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大拍 | 金石书画:谈笑有鸿儒

明清之际 涌现了一大批儒学巨掣
他们批判假儒学的落后与虚伪
为碑学与帖学之争互不相让
即使立场、学派不同
他们拥有着一个相同的爱好:金石学
西泠网拍 · 艺是 十月大拍
【明清金石家书札小品专场】
呈儒学大家 书法与往来信札
敬请期待
俞 樾
俞樾(1821~1906),字荫甫,号曲园,晚号曲园老人、曲园叟,浙江德清人。道光三十年进士。历任编修、河南学政。终身从事学术研究,为一代经学宗师。工书法,生平不作楷,非篆即隶,尤工大字。

现代诗人俞平伯的曾祖父,章太炎、吴昌硕、日本井上陈政的老师,“通经致用”的儒学家......种种身份重叠在俞樾一人的身上。 道光三十年(1850),俞樾中进士。殿试时他写有“花落春仍在”一句,为曾国藩所激赏,列部试第一名。同科进士还有李鸿章,曾国藩曾对二人做出了这样的评价——李鸿章汲汲于做官,俞樾则孜孜于读书。
· 与潘祖荫 ·
在清代的金石圈内,俞樾是较为低调的,仕途坎坷让他看淡了官场,不做八面玲珑的社交人士。但他亦有好友。俞樾与潘祖荫的相交痕迹能以两桩事件佐证。

潘祖荫(1830~1890),字伯寅,又字东镛、凤笙,号郑盦,又号龟盦、龙威洞天主,室名八囍斋、功顺堂、滂喜斋、汉学居、攀古楼、八求精舍、芬陀利室、龙威洞天、二十钟山房,谥文勤,江苏省苏州府吴县人。咸丰二年探花,授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官至工部尚书,军机大臣,加太子太保衔。富收藏,善书法。
潘祖荫家世显赫,祖籍出自苏州名门。他在仕途上春风得意,对清代金石圈的形成和发展贡献巨大。 俞樾与潘祖荫最为人所熟知的一则趣味是俞樾隐居在苏州时,潘祖荫从北京归,向他推荐了《三侠五义》。俞樾阅读后极其喜爱这本小说,加以修订并委托上海百宋斋铅印出版,《绣像七侠五义》风靡一时。

可见二人多有兴趣上的互通,其中自然也包括对金石铭文的研究交流。
潘祖荫曾收藏大克鼎。在《俞樾函札辑证》一书中,有俞樾得到大克鼎拓本后致潘祖荫的信函。
· 与石鼓文 ·
研究大克鼎的铭文,是俞樾醉心于碑学的冰山一角。
进入清代后,金石书迹的发现日益增加,碑学之风盛行。在各种史料记载中,俞樾“自幼不习小楷”“工篆隶”,这样的经历奠定了他的美学基础。
俞樾偏爱朴拙天然、厚重苍茫的字体。

石鼓文,是先秦刻石上的文字,因其刻石外形似鼓而得名。石鼓文的字体介于古文与秦篆之间,一般被称为“大篆”。
虽被称为“大篆”,石鼓文严格来说其实是大篆向小篆演变过程中的过渡性字体,有“书家第一法则”之美誉。
俞樾临石鼓文,可见篆书对俞樾本人书风的影响之巨。
钱 大 昕
钱大昕(1728~1804),字及之,一字晓征,号辛楣、竹汀,上海嘉定人。乾隆十五年举人,授内阁中书,十九年进士,改庶起士,二十二年授编修,历官多省。以父丧致仕。先后主讲南京锺山书院,娄东书院。精研精史,音韵典章、金石等。并兼通中西历算。一门父子、兄弟名重当世,有“九钱”之称。工书法。
如果在中国十八世纪由当时的文人们公推一位儒学代表,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钱大昕。
王昶、阮元等人对他赞誉有加,称之为“一代儒宗”。

钱大昕一生收藏金石不断,家富藏书,他曾自述:
“官登四品不为不达,岁开七秩不为不年,插架图籍不为不富,研思经史不为不勤。因病得闲,困拙得安,亦仕亦隐,天之幸民”。
认为自己是“天之幸民”的钱大昕,前半生官场顺利,学术有成,他曾入直上书房,教授皇十二子永璂书法,与大学者纪昀并称“南钱北纪”。

然而,在乾隆四十年(公元1775年),钱大昕居丧归里。居丧是指处于直系尊亲的丧期守制中的状态,钱大昕无疑因为至亲至爱的离去,遭受了打击。
从这一年起,他不再出仕了。甚至到仁宗亲政(1799年),也婉言谢绝廷臣的劝出致书。
隐居三十余年的时光里,钱大昕潜心授课。本次拍品的行书节选兰亭集序作于1793年,正是处在他“舞雩咏归”、享受田园生活的时期。
徐 士 燕
徐士燕(1819~1871),字谷孙,号谷生,一作谷孙。嘉兴人。庠生。同柏子。徐同柏子。工治印,取法两周、秦。汉,旁参元、明及浙派,所作面目多样,均不失规矩平稳,印风峻健秀雅。有《养全居稿》、《性禾善米轩印稿》。《竹里诗萃》云:善摹钟鼎文字,兼工篆刻。
徐士燕是活跃于清代道光年间的篆刻家,本次专场拍品的篆书书法作于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是他晚年的作品。

颂壶,是西周盛酒器具。西周实行世卿世禄制,职官的任命拥有一套完整的册命制度。颂,是西周的官职之一。
日本汉学家白川静所考的颂壶的壶身刻字为:“王曰颂,令女官嗣成周廿家,监嗣新造寊用宫御。”(白川静1968C:159)

颂壶铭文既有史料价值,铭文古朴庄重的字体也对后世书法产生着重要的影响。
徐士燕所作篆书书法颂壶,有清代书法家与篆刻家所提倡的金石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