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革命
《清单革命》的作者是阿图·葛文德医生,2010年 “全球100位最具影响力人物” 榜单中唯一一位医生。
阿图是一名印度新移民的后代,先后就读于斯坦福大学、牛津大学和哈佛医学院。克林顿就职美国总统之后,他成为克林顿卫生与人类服务部的高级顾问,指导由3个委员会组成的75人医疗小组,那年他只有27岁。
这位医生简历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年少有为。除了医生这个职业之外,他还为《纽约客》撰写大量医疗观察类文章,查理·芒格曾经在看完阿图发表在《纽约客》的一篇文章之后,直接给他邮寄了一张两万美元的支票。
因为有着非常好的职业道德和人文关怀,阿图为世界范围内提高外科手术安全,减少外科手术中可以避免的死亡和伤害事故作出了自己卓越的贡献。这本书就是讲他在为全球手术清单的研发和实施过程中所经历的和感悟到的。
引言
人类的错误可以分为两大类型,“无知之错” 和 “无能之错”。
“无知之错”,犯错是因为没有掌握相关知识,科学只让我们部分理解了世界的运行规律。
“无能之错”,犯错并非是因为没有掌握相关知识,而是因为没有正确使用这些知识。
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事物被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我们知道的越来越多,科学为我们积累了大量的知识。原来倾向于 “无知之错” 的天平现在越来越多的倾向于“无能之错”。
明明知道怎么做,但却没有做到,导致蒙受巨大的损失或者带来永久的遗憾,这样的错误往往让我们无法接受。而要解决这样的问题,个人能力往往不是最难克服的障碍,问题是即使我们拥有了熟练的技能,依然会经常犯错。要尽可能的减少低级错误的发生,我们需要开展一场伟大的变革:清单革命。
01
阿图用了一个拯救沉入水底半小时的女孩实例,来说明拯救这样的一个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人需要多少复杂的操作。数十位医护人员必须要正确实施数千个治疗步骤。最终女孩被挽救回来,但是还有那么多因为溺水而亡的孩子没有被挽救回来,不是因为他们的心跳停止太久了,而是因为各种其他的原因,比如机器坏了,手术团队动作不够快,或者有人没有洗手,导致患者发生了感染。
而这些问题,不属于技术范围内的问题,其实是可以被解决的。
阿图是一个医生,工作中会面对医学上面大量的数据,他对数据背后所代表的生命显然比我们要敏感。这是其中的一个数据:
15年后,以色列的科学家发布了一项研究成果,这项研究对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在24个小时内接受的各项护理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每位病人平均每天要接受178项护理操作,如服药和吸除肺部积液等,而且每项操作都有风险。令人惊讶的是,医护人员操作的错误率只有1%。即便如此,这也意味着每位病人平均每天要承受两次左右的误操作。只有我们不断降低操作的错误率,提高成功率,重症监护才能成功挽救更多病人,但这很难做到。
一个美国人在一生中平均要接受7次手术,而美国的外科医生一年要做 5000 万台手术。手术伤害的绝对数量依然居高不下。在美国,每年有 15 万人没能走下手术台,而交通事故的死亡人数也只有这一数字的 1/3。不仅如此,许多研究都表示,至少有一半致死病例和严重并发症都是可以避免的。
02
这一章,作者主要从航空行业对清单的使用说明清单的作用。
299轰炸机因为因为复杂的操作,人操作时常常会导致失误,使得这款轰炸机难以正常投入使用。后来一位试飞员编制了一份飞行员检查清单,从清单投入使用之后,299的轰炸机无事故安全飞行里程达到了290万公里。
清单会提醒我们不要忘记一些必要的步骤,并让操作者明白该干什么。这不仅是一种检查方法,而且还是一种保障高水平绩效的纪律。
阿图还举了一个医学上经常发生的中心静脉置管引发感染的例子来说明清单在医院中的作用。
美国全国性的统计数据显示,静脉置管插入 10天后,就会有4%发生感染。在美国,每年有 8 万人发生此类感染,死亡率达5%~28%。
随后,一位医生将防止中心静脉管的感染的步骤作为一个清单在重症监护室使用,随后的一年时间里,试验的结果是,插入中心静脉置管的10天引发感染的比例从 11%下降到了0。15个月后,只发生了两起置管感染。
03
美国和加拿大两位专门研究复杂性科学的教授,提出了一种理论,将世界上的问题分为三类:简单问题、复杂问题和极端复杂问题。
简单问题是那些具有明确解决方法的问题;复杂问题类似于把火箭发射到月球上这类问题;极端复杂问题类似于抚养子女这类问题。
极端复杂问题的一大特性是,结果的不确定性非常大。
阿图用第一章和第二章的例子说明了清单对解决简单问题的价值,这一章则使用了建筑行业的例子说明清单对于复杂问题和极端复杂问题的作用。
塞尔维亚建筑公司使用各种清单来督促大家对繁复的事项进行检查和提前讨论,其中最重要的是一张是规定团队沟通任务的清单。他们成功建造了许多大型项目,这需要一个井然有序的团队。
这张清单规定了大家的沟通任务,团队内的成员要进行充分的交流,大家要提前对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评估。
阿图认为,复杂和极端复杂的问题,主要是面对不确定性的能力。这种情况下,不要相信个人的智慧,要相信团队的力量。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建筑领域的最大进展就是对进程跟踪和沟通过程的不断完善。
04
这一章的主要问题是解答清单应该由谁来主宰的问题。
权利应该分给更多的人,中央集权是行不通的。
在灾难面前,面对政府之间的不愿意权利下放导致做事效率低下。沃尔玛让员工自己作出决定,最终将350万美元,2498箱救援物资提前送到灾民的手中。
由于极端复杂问题往往不可预测,这类问题的解决超出了个人的范围。所以事无巨细都有核心层,最高层来决定的做法是注定要失败的。
05
清单的制定规则,简单至上。不是“无所不包”,而是简单,可测与高效。
清单有好坏之分。糟糕的清单模糊不清、不精确,而且冗长、不便使用。优秀的清单往往非常精确、高效、切中要害,即使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也便于使用。
06
以人为本,解决问题的主角是人,而不是清单。
制作清单时,有六点需要考虑。
一,设定清晰的检查点,使用者在这些节点根据清单列出的项目执行检查程序。
二,编制者需要在操作-确认和边读边做这两种清单类型中做一个选择。
三,清单千万不要太长。
四,清单的用语要做到精炼,准确,语言为使用者所熟悉的专业用语。
五,清单的版式也很重要。
六,无论在编制清单的过程中多么用心,多么仔细,清单必须在现实中接受检验,因为现实往往比我们想象得更为复杂。
07
我们要根据后期的经验和实际情况适时地更新清单内容,让它更能适应复杂而且充满变化的世界。
08
这一章作者用金融界的一个例子来举例说明清单的力量。
这位投资人叫穆尼斯·帕巴里,是帕巴里投资基金的合伙人之一,他频繁地使用清单来约束自己的行为,避免自己陷入 “可卡因头脑” 的漩涡。
神经学家发现,赚大钱的预期能够刺激头脑中的原始奖励中枢,其效果和吸食可卡因是一样的。盖·斯皮尔将这种状态称之为“可卡因头脑”。
帕巴里将自己见过的所有错误罗列出来,记在清单上。在他对一家公司进行分析的时候,他会用这张清单来进行检查,确认没有清单中所列出的问题之后,帕巴里才会选择投资这家公司。
我说
我看有不少人说这本书太啰嗦,来来回回就只讲了一个东西。可能我的看法有一点不太一样,重复的地方确实是有的,但是在看书的过程中,我并没有觉得他太啰嗦,反而是看到了作者在尽力的从各行各业中努力寻找例证使得我们信服清单的力量。
阿图医生极具个人魅力,作为医生,他实在太有职业素养和个人追求了。可能因为他是医生,所以他对清单在拯救了真实的生命上面,更有自己的感触,所以急于想让全世界的医院都采用清单的做法,规范手术中的问题,从而避免发生更多手术安全事故。
一个人如果不止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想着怎么让更多的人受益,怎么让更多贫困国家和发展中的国家受益,这就是一个伟大的人,值得被人们尊敬。
医学行业、建筑行业、金融行业和互联网行业,是不是只有这些复杂的行业才需要清单呢,我觉得不是。清单的本质更像是一种对于纪律的约束,无论什么行业,遵守纪律都是重要的。遵守纪律的意思不是说循规蹈矩,死板不懂变通,而是培养自己的职业素养,提高个人能力必须要具备的素质。
还是用书中的一段话作为结尾:
我行我素不应该成为我们追求的理想,这种品质反映出的更多是保护主义,而不是卓越不凡。 我们天生就有瑕疵,而且善变,很多人就连不吃零食都做不到。人类并不是为了遵守纪律而生,我们喜欢新鲜和刺激的东西,不喜欢关注细枝末节。为了遵守纪律,我们必须付出一定的努力。