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精气味的病房走廊
昨晚,考试因为国考延后了一周,在一晚的泻药治疗后终于在今天下午去逸夫医院做了胃肠镜,对于这样的医学检查我似乎很是期待,总会在脑后想象它在我面前的模样,或是在我身体里穿梭游回的感觉。想着就不觉加快了脚步,蹬着哈啰单车就坐到了检查中心的门口,以为会像其他大医院一样患者拍着队等候在那儿,可谁曾想来时只有一位老阿姨在座位前织毛衣,一副比眼珠还窄一圈的眼镜耷拉在鼻梁,这秋末午时略眩目而又似乎温暖的阳光铺在了一尺长的灰色棉织物上。
对面血液透析中心旁的过道后一声又一声的歌曲使这里显得不那么枯燥无聊,可能让人敏锐触及的是这迎面而来裹挟全身的不明冷湿气息却阻止了我的内心深处稍显兴奋的情绪的流露,我向后仰到这坚硬的让人倍感不适的座椅靠背上,掏出手机,在刷微信的眼角余光中瞥见了左侧翘起二郎腿足根部的肉色尼龙短丝袜上的一个圆形破洞,损坏的地方已翻了几层的边甚至还有些许起球,那位老阿姨好像没有一点能让我相信她是一位病人的特征,只见滚动的毛球拉扯着跳动的织线在两根粗木针末梢舞动。
中美之间的关系时好时坏,但是我们赢面应该更大……
难以想象轮椅可以像之前那个从我面前经过的背包男性所推动的那样载那样多的货物,而此时轮椅又推了位患者从左侧出现,推车的年轻男子将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光从眼睛我就看出了一点点局促。一口粘稠的无色透明唾液从我喉中涌出,我一把将纸巾扔进了黄色的医疗废品回收箱中,再一次进行肠镜的检查,几次痛感,几次进退穿梭,没有麻药,没有丧失意识,在大肠蠕动的咕噜声中我走出了诊室,拿着清晰彩色打印的检查报告再一次看到了门口的那个轮椅上的病人,她是先我做完了检查吗。
不久,我来到了住院部九楼,我主治医生值班的肛肠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