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可以,那我先走了。
8
这样看你 用所有眼睛和所有距离 就像风住了 风又起
——冯唐
2014年12月,沈阳-18℃,工业城市的冬天,雪不白,空气也不透亮。
尽管是东三省最暖和的地方,但它的冬天仍旧比北京冷很多。冷到路边上的塑料纸都是硬的,倘若有风吹过,便在地上发出滑裂利器的声音。
——走吧,沈阳北站离我家没多远,过马路去打车。
尚海峰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便自顾自的走向马路对面。
我拖着冻僵的双腿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皮鞋在冷冻的地面上敲打出清脆的响声,我觉得喉头也是被冷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间一晃如昨,仿佛一切都还停在北京的最后那个夜晚,翻滚的红油在我的眼前像岩浆一样一边又一遍的崩裂又归于平静,火锅店里不停的放着宋冬野的歌,唯独那一句:
你说前半生就这样吧,还有明天。
唱的响亮又清澈。
尚秋秋将成盘的菜倒进锅里,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要问什么
——你真打算跟他去沈阳吗?
——对,早晚都是去,
——留在北京这么难吗?他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定下来?
——算了吧,6万一平米的房子,你把我卖了吧!
我猛喝了一口酒,辛辣味一下刺穿了喉头,呛的眼泪直流。
在冰天雪地的沈阳北站,我想起和尚秋秋在火锅店里的对话,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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