牢不可破的阶层固化——与生殖器共存的性别权力就产生了。创造力和活力在压迫别人与自我贬低中虚耗,文明的原料、社会发展的动力——努力、智慧、独创性就会稀少。

我来人间一趟,想要看看太阳。我想努力为自己打造一个未来,也非常需要基本公平公正的大环境。希望重男轻女的阴云,不再挡在每个人寻找自己独一无二的光芒的路上。
文字原创,图片来自网络。转载请联系作者,作者公众号xinlixi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